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應該擁有大海一樣的胸襟,和“宰相肚裏能撐船”是一個道理,但是也要因人而異。對於那些屢教不改,卑鄙陰險,或者反複無常,見利忘義的小人,卻也應該當機立斷。正所謂,。
大三開學了,就在開學前的幾天時間裏,“文易”這個曾經褒貶不一的名字、已經慢慢淡出的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再次響亮地縈繞眾人耳畔。隻是這時沒有人再敢給文易下一個定論,到底是好是壞,唯一被公認的就是文易的確就是一個大學校園裏永遠的傳奇,他的傳奇故事就像一個無法破解的謎,說不完,道不清。
大三正式開學這天隻見文易一個人來報到,他輕鬆矯健地邁進教室之後選擇第一排的位置坐下。今天他穿著純白襯衫及黑色緊身牛仔褲,即使再也簡單不過,卻也絲毫遮不住神采奕奕,意氣風發。班裏的同學都悄悄地朝文易身上瞄,盡都覺得就像他大一入學時那般神氣,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英氣,但卻多了幾分滄桑的感覺,看上去更有男人的韻味兒。
張哲瀚和張耀月分別坐在最後一排的兩個角落,灰溜溜的,有氣無力。
文婷坐在第三排,時不時往文易身上瞄瞄,獨自竊喜,王者歸來。
其他的人,鬼鬼祟祟地看看文易,再望望張哲瀚和張耀月,暗自揣測,浮想聯翩。
“哎,我說,那個文易不是應該留級嗎?他怎麼也跑到這裏來報到……”謝靜悄悄地問文婷。
“嗬嗬。”
謝靜摸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定睛想了一陣。
“那肯定是你和文易的關係也不好,你也不知道是嗎?”謝靜眼神飄飄,卻又故作鎮定。
文婷輕輕地側過身,手托著腮幫,睜大眼睛對著謝靜,強擠出一個鄙夷的笑容。還是“嗬嗬。”
正在此時,輔導員郝佳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按著自己的胸口說:“大家好啊,哎呀,差點就在新學年遲到了,大家暑假過得愉快嗎?”
枯藤老樹昏鴉。下麵的人有氣無力地低歎著,鬧哄哄的。
郝佳繼續和大家寒暄幾句之後,即刻尷尬地將自己的目光停在文易身上。此時,教室裏的其他人也盡都自覺地安靜下來,坐正。大家猜到郝佳接下來要說的話將會與文易有關。這正是大家最想聽的。
郝佳從包包裏翻出一張紙,大家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紙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卻始終看不清楚。個個都像是長頸鹿。
郝佳磨蹭了半天,扯了扯嗓子,眼下喉結的痰。
“那個……那……經過學院的研究決定……”不知郝佳是否故意停頓了,她朝教室裏的同學一掃發現大家除了目不轉睛、專心致誌以外,好像都還格外的緊張,她能看到很多同學喉結的哽動,額頭的虛汗。
“因文易同學在校創業非常成功,並且獲得了全國著名學者趙文典教授的極力讚許,這是對於我校莫大的榮譽。另外文易同學在校創業的舉動,其創意、其精神、其決心、其經驗都值得合川大學城的所有大學生學習,共勉。我校以為正所謂因材施教,不拘一格降人才,對於文易同學這樣特殊的人才我校也會特別對待。故,在學院領導開會研究之後,決定撤銷文易同學留下查看處分,以及降級處分。若其他師生有任何異議可以到學生處申述登記。文易……”郝佳皺著眉頭,輕言細語地念,雙手撐在講台上。
說罷,教室裏靜默了一陣。
一個同學驚呼感歎之後,突然又是一片嘩然,大家交頭接耳,表情誇張,唯有文易和文婷依舊鎮定自若地坐在原位上,寵辱不驚。
之後郝佳又劈裏啪啦地交代了一些大家都聽煩了的“注意事項”,下麵還是鬧哄哄,大家都還在糾結於剛才文易的那件事情,郝佳唯有例行公事地快速把話講完。
十分鍾後……
郝佳離開教室之後,班裏的所有學生盡都朝教室外麵走出去,文易緩緩地轉過身來等著文婷準備一起走,而文婷正在整理自己的抽屜。其他同學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都會不約而同地回眸關注一下文易,像是舍不得。那些人稍微走到離教室門口遠一點的地方就開始嘰嘰喳喳,眉飛色舞,眾說紛紜。
教室裏還有另外兩個人—張哲瀚和張耀月。文易不經意地朝教室後麵掃了一眼,對著麵容呆滯、表情木訥的張哲瀚和張耀月輕輕地一笑。笑得意味深長。
文易和文婷有說有笑地並肩朝教室外麵走去,過道裏已經空空如也。昏暗的光線打在文婷瘦弱的臉上,文易心中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愧疚感。文易準備今天單獨請文婷吃一頓好的,曾經有那麼多支持自己的人,而今卻也隻剩下文婷一直不離不棄。
“丫頭,今天……”文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哲瀚打斷。
“文易,請留步!”張哲瀚和張耀月焦急地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