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正應正了那句名言“不管是真心的知音或是真心的知己,那個人始終是和自己靈魂相近、相似的。那個人足以洞察你的一切。”
文易回到學校之後,大概前一兩個星期都鬱鬱寡歡,一臉沉默,食之無味,夜不能寐。他依舊一個人住在那套和餘韻一起租的房子裏。每天上學放學就一個人,形單影隻,除了告訴過文婷、艾思奇、馮楓之外,其餘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家隻是不由自主地覺得文易很可憐,當然也有一幫無聊之人又開始借題發揮,胡編亂造了許多謠言。文易更不來不及理會這些,也不會再去理會這些。每天文易晚上回到這套二室一廳裏麵,總覺得空曠曠的,他試圖用一切的方法聯係餘韻,比如找QQ、電話、郵件等等,但是始終沒有餘韻的一點消息,餘韻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甚至文易始終出現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靈異的幻象。他老是感覺餘韻就在他身邊,一直關注了他。他每晚都在房間裏走走停停,他始終聞到餘韻身上特有的淡淡體香,他老是覺得餘韻躲在房間的某一處窺視著他,以至於他上廁所都用一本雜誌或是報紙擋住自己的襠部,他覺得廁所的門雖然緊閉著,但是餘韻像是穿得透。
周速人自從結交了文易這個兄弟以後,也時常有事兒沒事兒就往文易的學校跑。反正是過來陪文易說說話,抽支煙,但都盡量避免聊到餘韻。有幾次他也去了文易租的那套房子,自帶一些酒菜,和文易聊聊人生,聊聊事業,但文易依舊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至於張哲瀚和張耀月這些人他們都貌似無意地四處打聽文易和餘韻的事情,但是其他人最多也隻有那些聽起來就不靠譜的傳言。張耀月也向文婷打聽過,但是盡管自己軟磨硬泡,耗盡口舌也無法從文婷口裏套出半句話,文婷始終守口如瓶。
文易這般渾渾噩噩的混了一段時間,終於在周速人苦口婆心地勸說下緩過神來。另外文易每天晚上思來想去,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最終他說服了自己,堅信了餘韻的那些話。於是他暗暗立誓,一定要在這一年裏改掉自己的這些臭毛病,自己一定要忍住寂寞,不怕艱難,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兒,當一年後自己赴約“天涯海角”之時一定要是餘韻期待的樣子,這樣子才對得起餘韻的一片良苦用心,餘韻也不是和自己一樣承受著相思之苦嗎?
有一天,文易主動把周速人約到自己租的房子裏來,開門見山地告訴了周速人自己想和他一起幹一番事業出來。周速人一邊為文易能早日想開了而由衷地高興,一方麵其實自己早已有這個想法,但是看見文易這段時間魂不守舍,所以自己有好多次都把話提到了喉嚨邊上,而後欲言又止。今天文易主動約自己聊起這個想法,周速人自然是滔滔不絕。
這天晚上他們聊了一個通宵,他們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因為他們有很多主意和觀點都不謀而合。最終他們一致認為既然那些出版社、雜誌商除了《花非花》以外都把文易封殺了,那麼哪裏跌倒哪裏爬起吧。他們決定由雙方湊錢自己辦一個小型雜誌社,周速人因為一直在外做各種各樣的兼職,有比較豐富的社會閱曆,所以他會負責外聯方麵的事宜,而文易由於文筆突出,才華橫溢,故就負責作為這個小型雜誌社的主編,審稿、改稿甚至自己寫稿。他們不約而同地為這個尚未上市的雜誌社出版的刊物取好了刊名—《》。
就這樣,兩個大學裏的年輕人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埋藏心中的那個結伴而行,肝膽相照,踏上了大學裏又一段傳奇征程,人生裏又一段傳奇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