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當晚,萬波平作為班級團支部書記,去參加了活動。賈靜怡一身盛裝,一直在給萬波平遞眼色,或許是在舒緩自己的緊張,抑或是在表現給萬波平看。當然,在萬波平看來,她是想從他那裏得到鼓勵,獲得必勝的勇氣。
賈靜怡唱的是《信天遊》,非常的大氣的歌曲,選的伴奏也是搖滾版的那種。電吉他聲音響起,非常具有震撼人心效果,讓人充滿了期待。在萬波平心跳加速跳動中,賈靜怡輕盈地走上了舞台。
我低頭向山溝,追逐流逝的歲月;風沙茫茫滿山穀,不見我的童年……
大雁聽過我的歌,小河親過我的臉……大地留下我的夢,信天遊帶走我的情……
天上星星一點點……思念到永遠……
聽著聽著,賈靜怡那大氣豪邁中略帶自信狂野的嗓音,竟讓萬波平突然覺得這首歌由她來唱,簡直太完美了。甚至,他覺得,賈靜怡唱出的味道,還超過了原唱程琳。萬波平突然有一種上台幫他唱那男聲和音,可惜他的臀像是被黏在座椅上一般。他想動一動以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卻發現身體緊張得僵成了一個木偶。
賈靜怡唱完,下台去了,萬波平還沉浸在那美好的感覺中——大雁聽過我的歌,小河親過我的臉……大地留下我的夢,信天遊帶走我的情,天上星星一點點……
突然,他心裏冒出一個想法,幸好賈靜怡早已經是一個女人了,要還是一個女孩子,是絕唱不出這種感覺的。對此,萬波平不禁動嘴一笑。
賈靜怡近距離出現在萬波平眼前,是活動結束後,在萬波平回教室的路上。賈靜怡像一隻蝴蝶一樣飄然而至,飛舞到萬波平的鼻尖,衝他一個勁地傻笑,充滿了喜悅和驕傲。萬波平隻好祝賀她:“恭喜你,取得了第二名,成為了學校的十佳歌手!”
“那,你怎麼獎勵我?”賈靜怡調皮地問道。
“啊?獎勵……還沒想好……要不,你說,你想要什麼吧。”萬波平隻好把話語權交回給賈靜怡。
賈靜怡高興地蹦跳了一下,叫道:“那太好了……你說話算數哦。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就答應什麼?”
“你先說說看。”
“不,一定要答應!人家好不容易得個第二名。”
“好!好!好!你說吧。”
“那,就,就……今晚等我,在那邊籃球架下。”說著,她轉身用手指指著操場上的籃球架。
“啊?!那好吧。”
“一言為定,不見不散!”說完,賈靜怡就飄然而去,亦如她來時的樣子。
萬波平本以為,賈靜怡隻不過是要與自己約會一會兒。不想,她是要跟自己一起出去,去他那裏過夜。萬波平剛一聽還不同意,但是,賈靜怡根本就不等他說完,就拉著他朝校門口走去:“快一點,再慢一點,我就混不出去了。”
那晚,賈靜怡自然在萬波平的掩護下,出了校門,並順利地去到萬波平那間小屋裏。萬波平一直擔心有人看見,特別是上樓的時候,但似乎很幸運,他們一個人也沒碰到。
進到房間,萬波平才抓住機會問道:“你出來了,查寢怎麼辦?”
“沒事,我已經招呼過了。姐妹們不會出賣我的。”賈靜怡自信滿滿地說。
“你們班主任不會一個一個寢室查嗎?”萬波平還是不大放心。
“我們現在的班主任又不是以前我們的老李,總拿著一個電筒往人家床上照人頭。我們現在的班主任幾乎隻不過在樓下走走過場,就回去睡覺了。你放一萬個心好了。”賈靜怡特意說得具體一點,以消除他心底裏疑慮。
萬波平去放水,洗臉洗腳,上床。這晚,他們就在房間裏,又好好地逍遙了一宿。
第二天天還沒亮,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賈靜怡就趁夜色走了下去。萬波平又在心裏佩服了她一回。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覺得賈靜怡,太不簡單了,真夠精的。
望著逐漸亮起來的窗外天空,萬波平竟愧疚地責罵了自己一句:萬波平,你這樣做,對得起陳老師嗎?對得起金折花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