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十章 歸來(1 / 3)

“葉流藍,你睡死了沒?沒死幫我整一事。”

“靠!一大早被你這麼轟炸,不死也成殘疾了!”

“這事真急!我爸公司有一個合同急著要上頭批,你要你爸幫忙批一下唄。”

“得,就你爸事多。”

“沒辦法呀!這不你爸泰山壓頂一樣壓我爸頭上嗎?”

我和白歌是大三那年玩在一起的,按我媽話說,就是倆“臭味”投在一起了。

我爸比白歌她爸那官高了那麼幾個階梯,所以這兩三年白歌她爸仗著我和她女兒那鋼筋般的鐵關係,沒少讓我爸幫忙。

剛一掛白歌那丫頭片子的電話,手機又不安分的叫了起來。我暗歎今天是沒辦法跟周公他兒子再赴愛河了。眯著眼直接按下接聽,口裏直打哈欠。

“流藍,我要回來了。”

“嘣”的一聲我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震驚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令人眼眶發酸的名字之後,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你說什麼?”

“流藍美人,你親親男友言聽要從美國留學了。”電話裏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偷笑聲,讓我熱淚盈眶。

言聽,在試卷和考試肆意橫行的高三那年闖入了我的生命。我們倆迎著聖潔的光芒華麗麗地成為了愛情的俘虜。

考上同一所大學,在愛情因子依舊以打不死的小強精神猖獗的生活在我和言聽的身體裏兩年之後的大二,他奉父母之命隻得出國留學。

在他出國之後,我再也沒有跟任何人提過“言聽”這兩個字,包括白歌。

因為,他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思念。

我不想把我們的愛情暴露在潮濕的空氣中,讓更多人知道。我也理不清這種做法,直到多年後我才明白,這是一種恐懼,稱為第六感。

我立馬掀開被子,晚上就要去接機了。我必須好好的打扮,迎接我隱藏在骨子裏三年的思念。

“女兒,是不是進壞蛋了?”

我媽以左手拿菜刀右手拿鍋鏟的“光輝”形象破門而入出現在了我麵前。

“媽,你幹嘛呀?”

“我幹嘛?你鬼哭狼嚎什麼呀?我炒菜炒一半呢,還以為進壞蛋或是小偷了呢?”

我思念興奮激動的淚水,在我媽耳中成了鬼哭狼嚎。

白歌和我一塊兒去接機的。我得意地揚起下巴說,“我男朋友凱旋而歸了。”

白歌直接將一西瓜皮扣我頭上說,“你丫的真夠義氣,隱藏真深!”

下了的士才發現興奮過頭,早到了兩個鍾頭。白歌很燦爛的送了一白眼給我,“原來你下血本買了一身名牌就打算在這詮釋‘迎風招展’是什麼樣子啊?”

我沒搭理她,依舊以雄赳赳氣昂昂的卓越身姿走進了機場。腦子裏全是言聽,言聽。

結果在我兩個鍾頭的殷切目光下,我終於等到了言聽。三年不見,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王子服,白色的名牌運動鞋。

這身打扮一如三年前。

白色。黑色。白色。

從沒變過。

我哭了。

當他站定在我麵前對我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哭了。撲進他懷裏嚎啕大哭。鼻涕眼淚在他胸前留下了作案印記。

他說,流藍,我很想你。

我轉頭準備向他介紹白歌,結果發現白歌正以西子捧心狀一臉癡迷的看著言聽。

“你丫的抽風吧你?”

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挽著言聽的手你濃我濃的出了機場。

如果我回頭,我會看見。

白歌眼裏的狠毒。

因為沒有如果。

所以有了後來。

那天晚上我一晚沒有回家,去了言聽的租一間公寓。打了電話跟家裏說住在白歌家。

“你挺神通廣大的呀?才回來就找著住的地方了?”

“主要是我爸神通廣大。”

言聽放下行李箱,滿臉的溫柔。

我想也是,言聽他爸比我爸官又高了幾個階梯。

我牽著言聽的手嚷嚷著要出去吃飯。說實話,真餓。從接到他回來的電話那刻起,我就一直沉浸在幸福的溫飽中。

走在大街上,晚上十二點。

路上還有許多人,來來往往。

言聽的大手牽著我的小手,眼睛裏的寵溺讓我覺得幸福得像……一隻餓了幾天的狗突然看到一根大骨頭一樣,眼睛刹時發光發亮。

想完之後發現這比喻真差勁,像什麼呀就像狗?

我盤問著言聽在美國看那些金發美女沒,他開審著這三年我和別的男生有過接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