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帶著這個秘密去見閻王吧。”
終於有人先忍不住出手了,劈頭過來的卻是一對流星錘,洛寞心念微微一動,閃身躲開攻擊,反手出劍之時,已經割斷了來著的喉嚨。
對方見自己一方的人已經有人先動手了,便也就顧不得繼續詢問洛寞修羅劍的下落,蜂擁而上想要至洛寞於死地。
躲開迎麵而下的刀鋒,洛寞足尖輕點,向後翻身一麵已經使出昧穀踏雪無痕的輕功。對方人多勢眾,但隻是這樣躲不是辦法,可要是硬碰硬的來更不是上策。此時洛寞天絕劍不在手中,又才失了內力沒有完全恢複,能夠撐上這許久已經是很不易了。
最後一次險險的避開一道不知何處而來的暗器,洛寞落在一棵樹的枝條端處微微喘息。一路上雖也收到幾處攻擊,卻沒有一個是如此淩厲的,對手也再沒有如此出招狠辣的,這群人絕不是那十大高手的後人或者門人,相反,他們的招數卻處處透著一種熟悉。
盡管這些人已經竭力掩飾自己的武功路數,卻仍舊給了洛寞一種難以抹去的熟悉之感,然而洛寞腦中對這種熟悉的感覺也隻是一閃而過,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現在說出修羅劍的下落,還不晚。”
“這你可是難為我了,我本就沒有聽說過,何來知道呢?”
“怕是除了你,再無人能解開這個秘密吧。”
洛寞蹙眉。這群人何以這等篤定她定知道這修羅劍之謎的?
“想讓我告訴你也不難,你先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與修羅劍的關係的?”
“叮。”一聲響亮的暗器相撞的聲音吸引了洛寞的注意力,洛寞轉眼看時,五個穿著天一樣顏色的女子已經落在了自己與那群襲擊自己的人中間。
又是蝶蹤!
竟然沒有注意她們是什麼時候跟在自己身後的。洛寞細細的想了一想自己近幾日身邊的情況,仍舊沒有頭緒。果然是最幹淨利落的追蹤組織。
不過,既然有人出麵打理這一切,她這個當事人便也就落得清閑。也不多想,洛寞收了手中的劍縱身離開。
陽關城依舊是那般模樣,物是人非之時,越是猶如往常的物越是顯得人事滄桑變化。
洛寞一身黑色披風將整個人掩在披風之中。陽關城風塵大,如此的打扮倒反而是隨處可見的,是以並不會惹起太多的人注意。
除非,這個人已經跟了洛寞很久,注意了很久。
“老板,一碟菜,八分熱的酒。”洛寞走進一個酒肆中,撿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好嘞。”小二應了一聲。
洛寞撫了撫身前與衣衫微有異色的長發,不經意間目光掠過坐在自己側前方一直在看著自己的一個男子。
呼吸均勻,眉宇俊朗之中透著一股銳利。似乎,是位深藏不漏的好手。
也不深究對方來曆,洛寞拿起麵前的酒淺淺的酌了一口。果然還是陽關的酒,狠烈入喉,灼燒得人分毫退路都沒有。
“姑娘可是洛寞?”那人走過來,拱手一禮之後低聲問。
“正是。公子何以知道?”
“姑娘雖然有意遮掩,但是眼中的異色還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公子所來,為何?”
“姑娘為何?”
“徐家。”
“不錯,徐家。”那位公子伸手自袖中取出一個令牌放在洛寞麵前,而後退後幾步,笑著看著洛寞。
垂眼看桌上的令牌,黑色玄鐵所鑄造的牌麵,一麵畫著的似乎是陰陽太極的圖,而翻過來的另一麵則是畫著一把劍,看不清形容但是能感受到殺氣的劍。
這是徐家世代相傳的標示,原本徐家便是天下少見的陰陽師,他們的作用與隕碧上師之於南詔國是大不相同的。隕碧上師不過是能稍稍窺探星辰流轉,而這陰陽師徐家可以沿著星辰的走向溯回而上找到命運的結點。
雖然隻是傳說,然而空不來風,這一點,江湖上的人都知道。
“那麼,能否有勞公子帶我去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