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場硝酸傷害案是陶氏自作自受,也不能追究其他人的責任。但這事畢竟始作蛹者是趙菊花,故而吳狗崽每每看到陶氏的慘狀,不由得便在心裏怨恨趙菊花。他這個人,平時心裏想得多也不愛說出來,但他的反常舉止往往說明一切。
譬如現在他失去了陶氏,便突然有一種要在趙菊花身上發泄的衝動。於是他對趙菊花的態度也變了。起初他們夫妻好像還能相敬如賓,互相遷就愛撫,可這會兒卻變成了我行我素,完全成了獸性一般的私欲。就說他們同房時,吳狗崽要求的次數已愈來愈頻繁,完全不尊重趙菊花的意願;而且,在進行的過程中,他已將原先摧殘折磨陶氏的那一套,包括用過的所有性工具,都全部轉嫁到趙菊花身上來使用。這可也讓後者受不了。首先她不習慣男女性關係做得太放肆,其次她對性對象也開始心猿意馬,吳狗崽已不是她唯一中意的人選。
還打那次硝酸事件發生,她便對吳狗崽冷落冰霜、隔岸觀火的態度失望之極,而對另一個人卻油然而生出一種敬佩和崇拜。這個人就是譚校長。譚校長風華正茂、風流倜儻,此時趙菊花除了對他懷抱感恩的心態,更多地還有一份傾慕和愛意。或許趙菊花本身不是個花心的女人,但自從譚校長那次救難,她心裏就裝著他了,而不由得對丈夫也就冷淡多了。說一句令人臉紅的話,這時候便當吳狗崽強行扒在她身上幹那種事,她一邊生厭的同時,一邊都幻想著這要換過一個男人壓在身上該多好啊!
好在事情還真朝著她所希望的方向發展。由於工作的關係,她和譚校長的接觸也多了,雖然譚校長這個人自身有些花心,反不太看重她,但她已經算是以身相許,完全默認他了。這也就有了後來她天天泡在譚某家裏的故意,當然她對外尤其對吳狗崽還宣稱那是工作需要,譚校長多才多藝,她需要向他學習,他們在一起多半還是學習,間或才是娛情或取樂。
但吳狗崽可不是傻子,自己的老婆跟校長天天混在一起究竟會幹啥他是心知肚明。隻是真要女人變了心,他也就無可奈何。不過他也有辦法對付。鳥要飛走可巢還在。他猛然想隻要下出誘餌,難道還怕沒有貪食的鳥會飛進他的籠子?於是一方麵他管不了趙菊花的行為,另方麵自己也在尋找獵物。這也就有了後來他將那雙貪婪的眼光死盯上班上女同學滿鳳的緣由。事實上當時班裏的許多女生甚至社會上一些留守獨居的婦女都曾遭遇他的輕薄挑逗甚至是猥褻非禮,而唯有滿鳳才是讓他最感興趣也最容易得手的一個。
滿鳳當時因為學習差,一向對老師敬畏有加,而他也就抓住她這種弱點趁機親近她,給她以壓力,也給她以虛假關愛。也就像他曾幫她改名字那樣,說明了他對她既假親和也享有一種絕對權威。而這時他又發現這個女孩原本還是個單親家庭,母親守寡多年,既乏力持家又孤獨難耐,更給了他可乘之機。於是他假借輔導滿鳳學習,又以小恩小惠討好張氏,其目的都是要將她們母女倆盡快弄到了手。後來結果表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先是取得了寡婦張氏的歡愉,並與其通奸,爾後剩下那個孤立無援的女生,最終也沒能逃脫他的魔掌,就在那個農忙“雙搶”的夜晚,也便趁機將她強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