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舉行的那天下著蒙蒙細雨,宗政家的人從五湖四海回到了東澤這片故土。
宗政百立葬在了宗政家的私人墓園。新刻的石碑上掛著他的照片。
牧師念了悼詞,簡單地敘說了宗政百立的這一生。
舒顏和魏嫆都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不同的是的舒顏披散著一頭墨色長發,而魏嫆帶著一隻寬大的帽子,帽子的邊沿遮擋住了她哀傷的神色。
人群裏雲恬悅和雲沫站在後麵,宗政煌和宗政曄站在前麵。每一個人心裏都沉沉壓抑,陰雨連綿更是家中了這情緒的暈染。
忽然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她一身黑色長裙,肌膚白皙,眉眼妖嬈精致。她走到了前麵,人群自動為她讓開了位置。
雲恬悅聽見宗政煌叫了一聲姑姑,宗政曄也開口了,但一個“姑…”才出口,就被女人一個冰冷的眼神堵住了。
“我隻認魏嫆和煌。你是什麼人?私生子?”唇角譏諷。
宗政曄沉默了,默然地退到了一邊。雲沫一聽這話瞬間炸毛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去和這個瘋婆子理論。卻被雲恬悅拉住了手臂。雲恬悅皺眉搖頭,現在不是時候。如果要是掐起來,這葬禮不就成了笑話,成了鬧劇?不可以!
要顧全大局。
女人走到了墓碑前,站在了魏嫆的身邊。
“蓉兒,我哥對不起你。”她聲音抱歉,然後又對著宗政百立的墓碑說:“你說你這輩子都幹了什麼?走了還留下這一堆爛攤子!”
雖然嘴巴硬了點,可這位姑姑卻最終低低哭泣起來。最親的人離開了,不傷心肯定是假的。
等儀式都結束了,人開始稀稀拉拉地走了。卻留下了魏嫆和舒顏還有這位姑姑,宗政白芸。
宗政煌和宗政曄還想在站一會兒,但宗政白芸似乎不希望有其他人在跟前。對侄子說:“我有點事情要你媽媽說。你們都先走吧。”
她的眼神也隻落在了宗政煌一人的身上,並未多看其他人。
宗政煌點頭離開了,不過硬挺的眉眼還是暗沉了一下。不知道姑姑要做什麼,但直覺不會好。
一行人緩緩地沿著青石階下山。宗政煌攙扶著雲恬悅。
“你還有姑姑?我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她一直住在奧地利,也是因為爸爸過世了才通知了她來。過段時間就回去了,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宗政煌神態淡然,似乎並不想多談論到這個姑姑。
雲恬悅知道他心情不好,他需要沉默來安撫悲傷的心情。所以雲恬悅十分乖巧地跟在身邊,沒什麼話了。
一行人下山之後,宗政白芸緩步走到了舒顏的身邊。
在兩人都粗不放及的時候,伸手給了舒顏一個耳光。
“賤人!”她聲音尖銳,恨不得殺了舒顏。
舒顏捂著臉,身子倒在地上。潮濕的地麵很滑,舒顏身子狠狠地撞在了台階上。眉頭緊皺,疼的呲牙。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打我做什麼?”
“不要臉的小三,你搶走了我哥。現在害死了他。還有臉出現在他的葬禮上,他現在沒法打你了。但並不意味著我不能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