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不再有淚(2 / 2)

“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鈕祜祿兄弟二人叩首領旨。

永琰在側,臉色怔住了。而永瑆偏過頭瞧瞧永琰,心裏著實是高興,如今鈕祜祿家勢頭更盛,永琰就更要重視媚兒了。

……

出了太和殿,鈕祜祿隆哈岱,湊到恭阿拉的身旁,道:“這次,真是多謝哥哥了!”

恭阿拉擺擺手,道:“沒什麼的,其實,咱們兄弟不必藏著掖著,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媚兒啊!”

“媚兒?她怎麼啦?在王府裏過得不好?這個十五爺,我去找他理論!敢欺負我隆哈岱的侄女!”說著,隆哈岱擼起袖子,就要過去。

恭阿拉急忙一把拉住隆哈岱,低聲道:“你行了,這麼多年這脾氣就不能改改?活該你這麼大歲數還做清苑的守將!”

恭阿拉瞧瞧那邊,似乎沒人注意他們,輕聲說道:“如今你有了川陝兩地的兵權,我也封了公爵,媚兒處境再不好,也會好的,你信不信,今晚十五爺就會去找媚兒?”

隆哈岱眨幾下眼,點點頭。

弋陽閣。

燈火闌珊,夜不能寐。

憑欄而望,璀璨的星河在靛紫的夜幕中靜靜地流淌。

“福晉,竇管事剛剛來了話,說王爺一會兒要來!”傾城走到媚兒近旁,徐徐說到。竇語義挑的子卿和傾城倒是中肯,做事勤謹,許是忠仆吧!

“是嗎?那好吧!院門也不必鎖了。”媚兒興致不高,隻是平靜地吩咐著。

傾城看了看媚兒,似言非語,隻是空張兩下嘴,便應了聲:“是!”隨後,就出去了。

抬眸望著星空,月牙如線,過會兒無論如何要壓住心中的千般不悅,萬種傷心,絕不可以讓先前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果還沒睡!”一聲低喊,劃破了屋中的寧靜,側身看去,心頭的痛卻已如煙去。媚兒不知不覺中,心已經軟了,她愛了!

“這麼晚了,王爺又何必跑過來?弋陽閣離含光閣也不近!”媚兒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得隨口關切幾句。

永琰微微一笑,走近媚兒身旁,柔聲細語:“心在便不遠!”

媚兒眉梢微顰,靜靜地看著永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麵龐,再也回不去了,無論他說了什麼,媚兒的心都已經承受了跌落高崖的痛楚,再也回不去了!

最初的那一眼,最纏綿。仿若花瓣已經落下了百年,溫柔一點一滴尚且溫存,可是心底的情,卻早已經隨著落敗的花迎風飄散。

落花吹漫天,寂寞的春蠶苦做繭,年年又日日,太眷戀,太瘋癲,殘破的竹簡早已幾不下一段段過往紅塵!

“王爺何時會說了這些甜言蜜語!倒是不符王爺的威嚴了!”媚兒的心裏還是氣,卻以眼下的局勢還不可翻臉,便隻好似有若無地噎上幾句。

“一直都會,不過今日才說!”

“王爺既然來了,便歇下吧!”媚兒痛苦的心腸,無論如何壓抑也無法立刻就笑意盈盈,冰冰涼涼的言語,凝結了空氣。

永琰一愣,卻也無可奈何,便是解帶寬衣罷了!從未有過的冷淡,充斥著屋子。

……

靜靜地躺在床上,媚兒不知道永琰睡了否?不過她睡不著,隻是靜靜地躺著,沉思著,感覺著:今生今世,不再為他流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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