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不再有淚(1 / 2)

七月十九,弋陽閣。

那一瞬滑落的絕不是堅強,隻是不想讓宿命風幹了欲望;那一刹迷失的絕不是方向,隻是不想讓寂寞壘成了高牆。

透過手指摸不到陽光,看在誰眼裏連心都變得冰涼。

不再有淚,人生總是大悲大喜,但求無愧韶華過後仍需安慰,誰錯誰對,真愛從來都要防備,但求一醉,花開後你笑得最美。

“不知道這信是否安安穩穩地送去了鈕祜祿府?”媚兒望著窗廊下的一株株幾近枯萎的牡丹,喃喃自語。

竇嬤嬤收起湯藥碗,微笑下,道:“福晉不必著急,徐太醫的為人還不錯,自然是可以相信的,隻是福晉這麼做,恐怕縱然解禁,這王爺的心……”

“眼下,依靠我阿瑪和額娘複寵,雖然得不到王爺的心,但卻是最好的辦法,難道嬤嬤要我婢膝奴顏地去爭寵嗎?隻要母家不敗,我的恩寵自然就不會斷,甚至會更盛。”

竇嬤嬤長舒一口氣,點點頭。

“語義不是說了要挑選幾個家底幹淨、為人可靠的下人過來嗎?都遣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老奴已經把那幾個信不過的丫頭給先行遣走了,隻剩下幾個平日裏還算老實的。”竇嬤嬤徐徐道。

媚兒點點頭。

竇嬤嬤隔著窗子,見竇語義已經領人進來了,一共7名下人,三男四女,其中一個他還記得,是前段時日見過的,竇語義的親信木子卿。

“奴才參見媚福晉!”

“起來吧!”

“謝媚福晉!”

媚兒溫潤一笑,看看眾人,目光停留在了木子卿的身上,木子卿抬眸二人對視,也是恭謹一笑。媚兒柔聲對竇語義說道:“真是麻煩你了,本來我如今禁足,沒法子讓你做這些。”

“福晉是主子,奴才是伺候主子的,主子的要求就是奴才的分內之事,何來麻煩之說,這幾人多是奴才精挑細選,親自調教過的,定會好生侍候福晉。”竇語義側過身,指著木子卿和旁邊的一個婢女,“此二人名木子卿和王傾城,乃忠心之輩,福晉大可用於近侍!”

竇嬤嬤笑笑,對竇語義說:“記得,遣走的幾人悉數再派到合月閣和芳沁閣。”

“當然!”竇語義頓一頓,“奴才還帶了不少補品,其中有一些是興福晉叫奴才帶過來的,剩下的是奴才的一點心意。”

“實在是謝謝你了!”

“奴才不敢當,若無旁的,奴才就回管事房了,還有許多事要做!”

媚兒微笑著點點頭。

八月初二,紫禁城,太和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謝皇上!”

“諸位愛卿可有本啟奏?”弘曆和顏悅色地問道,今日著實是高興,實在是不同往日的嚴肅之色,“若無事,那朕倒是有一件事!”

和珅臉色深沉,他已經知道弘曆待會兒要說什麼,心裏是相當的不高興,卻也反駁不了,隻好默默地。

“前些日子,白蓮教鬧得正厲害,攻下了貴州的遵義,可惜朝內數年的安定,早就無可用之將才,幸得鈕祜祿愛卿舉薦胞弟鈕祜祿隆哈岱,僅率五千將士為朕奪回了遵義城,還殲敵四千。”弘曆越說越開心,“吳得意,宣旨吧!”

“嗻!”吳得意走上前,清了清嗓子,“接旨!”

朝臣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清苑守將鈕祜祿隆哈岱平叛有功,著封為川陝總督,總領軍事,正二品禮部尚書鈕祜祿恭阿拉舉薦賢良有功,且多年來盡職守法,克己複禮,特封為承思公,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