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雲閣。
奴才們匆匆忙忙地趕來趕去,烏雅忙拉住一個奴才,道:“這是怎麼啦?個個都慌裏慌張的?”
“回烏雅姑娘,月福晉小產了!”
媚兒一怔,看看竇嬤嬤,道:“這,這……”
竇嬤嬤和媚兒相覷,下意識都看向那包藥渣。竇嬤嬤道:“福晉,這藥渣不能留,烏雅,你快拿去扔掉。我和福晉進去看看。”
“好!”烏雅接過手帕,扭身就走。
媚兒和竇嬤嬤剛打算進去,便看到嫡福晉從東麵匆匆趕過來,媚兒連忙上前請安:“妾身給嫡福晉請安!”
“起來吧!月福晉如何了?”
“妾身也不知道,妾身剛剛聽到消息過來!”媚兒柔聲答道,言語倒是鎮定,沒叫人看出當中的端倪來。
嫡福晉隨即拂袖進去。
站在正堂裏,隻是看見婢女、嬤嬤們裏裏外外地進出,神色慌張,一盆血水從裏麵端了出來,倒是叫福晉、格格們心頭一顫。
這時,永琰從外麵怒氣衝衝地進來,一進門就死死盯著媚兒。
“妾身給王爺請安!”
待眾位福晉、格格起身,永琰怒視媚兒。媚兒眼瞧著烏雅從永琰身後膽怯怯地進來,手裏的布包倒是不在了,不過已經到了永琰的手裏。
“你能跟我說說這布包裏的藥渣是怎麼回事嗎?本王剛才過來的時候見烏雅行色匆匆,叫她她也不應,後來抓住她後,就搜到這個,解釋一下,可以嗎?”永琰的語氣平靜之中夾雜著濃重的怒氣與殺氣,叫媚兒的肩頭滑過一道涼風。
“那,那裏麵……”總之瞞不住了,媚兒一咬牙,索性一吐為快,“那是清淤散血的藥渣。”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興福晉投以詫異的目光。
“放肆,你膽敢戕害皇家血脈!”永琰勃然大怒,高聲怒斥道。
“妾身沒有!”媚兒疾聲反駁。
“那你又要如何解釋這藥渣,是你貼身侍婢鬼鬼祟祟地拿著藥渣就往後花園跑,難道還有什麼錯嗎?你倒是說說,這藥渣不是用來害人的,難道是你自己喝的?”永琰怒不可遏,憤然喝道,“本王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本王在後花園偶然聽到一對主仆的對話,無論是聲音還是內容,都像是出自你的口中,隻是夜深天黑,本王未能拿住那人,可是王瀟卻一路追到了你的弋陽閣西側的小巷。”
“弋陽閣的西麵是拂雲閣,王爺怎知她月福晉不是假孕爭寵,借此嫁禍妾身?”
媚兒的話,叫永琰一愣,隨即蹙眉長思。
“文鳶,去多找幾個大夫,再進宮找個太醫,來此一同看看,月福晉是真的小產,還是假的!”永琰一直沉默,嫡福晉倒是首先發話了。
“嗻!”文鳶拔腿而去,可是堂中的媚兒卻也將希望寄托在了此上。
“王爺,回稟王爺,月福晉的胎落了!”一個小丫鬟從內堂出來,稟告永琰。
永琰眼前一亮,道:“落下的胎呢?本王要看看!”
“王爺不可,不吉利!”小丫鬟阻止道。
永琰搖搖頭,隨即進了內堂。
……
太醫和幾位民間大夫從內堂出來,太醫稟報道:“王爺,月福晉的確是小產,無論是脈象還是已經落下的胎!”
永琰壓著火氣,淡淡說道:“王瀟,領著大夫去打賞,有勞太醫幫忙診治月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