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洞房花燭夜(2 / 3)

郝相見二人已互相屬意,孔鵲又是個芳華絕代的男子便也點頭應允了。

孔鵲謝過郝相後走到聘禮旁邊,笑的四畜無害般打開箱子,隻見碩大的箱子內塞著滿滿的瓶瓶罐罐,郝梧雨瞬間變了臉色,孔鵲彎了雙眸剛要開口“這是晚輩最為得意……”

話還未說完,就見郝梧雨猛的撲到箱子上抽泣起來,“穀主的心意著實令梧雨感動……”

“你做什麼?讓人笑話,孔鵲穀主妙手回春,這些必是靈丹妙藥吧!”郝相樂嗬嗬的走下去將郝梧雨遣到一邊。

“那是自然,小婿給嶽丈的都是最好的上等藥。”上等的春藥和上等的毒藥,實乃重振雄風殺人越貨的良藥,孔鵲真是一隻貼心的好女婿。

於是乎,郝相家的五小姐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五月天裏被許配了出去。對於郝梧雨與孔鵲這段莫名其妙的姻緣,盛安城內傳的沸沸揚揚。

有人說,郝梧雨去善德寺看望郝散雲的路上,半山腰爛漫的紅梅攔住了她,同在賞梅的孔鵲聽到積雪聲響回頭去望,就見到一紅衣女子掛了一抹巧然的微笑在漫天白雪中憑梅而立。

正日呆在穀底沒見過甚大世麵的孔鵲瞬間失了心,沉淪在郝梧雨不怎麼傾城的笑顏裏。

段子眾說紛紜,總之大家傳誦的都是:孔鵲瞎了眼。

或者說是被積雪迷了眼。

性情寡淡的郝小姐頂住了所有不懷好意的目光,在一個紫蓮勝放木蘭如玉的日子裏風風光光的嫁了出去。

直到那一天眾人才得見孔鵲其人的麵貌。一襲大紅喜衣的他隻在腦後束了一縷發辮,溫暖的風打在身上墨發便輕柔如柳絮般拂過他妖孽傾城的臉龐,孔鵲壓著汗血寶馬,笑意淺淺,鳳眸微垂,多情妖異不似凡人的美。

整個盛安都寂靜了,片刻後人群中傳出女子的慟哭,夾雜著抱憾和對郝梧雨辣手摧花的控訴。馬上的人輕皺了下眉,揮了揮喜袍袖,空中便浮起紅梅般鮮豔的粉末,眾人已經魔怔,閉上眼陶醉的嗅著……

那是個良辰吉日,因為盛安的笑聲震天,孔鵲看著路邊笑到打滾的人群,終於滿意的點點頭,駕馬而去。

“師父!”身後的轎子忽然傳來一女子的暴喝,孔鵲微微回頭,就見郝梧雨穿著鳳冠霞披掀開轎簾一腳踩在轎沿兒上,十分不雅的支楞著大腿,又十分不雅的被按了回去。

聽著郝梧雨不甘心的嚎叫,孔鵲拖著腮思索了半晌,終於兩腳一蹬離了馬直衝新娘轎子飛了過去。

這廂新郎成功的搶到了新娘子,將她打橫抱起淩空而去。郝梧雨緊緊攬著孔鵲,隔著喜帕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師父忒缺德!”

孔鵲委屈道“誰讓她們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孔鵲出殯呢!”

“成親當日被新郎搶走的新娘大概隻有我一人。”

孔鵲低笑一聲,足下輕點,歡快道“拜堂去嘍!”

郝梧雨埋首在孔鵲胸前,喜帕下微微勾起了嘴角。沈流風拜堂時她慌亂無措,百裏容拜堂時她心如刀割,如今,終於輪到她了。

“一拜天地!”

記憶中小小的郝梧雨趴在樹枝上酣睡,夢中師父將她攬進懷裏,輕拍著她不安的背。

“二拜高堂!”

‘師父,你會疼我嗎?’

‘自然。’

‘可是……’小小的郝梧雨犯起了難‘被疼是什麼感覺呢……’

孔鵲微怔,俯下身去對視著她受傷的目光‘就是一輩子將小徒兒放在心上。’

‘嗯!’郝梧雨歡快的點點頭‘因為我是師父唯一的小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