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陰謀(1 / 3)

無線電一直處於靜默狀態,我隻顧著駕駛著這輛裝甲車,心想這個時候基地肯定恢複電力供應了。

路上一直都會見到燃燒著的皮卡車,一定是英軍的主力部隊在追逐的時候擊毀的。

在離大本鍾基地還有10公裏的時候,突然之間我看到前方劃過一道煙火,接著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讓車體都震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鐵麵在車廂中,看不到任何情況,他通過無線電設備向我詢問。

前方泛起了火光,看來是受到了襲擊,我將車停了下來,這個時候隊長發話了:”大家注意,我們遭受了不明火力的襲擊,正在偵測敵人的方位,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一片死亡般的寂靜,讓公路上的十輛路虎戰車不敢輕舉妄動。而再也沒有火力向我們發起攻擊。

過了兩分鍾,空中出現了幾架直升機,武裝直升機在空中懸停,另外有兩架運輸機降落了下來,隊長對我說:”準星,你們帶著俘虜上飛機。快。”

我和鐵麵,鐮刀押送將那三個穿著黑色製服的敵人扛上了飛機,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心髒一直狂跳不已,生怕敵人會在這個時候對我們發起攻擊,但隨著運輸機飛起的那一瞬間,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隊長他們和我在同一架運輸機上,當飛機升起的時候,我透過機艙的窗戶,看到武裝直升機通過彈道軌跡測算儀器向著公路旁的沙漠傾斜著火箭彈,這種火力覆蓋毫無意義,因為敵人不會傻到襲擊後不轉移陣地。

可是事情遠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就在我們即將為能夠安全返回基地而感到慶幸的時候,我看到一枚拖著尾焰的導彈向著我們乘坐的運輸機飛來。

嘀嘀嘀!

運輸機的雷達預警裝置響了起來。

飛行員立刻進行了戰術規避,機身傾斜了六十度左右,沒有係好安全帶的隊友們都從座位上甩了出來。

“媽的,怎麼了?”我們明顯感到機身開始猛烈的晃動。

接著飛機開始在空中按照水平方向旋轉,我以為導彈擊中了尾翼,導致飛機失控,而我們也即將墜落。

我的頭一陣眩暈,但飛機在旋轉幾周之後並沒有墜落下去,飛行員竟然控製住了飛機,看來這枚導彈出現了故障,失去控製後,一定掉在了沙漠中。我們和死神擦肩而過!

“前方基地正在遭遇攻擊,我們回不去了。”機艙的擴音器內傳來了飛行員的聲音。

我勉力從站了起來,看著機艙外邊,大本鍾基地的外圍已經完全化作一片火海,各種色彩的照明彈將黑暗的天幕照的通亮。地麵上的無人坦克和挑戰者2主戰坦克也在咆哮著,更多的敵人和裝甲戰車出現在了基地周圍的沙漠上。

但這次襲擊基地的部隊,規格顯然比剛才的高很多,如果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這次襲擊大本鍾基地的部隊,應該是美國陸軍。

激烈的槍炮聲此起彼伏,基地外的沙漠形成了一道鋒線,對著基地發射著火炮,而無人坦克”挑戰者—X”和主戰坦克”挑戰者2”也在基地外圍組建起了一道防線,對敵軍展開猛烈的還擊。

就在我們看著地麵發生的一切的時候,一架美軍的無人戰鬥機從我們的運輸機跟前飛過,向著不遠處的另外一架運輸機奔去。

那架運輸機被無人機上的機炮摧毀,緩緩的落向了沙漠之中。

緊接著,無人機又向掩護我們的武裝直升機發動了攻擊。

“轟隆!”武裝直升機如同煙花般炸開。

我想接下來的攻擊目標就是我們了,我閉上了眼睛開始祈禱。

無線電中切入了安德雷爾將軍的聲音:”戒備者小隊,聽到請回話!”

隊長立刻回複到:”戒備者特遣部隊收到。”

機艙外,又出現了幾架英國軍隊的台風戰鬥機,向著美軍的無人機發動了攻擊。美軍的無人機被英軍的戰機牽製住,不得不繞開我們,飛向遠處。英軍的戰機見狀也立馬跟了上去。

“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刻進入市區,尋找到美軍的前哨指揮部,執行抓捕敵軍指揮官的行動!我現在馬上將敵軍指揮部的坐標發給你們!”

安德雷爾將軍的話讓在場的我們一陣吃驚?美軍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滲透到了市區中,然後指揮著坦克裝甲部隊越過邊境,襲擊大本鍾基地?那每天在市區中巡邏排查的英軍是幹什麼吃的?

“那我們抓捕的俘虜?”隊長向著安德雷爾將軍詢問。

“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安德雷爾將軍冷冷的回應道。

那幾名穿著黑色製服的美軍電子部隊成員現在已經醒了過來,當他們看到隊長掏出手槍對準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明白了自己即將麵對死亡,有一名士兵竟然嚇的小便失禁了,跪在地上求隊長不要殺他。這些電子作戰部隊的技術兵種,很難向正麵對抗的戰士那樣經曆這樣的場麵。

隊長猶豫了半天,沒有下手。

隊長收起了手槍,裝回了槍套中,對騎士說:”等會兒你就不要下飛機了,在這裏看管這幾名俘虜。”

騎士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運輸機已經飛出了英美兩國的交戰地帶,向著市區飛去。

“敵軍前哨指揮部的坐標已經上傳到你們每一個人的手表顯示器上,等會兒鐵麵,妖精,準星尋找好一個製高點,做好偵查和狙擊準備,鐵錘,鐮刀,猛虎跟著我一起攻入他們的指揮部中,記住,在確認了他們的指揮官之後,其他的人,格殺勿論!”

“Yes,sir!”

運輸機在到達市區的市中心主街道後,緩緩的降落了下來,運輸機上留下了齒輪和影子,負責看管這幾名俘虜。而我們也分成了狙擊組合強攻組。

我們剛踏上地麵,伊朗共和國衛隊和警察部隊就趕到了運輸機降落的地點,上前盤問我們。

警察部隊自然沒有和我們說話的資格,來上前和我們交涉的是伊斯蘭共和國衛隊的一位上校軍官,這名軍官一再要求我們說明來意,但隊長卻不好直接說出來,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隊長聯係到了安德雷爾將軍,然後把無線電設備交給了那名伊朗軍官。

“我是英軍安德雷爾將軍!我不管你是誰,但如果你們想要阻撓我們的計劃,收拾完美軍之後,我會直接讓我的裝甲部隊開進你們的營地,炸掉你們的營區!”

我看到他的臉上漸漸出現了一種尷尬的表情,最後他把通訊設備還給了隊長,用標準流利的英語說:”貝爾隊長,我們伊朗共和國軍和警察部隊願意在外圍接應你們。同時負責運輸機的安全”

隊長沒有多說話,向著這名軍官敬了一個禮,轉過頭示意我們行動。

美軍的前哨指揮所位於市區中心地帶的一個居民區,而我們三人組成的狙擊小組要向隊長他們提供有效的狙擊保護和偵查,就要爬到眼前的這幾座高層建築的樓頂上去,為了節省時間,我們拿出了齒輪為我們最新研製的攀岩槍,將攀岩的繩索鎖釘在了樓頂上,最後我爬了上去,架起了PSG—1狙擊步槍,我們三個人從三個方位確定了敵軍指揮所的位置,也能夠保證三把狙擊步槍都能夠從不同的角度偵查並且設計到敵人。

夜視儀下,隊長他們十幾個人熒光戰鬥標示在狙擊鏡中顯得格外清晰,而敵軍的指揮所,正在眼前這片居民區的一座院落中。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緩解了自己緊張的情緒,然後將槍托和臉頰貼的更加的緊密,然後將狙擊鏡中的十字對準了敵人的指揮所。

敵人所在院落分為三層,外層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守,隊長他們要強攻進去,必須要通過這一層的大門。而隊長他們的突擊隊,已經接近到了這個院落附近。

為了不打草驚蛇,必須要秘密幹掉這兩個哨兵。

“狙擊小組,看你們的表現了!”隊長傳來了他那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

“我負責吸煙的那個!”我在無限電中回複。

“另外一個交給我吧!”鐵麵也答複道。

這兩個哨兵現在正在交談,就在一個走向牆角去小便,而兩人的視線相反時,我在無線電中說:”1!2!3!”

狙擊鏡中的人被射中了心髒,靠牆倒下。又有一條生命在不知不覺間死在我的槍下。

“目標擊斃!確認安全!”我向隊長說道。

“隊長收到!”隊長帶著突擊隊員們,翻過了院落的圍牆,潛入了進去。

“注意,前方又出現了一名移動哨兵,注意隱蔽!”我對突擊隊提醒道。

隊長他們立刻藏在了院落擺放雜物和假山盆景的後麵,隱蔽了起來。那名哨兵在院子裏麵拿著手電筒,到處晃悠。

“這個交給我吧!”鐵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透過狙擊鏡,我看見了一名彪形大漢出現在那個流動哨的身後,幹淨利落的抹掉了那流動哨的脖子。然後將那流動哨拖入到擺放的雜物後邊。

“幹的漂亮!”我讚賞著鐵錘這個混小子。

第二道關卡就是擋在隊長他們麵前的一座小房間,要通往指揮部中,必須要通過這裏,室內的燈還亮著,說明裏麵一定有人,但並不在我們這三個狙擊手的狙殺範圍之內。所以這個就隻能夠交給隊長他們去做了。

隊長緩緩的打開房間的木門,走了進去,接著我聽見了擊錘撞擊底火的聲音,由於在執行任務之前,我們的槍械上麵都裝上了消聲器。所以這幾聲槍響並不大。

“安全。繼續前進!”

隊長他們順利的進入到了這個院落的最裏層。

在這所兩層高的伊斯蘭建築中,就是美軍的前哨指揮所。

“成敗在此一舉!”猛虎拿出了開鎖器,準備透開麵前這個大門鎖子。

“上帝保佑!不要出什麼差錯!”我祈禱道。

還好猛虎的開鎖技能算的上是一流的,不到10秒,那扇鐵麵就被他透開了。接著在門邊上守候的鐵錘將一枚九連閃扔了進去。

幾聲沉悶的槍聲。

“左邊安全!”

“右邊安全!”

“一樓安全!”

“二樓也安全!”

“看來這個指揮部是在地下室。”隊長判斷道。

“鐵錘,猛虎,你們兩個在外麵把守好,霸王,影子和我一起去地下室。”

鐵錘和猛虎走出了建築,在外麵負責警戒。

“我們正在接近信號源,兄弟們,名垂青史的時刻即將到來了。”隊長在無限電中對我們說。

“砰!”我聽到猛烈的撞擊聲,一定是隊長踹開了地下室的大門。

噠噠噠,裝有消聲管的突擊步槍聲不斷傳來,同時我還聽到了M4步槍的槍聲和美軍的呐喊,顯然雙方已經交上火了。

“注意保護愛德華將軍!”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沒錯,是清道夫!

“隊長,我聽到了俘虜我們的癌細胞第二分隊長清道夫的聲音,你們要小心,保護敵軍指揮官的是特種部隊!”我提醒著隊長。

“知道了!”隊長很幹脆的回複了一句。

“我要殺了這個畜生!”我聽到了妖精充滿憤怒的聲音。

這個時候雙方的交火聲已經越來越大,甚至在800米外的我都聽的清清楚楚。

交火的聲音讓這片居民區的平民中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打開了房屋的中的電燈,讓這片本來算是寂靜的區域變得燈火通明。不少市民還走出室內,到陽台上觀望發生了什麼事情。

轟隆!那座美軍前哨基地的院落中,後牆突然爆炸,灰色的煙霧光騰起。這下讓出來想要了解發生什麼事情的伊朗居民一陣驚呼!

“隊長!隊長!”我朝著無線電中喊道,上帝保佑,千萬不要讓弟兄們掛了啊!

“咳咳!我們沒事!就是吃了一口土。”隊長回話到,這個時候,鐵錘和猛虎也衝到了後牆爆炸的位置。

原來地下室和後牆是連接在一起的。癌細胞保護著愛德華,炸開了這道牆體,以爆炸的火光為掩護,衝了出去,而垮塌的牆體將隊長和其他隊員們埋在了地下室的通道中,還好另外的一條出路兵沒有封死,隊長帶著隊員們走出了建築物,與猛虎他們會合。

“給炸了!”隊長一邊朝著外邊跑,一邊對身旁的摩根說道。

摩根拿出炸彈的引爆器,按了下去,整棟建築直接塌陷了下去。

“鐵麵,準星,你們發現敵人逃跑的位置沒有?”隊長一邊急奔,一邊詢問我。

“沒有,正在搜尋中!”街道上太亂了,剛才這一前一後的爆炸,讓本來房屋結構比較混亂,巷道縱橫交錯的街道上出現了許多忙於奔命的平民,要想發現敵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發現了,隊長,在你們所在方位的西南方向,他們正在屠殺擋住他們道路的平民,這群畜生!”鐵麵發現了目標。

“記住,癌細胞的人可以射殺,但千萬不要殺了他們的指揮官!我們要把他活著帶回去!”隊長強調。

“哼,我隻想殺了那個大胡子。”妖精冷冷的回應著。

“放開手幹吧!”我扣動了扳機,射倒了一名正在移動的目標,同時發現在他旁邊的一個敵人也被射穿了脖子,根據子彈射穿敵人的彈道,這一槍應該是鐵麵打出去的。

“呼呼!”隊長他們正在接近目標中,看狀況是要包圍了他們。

可惡的清道夫,拿著一把SCAR,一直貼在那名穿著沙漠迷彩裝,帶著綠色貝雷帽的中年軍官的旁邊,沒錯,這個軍官應該就是傳說中改變英美兩國關係,導致兩國兵戎相見的陸軍中將愛德華。

我想殺掉清道夫,但是以我的射擊角度,沒有辦法做到一槍斃命,而且存在射殺掉愛德華的風險。

我的身體在顫抖,眼前的瞄準鏡也在晃動,想起不久前在坎大哈監獄中他對我的侮辱和拷問,我都想親手宰掉這個狗娘養的。

但我想更加憤怒的應該的是妖精吧,如果等一會兒能夠活捉這個雜種,我想到時候一定要交給妖精處理。

美軍向著居民區的高地奔去,一路上射殺著從坡麵上阻擋他們道路的平民,而我為了不傷害到無辜的平民,隻好忍住沒有開槍。

隊長他們緊隨其後,但由於逃跑的平民老百姓太多了,所以根本沒有一點開槍的機會。

他們保護著愛德華將軍,逃到了坡麵的最高處,而戒備者的突擊隊也已經接近了他們,在各自尋找好掩體之後,雙方展開了激烈的交戰。我們三個處在不同方位的狙擊手,也在零星的點殺著暴露出的敵軍士兵,可唯獨看不到老奸巨猾的清道夫,還有那個愛德華中將。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在這裏,一定是為了等待援軍的到來,如果到那個時候,我們不但連任務都完成不了,可能還會全軍覆沒。

由於敵人的距離和我們實在太遠,我們離開了狙擊陣地,前往隊長他們所在的掩體,和他們會合。我將降落繩索綁在樓邊的欄杆上,滑了下去。

隊長接通了基地安德雷爾將軍,希望他們能夠派出空軍來支援,可卻被駁回,將軍說基地現在戰事吃緊,無法抽調兵力來還威脅我們:”如果完成不了任務,你們就不要回來了。”

隊長生氣的掛掉無線電,憤怒的罵道:”等老子不幹的那一天,一定會把穿甲彈塞進你的肛門裏麵!”

我取出我的折疊式衝鋒槍,向著敵方點射,但敵人的火力也很強大,我們始終沒有辦法突進。

就和我之前料想的一樣,美軍的支奴幹直升機還是趕了過來,同時還有一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負責掩護,由於雙方交火的距離很近,所以阿帕奇也不敢使用火箭彈和導彈,隻有使用能夠精確殺傷的M23030公厘鏈炮,機炮向著我們所在的位置傾瀉著彈藥,連我們當作掩體的牆麵都被轟成了碎片,還好我們穿著齒輪為我們設計的蛛絲防彈衣,所以才沒有被這些碎渣滓嵌入皮膚之中。

“Shit!”鐵麵咒罵著,我將偵查探頭探出掩體外,看到的卻是直升機已經平穩的落在了地麵上,癌細胞將愛德華夾在中間,正在登機。

“媽的,又要讓他們跑了!”隊長躲在掩體後,將他的步槍甩在地上。

猛虎突然站了起來,以低姿態向著我們掩體旁邊的閣樓衝去,我們不知道他現在這麼做到底是要幹什麼。

輪轉式機炮的子彈幾乎貼著他的身子打過,將水泥路麵打的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坑,等他衝入閣樓後,轉過頭來對我們喊道:”兄弟們,我要去見獵人和雪狼他們了!很高興能夠和你們並肩作戰!”

說完扯下他胸前的進攻型手雷,向著樓上跑去。

我們明白了猛虎這麼做是要做什麼,隊長從掩體後麵站了起來,欲要向著猛虎衝去,但他的這一舉動立刻吸引了空中阿帕奇的火力,我和鐵麵急忙壓在他的身上,機炮炮彈幾乎是掠著我們的頭盔飛過的。

“猛虎!猛虎!你這是要幹什麼!”隊長咆哮著,我甚至聽到了他的哭腔。

下一刻,猛虎從閣樓的樓頂一躍而起,掛在了阿帕奇的機身上,他引爆了手雷,阿帕奇在空中爆炸,還在滑動的槳葉旋轉著飛向了地麵上的黑影運輸機,劈開了黑影運輸機的螺旋槳。讓正準備起飛的黑鷹運輸機失去了動力。

而爆炸了的阿帕奇殘骸,撞在了剛才猛虎衝上去的那棟閣樓上,劇烈的碰撞導致閣樓的樓體凹陷,將阿帕奇的殘骸嵌在了其中,接著機身燃燒了起來,最後爆開。

巨大的粉塵散落在我們所在的位置,我把防毒麵具戴上,望著不遠處那架運輸機,機艙的艙門關閉,一片槳葉竟然將艙門插上了。

隊長取出背在背上的大口徑散彈槍,上好膛,對我們吼道:”除了那個愛德華中將,其他的人,一個都不留!”

鐵麵將TNT定向炸彈貼在了機艙的艙門上,我們在兩邊拿著槍站在兩邊,鐵麵按下了引爆器,艙門直接被炸得凹成C型,向著裏麵頂了進去,我聽到了一聲悶哼,估計有人被這帶有巨大威力的鐵門砸中了。

我將閃光彈扔了進去,過了幾秒,竟然有一道人影衝了出來,手中握著的是一把大口徑手槍,隊長沒有給他開槍的機會,扳住他的手腕,向著飛機的外機壁砸去,那人一陣吃痛,手槍落在地上,隊長將手槍踢開,另外一隻手化作手刀,砍向他的脖頸。

“隊長,把他留給我吧!”妖精對隊長說,我這個時候定睛一看,媽的,竟然是清道夫。

“他就是拷問我們的人。”我吐了一口唾沫,在清道夫臉上。

隊長點了點頭,抬起散彈槍衝了進去,我隻聽見槍聲,彈殼掉落在地麵上的聲音,還有士兵的慘叫聲。

“收拾幹淨了!”鐵錘將愛德華中將提了出來,沒想到叱吒風雲的愛德華將軍,竟然落得了如此田地。

愛德華站了起來,對我們笑道:”我要見你們的總司令——安德雷爾。”

鐵麵走了過來,將步槍丟在地上,然後一拳砸在愛德華的左麵頰上,一把年紀的愛德華哪裏經得起這麼折騰,瞬間倒在了地上。

鐵麵騎在他的身上,照著他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打了五六拳,要不是隊長下令他停手,不知道這家夥會不會把我們重要的人犯給活活的打死。

“你為什麼打我?”躺在地上的愛德華奄奄一息的問道。

“你不光該打,你還該死!”

鐵麵也不傻,自然不會在敵人麵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發泄完之後,回到了隊伍中。

“我們又見麵了!”妖精抽出了她的三棱軍刺,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妖精的身體有些顫抖,對準被隊長一手刀打的動彈不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清道夫。

清道夫緩了口氣,看著我們,突然說道:”好吧,算我倒黴,栽倒在你們的手裏了。”

我點了點頭,對隊長說:”隊長,這個人就交給我們處置吧。”

隊長收起槍”好吧,早點收拾完。”

隊長帶著其他隊員,押送著愛德華將軍往運輸機方向走,在黑鷹直升機附近,隻留下了我,妖精和摩根。

“冤有頭,債有主,要動手就快點!”清道夫捂住自己的脖子,從地麵上站了起來,倒是做出一副大無畏的狀態。

“摩根,先把他給廢了。”我朝摩根說道。

“嗯。”摩根倒也沒有猶豫,從槍套中取出他的MK23手槍,對準了清道夫的膝蓋。

兩聲槍響後,清道夫的雙膝出現了兩個血窟窿。但他還算是堅韌,雖然跪倒在了地上,但卻沒有出一聲。

“繼續”我以一種命令的口吻對摩根說道。

又是兩槍打了出去,清道夫的肘關節也中槍了,這下他的四肢已經全部廢了,失去了抵抗能力。

“妖精,我就不動手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實在不願意去做這種折磨戰俘的事情,雖然在坎大哈的監獄裏麵,清道夫虐待過我,但是我願意把這個複仇的機會留給妖精。

“大胡子,該輪到我和你來玩遊戲了。”妖精蹲了下來,將軍刺挑向清道夫的身體。

“我想我現在有辦法讓你感覺爽一點。”三棱軍刺向清道夫的下體用力的一戳,我聽到清道夫淒厲的慘叫聲。

“呼!呼!你這個臭女人!”清道夫咒罵道。

“恭喜你,已經成為了一個閹人!”妖精將手中的軍刀刺瞎了清道夫的左眼,然後又用刀身在清道夫的臉上狠狠的劃了幾道血印子。

“好了,不要折磨我,殺了我得了!”清道夫隻希望能夠一死了之。

妖精朝清道夫的臉上劃了兩刀,將三棱刀刺進了清道夫的身體,每一刀都紮的很深,但卻都不是致命傷,看來妖精是想要慢慢折磨他。

妖精從武裝帶上取下能夠腐蝕金屬的強酸噴劑,這種酸液本來是用來開鎖和融斷繩索用的,可現在卻被妖精用來給清道夫用刑。

“老娘的折磨人的技術也是一流的,”妖精扯開清道夫數碼迷彩作戰服的上衣領,撕開他的吸汗內衣,對著清道夫滿是胸毛的胸口噴上了腐蝕液。

呲,被噴上腐蝕液的胸口開始冒煙,皮膚也開始迅速的碳化。

空氣中彌漫著皮膚被燒焦和腐蝕液混合在一起的刺鼻氣味,我打了兩個噴嚏。

清道夫對這種疼痛難以忍受,掙紮了起來,妖精朝著清道夫的肩頭紮了兩刀,然後一肘子擊中他的麵部。

“你們完事沒有?”遠處的隊長用無線電提醒著我們。

“收到,馬上就完事了。”妖精將噴劑灑在了清道夫的臉上,我看到他抽搐了起來,已經完全失去一個特種兵的樣子。

妖精將噴霧劑的空瓶摔在了地麵上,取出了一個印著白色骷髏的彈匣,那是填裝了達姆彈的彈匣,她將原來的彈匣退出來,把這個彈匣推入手槍中,對準了清道夫的眉心。

達姆彈,俗稱”開花彈”、”榴霰彈”、”入身變形子彈”,是一種不具備貫穿力但是具有極高淺層殺傷力”擴張型”子彈。子彈本身口徑不一,多半由步槍發射,然而所造成的傷口與口徑成倍數相差,並且與口徑成正比。我們戒備者使用配裝的是MK23手槍和”沙漠之鷹”,為了能夠在近戰中有效的殺傷敵人,齒輪將”沙漠之鷹”的槍管和口徑結構做出了改進,能夠裝填五發容彈量的威力巨大的達姆彈。

砰!砰!砰!砰!砰!

5聲沒有間斷的槍響從妖精的沙鷹中傳出,她把槍中所有子彈全部打完了,可依舊扣動著扳機,直到確認子彈全部打完後,才將沙鷹收回槍套裏麵。

我看了看機艙旁靠著的清道夫,整個頭顱被達姆彈轟的隻剩下了30%,碎肉和腦漿濺到了地麵上,看上去像是被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爆頭了一樣。

“就這麼讓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妖精嘟囔著罵了一句,但我看見她的身體還在發抖,似乎還沒有從興奮的狀態恢複到正常。

我們回到了運輸機旁,登上了機艙。

運輸機升空,隊長向著安德雷爾將軍呼叫道:”將軍閣下,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抓住了美軍統帥愛德華將軍。等候下一步指示。”

“美軍已經撤回了,你們可以回到基地了。”安德雷爾將軍在無線電中回複我們。

2021年12月25日,聖誕節前夜,駐紮在阿富汗的美國陸軍,派出了由75遊騎兵團,第32沙漠突擊旅和無人機編隊,與伊斯蘭聖戰軍組成了聯盟,對伊朗邊境的英國陸軍大本鍾基地發起了突然襲擊,兩軍交戰一個半小時之後,英國秘密情報局下屬特遣部隊,在紮博勒市區中搗毀了美軍的前哨秘密指揮所,抓捕了美軍指揮官——愛德華中將。導致美軍作戰係統癱瘓,失去指揮的美國陸軍撤回到阿富汗境內。

此次戰鬥,英軍共計損失士兵334名,(不包括戒備者特遣部隊和歐盟各國招募的雇傭軍),無人坦克48輛,作戰飛機7架。

美軍損失士兵234名,無人機和無人坦克34輛。

伊斯蘭聖戰軍損失123名士兵,皮卡戰車23輛。

我們安全返回到了大本鍾基地,這個時候,基地的通電力還尚未恢複。基地中還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

鐵麵將拷上手銬的愛德華中將和那幾名美軍電子戰部隊的俘虜交給了大本鍾基地的憲兵隊,但我看的出來他似乎並不是很願意把愛德華將軍就這麼交給英國人,同時我們得到了一個對我們來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文森特在英軍和美軍的交戰中”不幸”被流彈擊中,導致失血過多死亡。

這下子,我們算是失去了主子,不知道SIS會再給我們派來一位什麼樣的新頭子來指揮我們。

摩根作為SIS派到我們部隊裏麵的監督員,自然承擔起來了和SIS上級交涉的重任。

但摩根在和SIS的上級交涉後,得到的回複竟然是——上級沒有時間的精力為我們委派以為新的負責人,讓我們先聽從安德雷爾將軍的指揮和調遣。

隊長,我,鐵麵和影子來到了基地的指揮中心,這個時候基地裏麵忙的不可開交,各級軍官都在指揮中心傳達著傷亡的情況和需要補給物品的單子,這讓才從指揮完戰鬥的安德雷爾將軍大為惱火,不過當安德雷爾將軍看到我們之後,還是顯得非常高興,畢竟是我們搗毀了美軍在市區的前哨指揮所,並且活捉了導致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愛德華中將。

“安德雷爾將軍!”隊長向他敬禮,”文森特少校已經犧牲了,我們請示過SIS上級,他們決定在沒有委派新的指揮官之前,暫時將我們戒備者特遣部隊的指揮權交給您。”

“貝爾隊長,這是我的榮幸,如果不是你們及時摧毀了美軍在市區的前哨指揮所,可能英軍在這場美軍的突然襲擊中,會蒙受更為巨大的損失。”安德雷爾將軍也向隊長敬了一個禮。

“雖然愛德華被我們俘虜,但根據首相的意思,似乎並不打算停止這場戰爭,我們在處理好基地的受損狀況後,就會向駐守在阿富汗的美軍發起總攻。”安德雷爾將軍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我們。”隊長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額,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就把你的人分散到各個連隊去,統一授予中尉幾以上的軍銜,可帶領連級以下的作戰單位執行任務。”安德雷爾將軍點上了一支煙,還從煙盒裏麵取出一支遞給隊長,但是卻被隊長友好的拒絕了。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我們四個人走出了基地指揮部,向著我們的營地走去。

兩天後,分配名單出來了,我和鐵麵被分配到了皇家騎士團的突擊連,擔任狙擊戰術顧問,雖然名字叫戰術顧問,給人一種在戰場上指導士兵作戰的技術人員,實際上我們的任務就是帶領一群沒有什麼作戰經驗的新兵打仗,教他們如何殺人,如何突進,如何隱蔽與安全撤離。

我和鐵麵都賦予了排長的軍職,每人指揮二十多人。

而隊長被授予上尉軍銜,被安排到了和我們營地不遠的陸軍第六空降團,擔任F連整個連隊的戰術顧問。

妖精,鐵錘,霸王,鐮刀,影子他們,也被分配到了不同的作戰單位,而我們的隊醫——夜鶯,留在了戰地醫院,和軍醫一起收治傷員。

而最占了便宜的可能就是我們的齒輪,他被安排到去基地的軍械庫,為英軍的作戰武器進行維護和改裝指導,授予他的軍銜是少校,軍職是武器研發顧問!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對著軍械所的電腦,打開武器模擬軟件,通過他的大腦運算,分析數據,提出修改和維護意見,聽說就因為這個,武器開發和維護部門的人員都沒少在暗地裏給他塞錢。因為這些武器的維護和升級人員,都不是英國軍方的,而全部是私人武器承包商的。如果武器出了問題,會直接影響到承包商的收益,所以他們通過收買齒輪,來博取更大的利益。而齒輪也借著這個機會,利用這些設備,為我們部隊研發新型武器,有次我看見影子手中拿著一把看上去超讚的軍刀,說是齒輪給他製造的,我說我要看看,這家夥竟然當寶貝一樣不肯給我!

“砰!”一聲槍響從營區裏麵傳來,還躺在床上,翻閱著電子書的我立刻翻身下來,以為是有敵軍來偷襲,結果我衝出去一看,發現開槍的人竟然是鐵麵,他手中握著一把MK23手槍,一名光著膀子的英國大兵倒在了他的麵前。

而鐵麵手中的手槍,還冒著煙氣。

這名士兵沒有穿戰裝,身上隻套著一件冬季軍服,他的眉心被打中,看地上的血跡,子彈是從後腦勺穿出來的。

旁邊站了一群英軍的士兵,舉起槍對準了鐵麵。我衝到了鐵麵的麵前,奪過他手中的槍,對他吼道:”鐵麵,你怎麼回事?你明白你做了什麼嗎?”

鐵麵沒有說話,鐵麵具下的雙眼充滿了血絲,緊緊的盯著我。

“怎麼回事?”我問道邊的士兵,一名列兵依舊舉著手中的突擊步槍,對準了鐵麵”你要問問這個怪胎,桑德隻不過喝了點酒,要來摘這個家夥的麵具,但這家夥竟然直接就開槍了。”

“舉起手來!跪在地上!”聞訊趕來的一名軍銜為上尉的軍官舉起他手中的SA80突擊步槍,向著鐵麵嗬斥道,看來這名軍官是被射殺士兵的直接上司。

“鐵麵,輕鬆一點,按照他說的做。”我提醒著一旁的鐵麵。現在鐵麵身上還有一把備用的沙漠之鷹,如果鐵麵在這個時候繼續出手,估計還要死更多的人。

鐵麵站在那裏,依舊沒有一點束手就擒的意思,這個時候,那名英軍的上尉軍官朝著鐵麵的腳邊上開了一槍,濺起了石子和塵土。

“鐵麵,快點按照他說的做!不然你會沒有命的!”我朝鐵麵怒吼著,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在發什麼神經。

鐵麵終究還是舉起了雙手,跪在了地上。

兩名英軍士兵衝了上來,將鐵麵的武器全部下了,那軍官怒吼道:”敢殺我的兵!給我打 !”說完幾名英國士兵衝個上來,用槍托砸向鐵麵的頭盔。

鐵麵沒有想到這群家夥竟然會在卸掉他的武器之後來襲擊他,猝不及防,頭盔上挨了一槍把子。

“媽的,你們幹什麼!”我抓住一個英國士兵的武裝帶,將他拽了過來,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鐵麵站了起來,和舉著槍托當武器的英國大兵打了起來。但我們兩個要麵對的是十幾個圍攻上來的英國兵,沒有一會兒,我們兩個就被打翻在地上,接著這群瘋狗衝了上來,用槍托和他們的軍靴猛烈的攻擊著我和鐵麵。

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我還是努力抬起了手上的手表,按下了求救鍵,這個手表是來來大本鍾基地之後齒輪給我們的新裝備,最實用的功能還是在危機關頭,能夠向其他的全體隊友發送求救信號。

這群畜生不知道把我們打了多長時間,我感到全身都麻木了,我聽到那名聲音中帶著磁性的上尉軍官下令住手,這群家夥才停了下來。

那軍官走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我們麵前,將煙頭丟到我臉上,對著旁邊的士兵說:”將他們拖走。”

我被人架了起來,大腦一陣眩暈,瞬間有了一陣強烈的嘔吐感。

這肯定是剛才這幫家夥用力踹我的頭部,導致我產生了腦震蕩。我看了看旁邊的鐵麵,這家夥的頭盔依舊是完好無損,但我不太確定他的頭被英軍的槍托敲出問題沒有。

眼前是一輛車門被打開的路虎,這可能是要把我們押送到軍部去。

“呼呼”,一輛疣豬全地形車開了過來,開車的是影子,猛虎站在機槍塔上,嘴裏叼著一支雪茄,麵目猙獰的看著這邊,吼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快點放開我的兄弟!”說完晃動了一下他身前的機槍,連接到武器箱中的彈鏈嘩嘩作響。

“他們要為我死去的手下負責!”那名英軍的軍官倒也無所畏懼,走上前去,和鐵錘理論。

隊長從地形車中的副駕駛位置下來,對那軍官說:”你們先放人!”

“不可能!”那軍官斬釘截鐵的回複隊長。

轟!轟!

引擎聲傳來,我看到遠處如同鋼鐵洪流一般的無人坦克”挑戰者—X”揮動著堅實的機械移動爪,向我們移動了過來,而坐在一個坦克炮塔上麵,擺弄著遙控器的,正是齒輪,他戴著一副墨鏡,臉上一副很茫然的表情。

坦克停了下來,齒輪跳了下來,在遙控器的顯示屏上狂按了一頓,那十幾輛坦克將我們和這群英國軍人包圍了起來。坦克的炮口全部對準了我們。

“齒輪,你最好解釋一下這個是怎麼回事?”隊長抱起他的M4,無奈的看著齒輪。

“額,我最近在幫英國軍隊升級他們的無人坦克操控係統,所以暫時獲得了坦克的控製權,剛才手表上的求救信號響了,所以就趕了過來。我以為是美軍又來襲擊了。”

齒輪看上起似乎十分失望。

“你們這樣做是違反的軍紀!”那軍官看到無人坦克都開了過來,語氣變得有點局促,表情上也有些不安。

“那你們打人難道就不是違反軍紀了麼?”隊長看到我臉上的傷痕和身上的印子。

那軍官指著地上被打死的英軍士兵”是你的人先把我的兵打死的!”

“你們誰開的槍!”隊長看著被英國士兵架起的我們。

“是我殺的他!”鐵麵回答。

“為什麼?”

“他喝醉了酒,在我的身後把酒瓶子砸在我的頭盔上,然後衝過來要奪我的麵罩,所以我開了槍。”鐵麵平靜的描述著事情的經過。

“聽見了麼?是你沒有管教好你手下的兵!”隊長大聲的嗬斥著那名英軍軍官。

“是這麼回事麼?”那上尉軍官似乎也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趕了過來,現在質問著他手下的這群士兵,一個個都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不會放人的!我要把他送到軍部去處理!”那名軍官似乎還想回旋一下。

“老子叫你放人!”隊長被激怒了,舉起了手中的M4,拉動了槍栓,聞訊趕到的全體戒備者特遣部隊的成員全部將槍口對準了這群英國兵。

“你以為我真的害怕你們這群披著”特遣部隊”,實際上是雇傭軍的戰爭野狗麼?”那軍官喊道,他手下的那群士兵也將武器對準了我們,同時架住我和鐵麵的士兵也將將手槍的槍口頂在了我們的太陽穴上。

我們兩方陷入了僵持之中,這個時候,誰要是擦槍走火,都會把我們兩方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

“隊長,你們回去吧,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反正都是要被送到軍部去的。這個時候惹了事情的鐵麵竟然勸起了隊長。

“要送過去也是我們送過去,還輪不到這群英國佬。”隊長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可能還在為英軍軍官罵他戰爭野狗而氣惱。

“準星,對不起,連累你了。”鐵麵轉過頭,從他的話中我聽到了歉意。

“沒事,你救過我的命,這是我欠你的。”他是我的兄弟,我怎麼可能會覺得他連累我。

“把你們的武器統統放下!不然格殺勿論!”一聲威嚴而又洪亮的聲音傳來,我抬起頭向遠處望去,帶著黑色蛤蟆鏡的安德雷爾將軍在二十多個憲兵的保護下來到了我們和英國軍隊對峙的地點。

“將軍閣下,請聽我解釋!”那名英軍上尉走了過去,做出一副諂媚的表情,讓我覺得非常惡心。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這個家夥的臉上,安德雷爾將軍開罵,”你想解釋什麼?帶著手下的士兵鬧事?”

那名軍官沒有想到將軍會朝著他的臉上來一巴掌,挨打後竟然懵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的戰友們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齒輪嚇的縮回了無人坦克的後麵。

“統統給我抓走!把地上的屍體給我帶到停屍房去檢驗。”

我們被塞入了一輛運兵卡車中,憲兵們的態度十分惡劣,催我們上車都是連踢帶踹的。

我們和那群被繳械的英軍塞入一輛卡車中,戴上手銬的鐵錘還不忘豎起中指,羞辱坐在對麵的那名英國軍官。

“嘿,英國佬,不是說你們打仗挺厲害的啊,殺過幾個人?”霸王笑了起來。

“閉嘴,再說話我一槍把你給蹦了!”卡車末尾,帶著紅色袖標的英軍憲兵朝著鐵錘吼道。

“牛逼什麼,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把子彈塞入到你的肛門裏麵去!讓你連屎都拉不出來。”鐵錘小聲的嘟囔著。

目的地到了,我們被推下了卡車,憲兵們站成一排,手中的槍械統一換成了電軍棍,安德雷爾將軍也從後續跟進的路虎車上下來,取下他的蛤蟆鏡,對憲兵們下達了命令:”把這些犯了事的家夥關進去,我晚上親自來審問他們,敢在軍營裏麵鬧事,膽子也太大了。”

在憲兵的嗬斥和軍棍的驅趕下,我們走進了大本鍾基地的軍事監獄中,在這個監獄裏麵,關押的有美軍戰俘,伊斯蘭聖戰軍戰俘,當然,也還有那位愛德華將軍。

因為在坎大哈的美軍監獄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所以第二次進入著結構和外形都差不多的監獄時,我突然心跳加速,全身顫抖了起來,而反應最為激烈的應該是妖精,她竟然趴在監獄走廊的牆角,痛苦的哭了起來,也許這些相似的場景,引起了她對那些可怕事情的回憶。

“快走!”一名憲兵將軍棍砸在妖精的背上,妖精這個時候也沒有一點力氣反抗,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看什麼,快進去!”身後押送我的憲兵,把我推入到了一間囚室中,然後砰的一聲關住了牢門。

我再次感受到了那種被關押在美軍監獄中的壓抑和絕望。雖然我知道我現在煩得事情並不是很大,但當我身處和落入敵手後同樣場景時,我還是忍不住恐懼了起來。

昏暗的囚室,簡陋到連坎大哈的美軍監獄都不如,光線隻能透過鐵門的頂端透氣孔滲經來。

我閉上眼睛,腦海中全部都是在美軍監獄裏麵受刑的畫麵。我額頭上的汗液不斷的留下來。心髒也一直在加速跳動。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黑暗中正的出現了一個人,手中握著明晃晃的異形軍刀,臉上的皮膚大麵積腐爛,蛆蟲在他的臉上蠕動。而且他有一隻眼睛吊在眼眶外邊。

“開門!放我出去!這裏麵有敵人,清道夫回來了!”我轉過頭,用力拍擊著鐵門,想要門外的憲兵放我出去。

“噓!不要怕!”清道夫在後麵用他那沙啞的喉嚨對我說。

但我卻不敢去看他那張麵龐,我甚至都能感覺到他那把異形軍刀貼近我後背的寒意。

嘩啦,

牢門被打開,過道上的白熾燈光刺的我睜不開眼睛。

“這個家夥瘋了麼?”我聽到一名憲兵說話。我睜開眼睛,眼前看到的隻是一雙軍靴。

我被人拖了出去,接著我感覺到了全身一陣強烈的酥麻,眼睛一黑,失去了知覺。

經曆了噩夢,我再次被驚醒,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一張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醫療設備的探頭,手臂上插著輸液管。

我的頭依舊很昏,看床頭的心律顯示屏上顯示的心電圖和心律都感到模糊,我難道快瞎了麼?

我想說話,卻都說不出來,我隻是模糊看到在我病床的不遠處,站著一名戴著口罩的護士,金黃色的頭發被高高的盤起。看上去似乎感到很熟悉。

她走了過來,摘下了麵罩,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夜鶯。她拉住我的手說:”你沒有什麼事,放心吧。你閑雜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休息。”

我很想明白我怎麼了,但是我已經失去了語言能力,話憋在口中說不出來。隻好用另外一隻沒有插輸液管的手擺出手語,問她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和夜鶯得了嚴重的反拷問恐懼症。”夜鶯抽過來一張凳子,坐在我的旁邊。

“反拷問恐懼症?”我的心裏一驚,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詞,但我知道這一定是一種心理疾病,而且和我在坎大哈美軍監獄的經曆有關。

“我對你們所遭受的一切感到難過,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根據我以前的工作經曆,以前也的確接受過患上了這種心理疾病的人,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在戰場上被敵人俘虜,擁有過一段被拷問,或者說被虐待的經曆。在被解救回到正常社會之後,會因為無法適應而產生焦慮,恐懼,幻覺。甚至會出現生暫時性語言障礙和視力下降等生理症狀。”夜鶯為我闡釋著這種心理疾病的特征。

“但是我之前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我的右手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但還是努力的抬起來向她比劃著我的意思。

“是的,那是因為你擁有足夠堅強的毅力,再加上你被虐待和拷問的時間較短,雖然對你造成了肉體上的創傷,但是卻並沒有對你的心理造成太強烈的陰影,除非讓你再次處於這樣的環境,激起你對那段經曆的回憶,才會導致導致了發病。”

“心理疾病!”我在心裏默念,當初我就是因為得了戰後綜合症,無法融入到正常社會中,才選擇了雇傭兵生活,每天過著刀頭舔血,槍林彈雨的生活,才讓我擺脫了戰後綜合症曾經帶給我的痛苦,如今卻又得上了這樣一種心理疾病,這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

“我什麼時候能恢複語言功能?”我實在不希望從此以後變成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夜鶯聳了聳肩膀,對我說:”這個我也說不準,你由於受到了過度驚嚇,導致你運動語言中樞神經受損,如果想要恢複,要根據治療的情況來定,但根據以往病例的病史數據,至少需要兩周的時間你可以恢複到正常的生理狀態。”

“但是這兩周時間也隻是生理恢複期,心理上的恢複就要靠你自己了,在心裏恢複期間,你可能會做噩夢,出現幻覺,莫名悲傷,焦慮。情緒不穩定。有的人因為承受不了這種痛苦而選擇自殺。”夜鶯把未來會出現的情況都告訴了我,為我先打好預防針。

“我想我沒有那麼脆弱。”

夜鶯拔下二甲苯胺類鎮定藥劑的輸液針管,用酒精棉球按壓住被針管刺入皮膚的位置”在你恢複的這段時間裏,一定要按時服用抗焦慮的藥物,心理克服加上藥物治療,會讓你更快的痊愈。”她把一個白色的藥瓶在我麵前晃了晃。

這說明以後我就要變成一個藥罐子了,我突然我想起了自己既然在病床上躺著,但是隊長他們的情況我還一無所知,我馬上向夜鶯詢問隊長他們的情況。

夜鶯的臉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隊長他們因為違反了軍隊安全條例,被關了禁閉,估計要幾天之後才會放出來,妖精和你一樣,出現了病症,也在基地醫院裏麵養護。所以安德雷爾將軍網開一麵,就讓你們在醫院裏麵接受治療,免受禁閉。但她似乎比你的情況要糟糕多了,一醒過來就拔掉了插在她身上的醫療設備,表現出了狂躁,憤怒的一麵,期間還出現了自殺傾向,被醫生和醫院的衛兵製止住了。但是和你們一起被抓的SIS特派員摩根卻沒有事情,可能這種病不是每個受到拷問的人都會得的吧,畢竟有少部分的人和普通人的心理狀況不一樣,遇到情景再現的時候可能大腦深處的記憶會自動屏蔽掉。鐵麵因為射殺了一名英國士兵,被關押在重刑囚室中,指揮部決策層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置他。”說道這裏,我明顯聽出了他對鐵麵的擔憂。

“不會有事情的。”我反而安慰起了夜鶯。”好了,你休息吧,如果有什麼事情就按你床頭的按鈕,會有護士過來幫助你的。”

我看著她模糊的背影離開我的病房,在出門之前,她關上了燈光,由於是夜晚,我一下子又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那種恐懼的感覺再次傳來,我的耳邊又響起了清道夫的笑聲。還有那從黑暗中走來的怪物。

“幻覺!幻覺!”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道。我閉上了眼睛,清道夫的笑聲卻越來越大,好像立體聲的音響,從四麵八方傳來。

“準星,你好啊。想來試一試皮下組織被割碎的滋味麼?”清道夫好像貼著我的耳朵在對我說。

“走開!”我瘋狂的呼喊著,身體也扭動了起來。最後從病床上滾落了下來。

“啪”頭頂的燈管被點亮,我看見夜鶯和幾個護士衝了進來,跑到我身邊,將我扶起。

“準星,你怎麼了?”我被抬回到床上,鼻涕和口水從我的口鼻裏麵流了出來,夜鶯用幹淨的消毒帕為我拭去。

“不要關燈,一關燈我就出現了幻覺!我甚至能夠聽見清道夫的聲音。”我抓住夜鶯的手,擺動著手語,哭喊著。沒想到在戰場上從不畏懼死亡的我,現在竟然走到了崩潰的邊緣。現在我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軟弱的懦夫,要倚靠在一個女人身邊尋求安全感。

“沒有事情,你們不是在上次行動中把清道夫給殺了麼?難道你忘了?”夜鶯也參加了上次的行動,她安慰我。

“不,清道夫沒有死。妖精沒有打死他。”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思維陷入到了嫉妒混亂的狀態。

“不要怕,不要怕!”夜鶯抱住我的頭部,我覺得自己的脖子被針頭紮了一下,接著我又昏睡了過去。

“兄弟,你還好嗎?”鐵麵將我拉了起來,頭頂上,一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飛過,接著鐵錘扛起了他的便攜式地對空導彈,瞄準了阿帕奇,導彈飛了出去。阿帕奇在空中被炸成了碎片,飛機的殘骸落了下來,分布在四周。

我被鐵麵拉了起來,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茫茫沙漠的廢棄機場中,烈日之下,我們的附近是幾架廢棄的大力神運輸機和無數台風戰鬥機的殘骸。

東麵的沙丘中,暗沙在流動,並且大股大股的向我們這邊衝來。

“迫擊炮!”隊長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痰液,痰液附在焦黃的沙麵上,我看見了那痰液上麵附著的血紅色,再看隊長,他的嘴角上掛著一抹血絲。

妖精穿著一件吸汗背心,掛著一把SCAR,將地形車中的迫擊炮和炮彈搬了出來,朝著對麵的沙丘打出去了兩枚。

迫擊炮在沙丘上爆炸,濺起幾米高的沙浪,在沙丘下流動著的東西,被炸了出來,竟然是幾輛鑽地沙漠機器人。這種機器人造型和魚雷比較相近,靠著頂部的陀螺儀驅動,可以在沙漠淺表推進,一旦接近目標,就會彈出裝載在戰鬥部的機槍,對目標實行打擊。

“媽的!這是要對我們來大清洗啊!”齒輪坐在地形車中,雙腿之間放著一台平板電腦,從投影到空中的3D影像中,我看到了有大批的武裝人員在向我們所在的位置靠近。

沙丘上出現了幾名衝鋒在前的敵人,沒有看錯,他們身上穿著英國皇家陸軍武器研發部門開發的”英雄”高強度裝甲作戰服,能夠在一百米的距離抵抗住車載機槍的射擊,還能抵抗住進攻型手雷的近距離爆炸,英國國防部甚至對外宣稱;”穿上這套裝甲作戰,你就成為了鋼鐵俠。除了導彈和艦炮,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摧毀你。”

沒錯,是英軍的軍隊,他們作戰服的袖標上,都能夠清晰的看見米字旗。

但這套裝甲雖然具有及其強大的防禦屬性,但卻重達30公斤,穿上這套盔甲行動起來極為不便。那幾個重裝步兵想要靠近我們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鐵麵將穿甲彈填入齒輪為他定做的名為”終結者”的16mm反器材狙擊步槍中。

“讓開,我不想讓氣浪震傷你。”他向著沙丘上衝下來的裝甲兵開了一槍,巨大的槍聲幾乎讓這把狙擊槍從他的手中震脫。

我舉起望遠鏡觀察,那走在最前麵,端著輕機槍的重甲兵被打的後仰,倒在了沙漠中,但過了幾秒,他又站了起來。

“沒用!”鐵麵退出彈殼,炙熱的彈殼將我的手臂灼傷。

“你燙傷我了!”我朝鐵麵吼罵了一句。

這個時候他竟然一拍手,叫道:”對了,齒輪,你研發的白磷燃燒彈呢?”

他將這把長度達到180CM的步槍掛在背上,衝到疣豬全地形車的副駕駛座位前,朝著準星吼道。

“在後麵的車廂裏,在哪個保險箱裏麵,密碼是talent,天才的意思,隻有十發燃燒彈。”

“夠用了”鐵麵衝向全地形車的第二節車廂,從車廂裏麵扯出一個迷彩密碼箱。

鐵麵衝到我旁邊,這個時候掩體上已經擦出了流彈的火花,我們已經進入了這群重甲兵的有效射程內。

“T A L E N T”在密碼顯示屏上,我輸入了密碼,武器箱彈開,裏麵鑲嵌著十發紅色外形的16mm口徑彈藥。

“祝你們好運!”身後的地形車上,齒輪擺出了Victory 的手勢。可彈射到車門上的流彈卻嚇得他縮回了頭。

我分出了六枚,交給鐵麵和妖精,然後自己往彈匣裏麵填裝了四枚燃燒彈。

“讓我先來!”我的目標依舊是那個剛才被鐵麵打了的重甲兵。

我的”勇敢者”狙擊步槍,隻是外形結構和顏色不一樣,射程和口徑都是相同的。

我的肩頭一振,子彈飛了出去,白磷燃燒彈的彈頭在碰到重甲兵的前裝甲上迅速燃燒了起來,很快火勢就附著到了全身。

這家夥立刻丟掉手中的機槍,撲向沙子中,可是白磷燃燒起來非常迅速,在他用沙子阻斷白磷與空氣燃燒後,這套裝甲也被燒得不成樣子了。可能由於溫度過高,白磷燃燒到了裝甲裏麵,灼傷了他的皮膚。慌亂之中的他竟然扯開了自己的前胸甲。

“這我還不要?”鐵錘架好他的輪轉機槍,向著那名裝甲損毀的士兵掃了一起,那士兵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

看來齒輪研發的燃燒彈的確管用,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所以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如法炮製,我們先用燃燒彈擊中一個目標,讓重甲步兵的全身燃燒起來,等到重甲在高溫下不得不要撕扯開散熱的時候,鐵錘和隊長他們就可以向著他們點射,來幹掉他們。

但這群家夥被用這樣的方式幹掉了三四個後,竟然向著沙丘後麵撤退。

“哈哈,鐵烏龜也不過如此啊!”鐵錘舉起他的機槍,高興的叫喊道。

“霸王,還有多長時間能讓啟動地形車?”隊長朝著閃電喊道。

“快了,十分鍾之內一定能夠將車子打燃!”霸王從車子下麵探出一個頭來,向著飛機殘骸掩體後的我們說道。

“齒輪,你的飛行軍團調試好沒有?”隊長再一次催促著齒輪。

“好了,正在識別環境中。OK,Let’s rock roll!”嘩啦啦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幾十架小型的無人機向我們飛上了空中,這種小型無人機每一台有四個螺旋槳,兩個向前控製前進速度,另外兩個控製高度,可以在空中懸停,我望著天上,大概有五十多台,齊刷刷的立在空中。

“轟隆!”沙丘被氣浪掀開了一個大坑,一個看上去和變形金剛一樣的機器人向著我們衝了過來,這家夥目測也有5米高,左臂上捆綁著一台加農炮,右臂上是一台輪轉機槍。

別說是我,連隊長也嚇了一大跳。這家夥雖然龐大,但行動起來卻異常緩慢,它離我們有500米遠的距離,我估計它要走上一分鍾才可能到我們跟前來。

齒輪這個時候走了下來,手中握著平板電腦,似乎是穩操勝券,他在電腦上按下了一個按鈕,這群無人機一齊衝向了那巨大的機器人。

“現在和未來戰爭的主流交戰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智能機器人。”齒輪很自豪的說。

“我希望我失業的那一天能夠早點到來。”鐮刀聳了聳肩。

擺在我們眼前的,即將是一場機器人之間的對決。

這讓戰場上的我們變得輕鬆了起來,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五十架無人機,按照輪盤式的陣型,圍住了這個大家夥,向它射出子彈,但是這家夥的外部裝甲似乎比美軍的無人坦克的前裝甲還堅硬,無論如何都打不穿,反而一抬手,機槍聲響了起來,幾架無人機被直接打爆了。

“Oh ,shit!”齒輪做出一副很心痛的樣子,仿佛被打中的那幾架無人機是他的兒子。

“媽的,電子幹擾機跟進!”這個時候,地形車的後車廂中又飛出了幾架無人機,不同於那些轉載著機槍和榴彈投擲器的戰鬥無人機,這幾架無人機的造型很簡單,除了飛機應該有的構造之外,機腹上有一個類似雷達的東西。

三架無人機飛了過去,按照三角陣型,圍繞在這個機器人的周圍。

而那機器人,依舊被其他的戰鬥機纏住,無法向前推進。

“開始幹擾!”

那三台電子幹擾機似乎是發揮作用了,剛才攻擊動作還比較連貫的機器人,一下子就做出一副快要散架的樣子,變的遲緩了起來。

我看見機器人身上的金屬外殼開始融化,火花從鋼甲裂開的縫隙中蹦出,無人戰鬥機在齒輪的操控下開始向著幾乎要癱瘓的巨大機器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向著融化開的裂痕中傾瀉著彈藥。

機器人的腿部關節被打的失去了作用,傳動係統失靈,半跪在地上,接著,這個大家夥胸前的白色指示燈變成了紅色,並且開始不斷的閃爍,就像以前那個無聊的日本動畫片奧特曼一樣,幾秒後,機器人竟然自爆了,爆開的零件向著四麵炸開,有一個零件竟然從我的頭盔頂上劃過,最後砸向了疣豬地形車上。

這讓剛剛從站起來的冰人也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身。

“我的孩子們,哦,太可惜了。”伴隨著機器人的爆炸,齒輪的那些形形色色的無人機也被炸毀了大部分,隻有幾架飛回到了疣豬地形車的旁邊。

“我認為我們可以離開了!”冰人望著我們。

“快走,穿越沙漠,我們一定要在英軍把我們包圍之前,從沙漠裏麵衝出。齒輪,控製好你那幾架無人機,為我們偵查敵軍動向。我們撤退!”隊長收起槍,帶著我們鑽入了疣豬的運兵車廂中。

鐵麵登上了機槍塔,我們坐在運兵車廂中,給武器更換著彈藥。

“媽的,如果殺不出去,我也要和這群英國佬同歸於盡。”鐵錘更換著機槍的彈鏈。狠狠的砸住了機槍封蓋。接著將他的電子瞄準鏡放在了準心架上。

“兄弟們,這或許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了,你們要有信心。我們一定能夠活著出去的。”

疣豬在沙漠中穿行,濺起的風沙讓我看不見窗外的一切。

鐵麵的機槍開始咆哮,讓我意識到我們已經和新的敵人交上了火。

“鐵麵,彙報情況!”雖然我們的手表上都有雷達顯示功能,顯示著有三個作戰單位從東麵接近,但坐在車艙中的隊長換還是希望聽到鐵麵彙報直觀的敵人情況。

“三架風力風帆機在向著我們接近,每架上麵搭載著一名操控手和一名火力手,放心吧,我已經幹掉了一架。”鐵麵回應道。

“無人飛也幹掉了一架,不過這位勇士自己也陣亡了。”鐵麵又向著我們彙報著戰況。

“齒輪,暫時不要把無人機投入到戰鬥中,把他們升高到一定的高度,為我們提供更大的偵查範圍。”隊長隔著一個車廂,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齒輪喊道。

“明白了,老大!”齒輪在無線電中回應道,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興奮。

“老大,情況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妙啊,在二十公裏的範圍內,我已經偵查到了十輛挑戰者——X無人坦克,另外還有一個陸軍沙漠摩托連在向我們的位置靠近。”

“媽的,英軍是真的想讓我們死在這沙漠之中了!”隊長點上了雪茄,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影子,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夠到機場?”隊長發問。”如果按照現在的行駛速度,還需要二十分鍾,但前提是這二十分鍾我們沒有被英軍消滅。”

“那一截車廂中是不是還有兩枚俘獲美軍的”撒旦”毒氣導彈?”隊長指了指另外一節車廂,向鐮刀問道。

“沒錯,但是這不是我們的武器,我們沒有辦法激活啊。”鐮刀說道。

“嗬,我可不指望你能幹這種精細活兒,齒輪,你有多大把握,能夠激活這兩枚導彈?”

“額,我也沒有絕對把握,這種武器,能啟動最好,啟動不了,鎖死還好說,如果預先程序是自爆的話,那我們就全部都玩兒完了。”向來自信滿滿的齒輪這個時候也不敢打包票。

“隻有試一試了。”隊長歎道。

疣豬地形車停了下來,我們從車廂中搬出了繳獲到的美軍毒氣導彈,我和鐵錘衝上了沙丘,負責警戒,齒輪還把他的無人機的監控設備交給了我,讓我注意敵人的動向。齒輪和隊長他們則在那裏測試著導彈。

“媽的,馬上就要過來了。”看到英軍的沙漠摩托車隊翻閱一座又一座沙丘,向著我們的位置不斷的靠近,我轉過頭,朝還在那裏破解美軍毒氣導彈程序的齒輪喊道。

“明白了,快,躲到沙丘下麵去。”隊長朝我們吼道,我看見他們正在把毒氣導彈和武器發射架埋在了沙土中,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我和鐵錘用避孕套將槍口封住,然後藏入了沙丘之中,這個時候隊長他們也多如到了沙丘之下,同時,疣豬地形車啟動了無人駕駛模式,向著北麵繼續奔馳而去。

英軍的沙漠摩托車隊從我們頭上掠過,沿著地形車奔馳的軌跡,追蹤過去,掀起了一片沙塵。

炎熱的夏日,流沙吸收了大量的熱量,在沙丘之下,我承受著至少六七十度高溫的煎熬。還好敵人沒有偵查到我們。

看著敵人遠去,消失在沙漠的盡頭,但還是沒有聽到無線電中傳來隊長解除隱蔽的命令。

“隊長,敵人已經走遠了,我們可以解除隱蔽了吧。”就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枚導彈從沙地中飛出,向著沙漠的盡頭飛去。

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我看到綠色的氣體漸漸從沙漠中升了起來。同時第二枚導彈也飛了起來,奔著毒氣升起的地方飛去。

我們從沙丘之下站了起來,看著遠處彌漫的霧氣,我甚至想到了這群英軍士兵暴露在生化毒氣下痛苦的表情,這種痛苦,遠遠比在戰場上被爆頭或者被炸的肢體分開更讓人覺得殘忍。

但我們畢竟是敵人,我們為了保全自己,必須這樣做。這就是戰爭,在戰場上,隻有活著的人有權利決定一切。

隊長他們從沙丘下麵爬了起來,走上沙坡,對我們說道:”現在沒有了載具,我們隻有徒步走到機場去了。”

我們去機場,機場在哪裏?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會和英軍交火?我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們之中,除了犧牲的那些戰友,還有一個人也失蹤了,是誰?我一時竟然想不起來了。

是夢境麼?為什麼我感覺到如此的真實?

正當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兩輛英軍的挑戰者坦克突然從沙丘下麵衝了出來,炮口正好對準著我。

隊長他們這個時候也驚呆了,之前為什麼沒有偵查到?

英軍的挑戰者坦克,雖然是無人坦克,但同時也具有可以供人操作的駕駛艙,這個時候駕駛艙的艙門打開,從裏麵站起來了一個人,帶著防風眼鏡盒口罩,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

隊長我們紛紛將槍口對準了這個站立在坦克上麵的人,他的舉止卻很自然,看著十幾把槍的槍口對準著他,竟然沒有絲毫的畏懼。

“你是誰?”隊長站上前了一步,朝著站在無人坦克上的人吼道。

這個人沒有說話,而是摘掉了他的防沙鏡和口罩。

摩根!

竟然是他!

他是來救我們的嗎?我在心底問著自己。

摩根笑了,在他的臉上,我似乎看到了一種滿足感,突然,他狂笑了起來,笑的幅度過大,他的身體幾乎坦克的炮塔上摔了下來。

“你笑夠了麼?”隊長抬高槍口,扣動了扳機,朝著空中放了一槍。

“你們都必須死!”他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望著我們。

“貝爾,準星,鐵麵,鐵錘,鐮刀,妖精,霸王,影子,夜鶯,騎士你們每個人都必須死!”摩根在坦克上,用惡毒的口吻對我們說道,那語氣聽上去是像巫師在對我們詛咒。

“你先去死吧!”鐵麵用手槍朝著摩根開了三槍,都打在了他的頭顱上,大威力手槍在短距離射擊目標的唯一結果就是,摩根的頭顱被這三槍全部爆掉。

摩根的屍體倒了下來,倒在我的麵前。

我收起了步槍,上前去檢查他的屍體,但就在我將他的屍體翻過來的時候,沙丘下麵突然升起了一支枯黃的手,將我的手腕死死的扣住。我努力去掙脫,卻發現越掙脫,那隻枯黃的手卻越來越緊。

快來救救我!我朝隊長他們吼道,隊長衝了過來,拉住我的身子,努力的往後拽,可這從地下升起的枯手力量卻出奇的大,竟然將我的半個胳膊都拉如到沙土之中,來拉我的人越來越多,卻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很快,我的整個左臂都陷入到了沙土之下。

“用槍打!”身後的隊長朝後麵吼道。

鐵錘慌張的站到我的麵前,踢開摩根的屍體,將他的機槍槍口對準沙土下麵,來了一個三點射。

拉動我的那股力量停了下來。

我送了一口氣,以為這要將我拉入到地下的怪物就這樣死掉了,但扣住我的手還沒有完全鬆開,隻有把他徹徹底底拉上來才可以切斷他扣住我的手。

在身後隊員們的幫助下,我將這地下的怪物拉了起來。

可我看到了這家夥的正麵目時,我的腿都軟了,括約肌一陣鬆弛,差點尿了出來。而妖精也被嚇得一聲尖叫。

清道夫!

我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看到頭頂上的天花板和選任眼目的白熾燈,才意識到剛才的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夢境罷了。而我,也因為過度的驚嚇,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夜鶯站在我的身旁,對我說:”哦,你剛才嚇死我了,儀器上顯示你的心跳達到了一百八十次每分鍾,這對躺在床上,處於休眠狀態的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接過夜鶯遞給我的毛巾,擦掉了頭上汗液,用微弱的聲音對她說:”哦,我剛才又做噩夢了,夢到那些……”我竟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可以說話了。

夜鶯將食指貼在我的嘴唇上,示意我不要再說話了,病房的門被打開,穿著一身英軍作訓服的隊長和鐵錘走了進來,來到了我的病床前。

“可憐的孩子,你怎麼能變成這個樣子。”隊長的臉上,出現了平時並不多見的仁慈和和藹。他摸了摸我的額頭,就像一位父親一樣。

“我沒事的,隊長!”我安慰著隊長,但現實的情況是,現在最需要被安慰的人應該是我,雖然我並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嗬嗬,在監獄裏麵一直聽到你喊清道夫的名字,就是那個在美軍監獄裏麵拷問過你的那個人吧,上次行動不是被你們整死了麼?怎麼了,難道在監獄裏,他把你……”鐵錘不懷好意的用手做出了一個性交的造型,我知道,那是開後庭的意思。

我一陣苦笑,對我們在監獄裏麵的遭遇,我們都極為敏感,避而不提,隻是告訴了隊長,而隊長把這樣的消息是絕對不會外傳的,如果鐵錘知道妖精在監獄中被清道夫那個雜碎強奸了的話,肯定就不會對我開這樣的玩笑了。我無力去反駁他,也知道他這麼說隻是一句玩笑話,所以我隻是對他豎起了中指。

“我們都沒事了,鐵麵在我們的幹涉下,已經被放了央求下,也被放了出來,明天我們就要去執行新的任務了。考慮到你身體的狀況,這次的任務你和妖精就不要參與了,好好休息。”隊長拍了拍我的肩膀,和鐵錘一起離開了病房。

吃過了早點,我覺得自己的精神恢複了很多,於是要求出去走走。夜鶯對我說:”準星,你現在最需要的還是好好休息,以你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能下地行走。”

我當然不相信夜鶯對我說的這些,但當我從病床上麵摔了下來的時候,才意識到我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到正常的狀態。

夜鶯和另外一位護士將我從地麵上扶起,我坐在床上,大口的呼吸著,看著自己如此的境遇,心中咒罵著自己是如此的不爭氣。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房門被再次打開,走進來的是另外一位熟悉的麵孔,或者說,是熟悉的麵具。

“準星,你感覺好些了麼?”鐵麵站在那裏,我聽的楚他的聲音裏麵飽含著愧疚,一定是他覺得現在我這個樣子都是他害的。

當然,對於他開槍打死英軍士兵,將整個戒備者擺在了不利的局麵,站在大局的角度上來考慮,我的確感到很氣憤。但轉念想到在阿富汗,他隻身一人救出了我們,心中的憤怒又很快的平息了。

“我想出去走走,可是現在的情況,嗬嗬,連床都下不了。如果你能找一張輪椅,將我推出去。”我笑著對鐵麵說道,隻為了能夠緩解他的愧疚感。

鐵麵沒有說話,將頭轉向夜鶯,夜鶯看了看鐵麵,又看了看我,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走出了病房,過了一會兒,將一輛輪椅車推了過來。

在鐵麵的幫助下,我坐上了輪椅車,鐵麵推著我,走出了基地的醫院,我們來到了基地內的公路上。

“你怎麼樣了?你可是殺死了一個純正的英國兵。”我問道。

“沒什麼事情,被關進了監獄之後,我被那群英國憲兵狠狠的揍了一頓,他們想找來工具撬開我的頭盔,可齒輪研究的這玩意兒比鋼鐵俠的頭盔還要堅固,他們怎麼弄都弄不開。”這個時候,一隊英國士兵從我們身邊走過,在看到鐵麵的時候,都露出了異樣的眼神,我實在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既有憤怒,又有驚訝,還有一點英國軍人獨有的傲慢。

鐵麵沒有注意這些英國士兵的目光,推動著我,繼續沿著公路望前邊走”後來基地的安德雷爾將軍來到了監獄,單獨提審我,他說讓我打開頭盔,我說我已經在以前的一次任務中毀容了,害怕嚇到你。安德雷爾將軍聽到這裏也不再說什麼,從SIS那裏得到隊長偽造的我的身份後,也沒有再讓我摘下頭盔,而是問我為什麼要殺死那名英國士兵。”他說的十分淡定,講到他毀容的時候,就和再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是啊,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死那名英國士兵?”我也為此感到十分不解。如果那名士兵襲擊他,他完全可以徒手製服那名士兵,為什麼一定要開槍呢?

“不為什麼,可能那隻是一種心理因素導致的條件反射。如果是你開玩笑來扒開我的頭盔,可能我的第一反應也是轉過頭來開槍。”聽到這裏,我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後來隊長可能在安德雷爾將軍麵前求情了,我才得以從監獄裏麵被放了出來,在放出來之前,那天被我打死的那個英國兵衝到了我的囚室中,把我打了一頓,對了,揍我的這群人中,還包括那天要把我們抓走的那個軍官,他一棍子敲在我的頭盔上,我當時都腦震蕩了。”鐵麵用手指了指他的頭盔。

“活該!”我竟然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這次的事情主要責任在鐵麵,畢竟他開槍打死了一名英國士兵,為了給被打死士兵的戰友們一個交代,鐵麵在監獄挨揍一定是受到安德雷爾將軍默許的。但我知道,被打死的這名英國士兵,一定會和每天都在陣亡的英國士兵一樣,列入陣亡名單,槍殺事件一定會就此掩埋真相。

看到挑戰者—X無人坦克從我們的身邊開過,我突然想到了我做的那個夢,摩根,還有死去的清道夫,我的汗液又從毛孔中滲出舌下也分泌出了許多的唾液。

“媽的,清道夫已經死了!你太沒有出息了,一個拷問過你的人就把你嚇成這樣。你還是不是男人,是不是一個軍人!”我在心中罵著自己,雖然我也是一名身經百戰,見慣生死的老兵了,但卻因為一次拷問而變得如此的脆弱。這是我不能接受而卻不得不去麵對的事實。可我雖然罵著自己,但卻知道要從這陰影中擺脫出來,不是一兩天就能夠辦到的。不然的話我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在公路的兩旁,我們隨處可見那些修複著基地基礎設施的工兵,這些被破壞的設施,都是上次伊斯蘭聖戰軍和美軍的聯合行動導致的,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想明白向來都是敵人的伊斯蘭聖戰軍和美軍是搞到一起的。難道就是美軍為了對付現在這個更加強大的敵人?

炙熱的驕陽下,我們在基地的公路上穿行了半個小時,後來鐵麵竟然將我帶到了機場,在一架大力神運輸機旁,我們看到了全副武裝的戒備者成員,而在戒備者旁邊,也有一支英軍的百人編製部隊在整理著裝備,做著登機前的最後準備。

鐵錘將一個包裹丟給了鐵麵,鐵麵接住後從包裹中取出了作戰裝備和武器,我看唯一沒有準備的就是坐在一輛路虎,戴著蛤蟆墨鏡的齒輪。

他悠閑的叼著煙卷,朝著英軍中的女兵擺出出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鐵麵整理好裝備和武器,轉過頭對我說:”為了報複幾天前美軍和伊斯蘭聖戰軍針對大本鍾軍事基地的襲擊,我們戒備者要配合英軍的第六空降團和丘吉爾坦克團,對駐守在阿富汗的美軍展開一次代號為”複仇者”的行動,首要目標就是長弓火力基地,我們戒備者作為先頭部隊,要率先滲透進去,銷毀他們的毒氣導彈。”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次的任務我一定是參加不了了,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沒有缺胳膊少腿的齒輪為什麼也不參加這次的行動。我指了指坐在車引擎蓋子上的齒輪,問鐵麵:”這個家夥怎麼不去,他可是我們戒備者裏麵的靈魂人物,少了誰也不能少了他啊。”

“上一次和美軍正麵交火,英軍在智能武器裝備上暴露出來的問題越來越多,所以齒輪要留下來幫助武器維護人員繼續升級係統,待會兒就讓那個他送你回醫院去。”鐵麵給手槍上了膛,關上保險。

“告訴隊長,讓他注意一下摩根這個人,我很不放心他。”看著不遠處目光呆滯的摩根,我聯係到了自己的夢境。

“怎麼?”鐵麵很不解,不明白為什麼我會這麼說。

“沒有什麼,隻是,一種感覺,我感覺這個摩根一定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總有一天,我們會毀在他的手上。”

“也許吧。我會告訴隊長的。”畢竟摩根是SIS的人,雖然和我一起當過俘虜,但我不知道他以後到底會不會出賣我們。

機艙的艙門關閉,運輸機沿著跑到滑行了一段距離後,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後,向著東麵飛去。

齒輪從車蓋上跳了下來,走到我麵前,說:”準星先生,有需要為您服務的地方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說這個話的竟然是一個以嚴肅刻板聞名於世的德國人嘴裏麵說出來的。

看著遠去的運輸機消失在天邊,我不知道下次他們回來的時候又會有誰掛掉,願上帝保佑他們。

在齒輪的攙扶下,我坐上了路虎的副駕駛位置,準星將我的輪椅折疊起來,放到後備箱中。

“你現在想回醫院去麼?”齒輪發動了汽車,扭轉過頭來,向我問道。

“我想去看看妖精,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對齒輪說道,我知道現在同樣飽受心理疾病折磨的還有妖精,但基地的女兵戰地醫院和我所在的醫院不在一個地方。

齒輪點了點頭,駕駛著路虎,穿越了基地,來到了女兵的戰地醫院。

我被齒輪再次架上了輪椅,在他的推動下,來到了醫院的門口,一位憲兵檢查了我們的證件後,我們進入到了醫院中。

來到了妖精的病房中,我看到了有很久都未見到的妖精,她躺在病床上,手上還插著針管。鼻子上也插著輸氧管。眼睛半睜開著,麵無表情。

護士看到我們的到來,立刻用不太和善的口吻告訴我們,妖精的情緒還不太穩定,我們的到來可能會讓病人再度發病。

看著妖精的樣子,我的心頭十分的難受,她承受的太多了,也許恢複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在護士的再三催促下,我們離開了女兵醫院,在驅車把我送回到我的病房途中,我問齒輪現在都在忙著做些什麼事情的時候,齒輪將自己的平板電腦打開,放在擋風玻璃前,彈出了一個光影3D模型,模型顯示的是一個無人機的造型。

這個模型的出現對我的內心造成了極大的震撼,因為這和我在夢中見到的無人機是一個造型。

“你看,這是我最近設計的無人機,可以在人的操控下執行偵察和作戰任務,也許再過5年,軍隊中將會有百分之五十的智能機器人戰士代替士兵執行危險的作戰任務。”齒輪很驕傲的說著,他看見我張開的嘴巴,還以為我在為他的新發明而驚訝,實際上他不知道這我夢中見到的無人機如出一轍。

“你們有研究出來的地麵作戰的機器人麼?就和鋼鐵俠或者變形金剛一樣的那種。”我立馬問他。

“這個,額,聽說英軍的高級武器研發中心的確在開發,但沒有在基地裏麵見到實體,你問這個幹什麼?”齒輪很不解、

“沒什麼。”我不再說話,但我覺得自己的全身的熱血都已經翻騰了起來。

難道這真的僅僅隻是巧合麼?

回到了病床中,我開始努力的回憶起自己的夢境,回憶起那些靈活的無人機,回憶起了摩根的背叛,還有從沙漠下麵舉起的那支枯手。

我感到了全身的乏力,卻不敢入眠,我害怕我一旦進入夢中,那些恐怖的場景會再次襲來。

但令我不解的是,同樣在坎大哈的軍事監獄遭受到了美軍的酷刑,為什麼隻有我和妖精的反應在情景重現的時候反應如此的強烈,而猛虎和摩根卻沒有事情,能夠繼續執行任務?妖精遭受到了清道夫的強奸,心理受到重創尚可理解,但拿我和猛虎比較,甚至是和摩根比較,我的表現實在是太脆弱了。但發生的事情,讓我明白了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我一直不敢入眠,麻煩了夜鶯,讓她從圖書館中給我借來了一本美國心理學家隆多的心理學著作《直視驕陽》,翻看了起來。以緩解我內心的壓力和恐懼。

看著看著,我的睡意來襲,我一直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不要睡過去,不要睡過去。但還是漸漸的閉上了眼睛。不過這次還好,我沒有做噩夢,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看了看旁邊的顯示屏上,顯示著”8:34 AM”。

但我依舊屬於身體疲乏,頭腦不清醒的狀態,當從睡眠中醒來的時候,卻產生了一種回歸到現實的絕望感,那種感覺雖然不及在噩夢中的恐懼,但依舊讓我十分的掙紮,如果現在我的身體允許我從病床上下來活動,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到醫院外麵去散步,來緩解我這種近似於絕望的感覺。

我按下了呼叫醫務人員的按鈕,進來的是一位女護士,而不是最希望見到的夜鶯,護士以為是我餓了想要用餐,或者是排便,便馬上詢問我,我搖了搖頭,對她說:”我隻是想出去散心。你能找輪椅過來,陪陪我麼?”

護士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病房,過了一會兒,將輪椅推了過來,將我推出了醫院,在醫院外麵的露天康複訓練中心轉了起來。

我看到有幾個外麵套著白大褂,裏麵穿著沙漠迷彩衣的軍醫,多數是女軍醫,帶著受傷的士兵坐著康複訓練,其中有一個是左腿被截肢的,被安上了機械假肢,在醫生的引導下,在跑道上坐著適應性的恢複訓練,他努力的挪動著自己的那支假肢,艱難的前行著,雖然醫生一直在鼓勵著他,但我看的出來,他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一個戰士的鬥誌,可能在下一次運送傷兵回國的時間到來後,他將和那些死去戰士的遺體一樣,被送回英國本土,拿上一筆可以讓他後半生沒有後顧之憂的撫恤金,過上遠離戰爭的生活,當然,前提是英國贏得了這場戰爭。

而那些死去的人,會被蓋上國旗,獲得榮譽。他們的家人也會在榮譽的光環下繼續悲痛的生活。

但死去的人終究還是死去了,這些榮譽也好,撫恤金也好,和他們一點關係都不會再有。

想到這裏,我竟然笑了起來,那正在進行康複訓練的殘疾士兵還以為我在嘲笑他,本來滿臉失落的表情出現了憤怒的表情。旁邊的醫生也嚴肅了起來,似乎是在斥責我的行為。最滑稽的是我也坐在輪椅上,給別人一種我癱瘓了的感覺,我的做法好像是烏鴉笑豬黑。

我也不好再解釋什麼,護士立刻把我推走,免得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準星上尉,你為什麼要笑出來?他和你一樣都是病人,而且他受到的傷害是不可恢複的,你難道不知道他也要經曆心理治療才能從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麼?”走出一段距離後,推動輪椅的護士斥責著我。

“我沒有嘲笑他的意思,隻是我想到了很多事情,讓我覺得很無奈,我隻是苦笑而已。”我說的是實話,護士也聽出了我語氣中的真誠,所以保持沉默,沒有繼續說話。

為了打破這種僵局,我問道:”夜鶯去哪裏了?怎麼沒有見到她?”我問護士。

“哦,夜鶯被上級派到隨同作戰部隊一起執行作戰任務去了,好像是針對伊朗本土的伊斯蘭聖戰軍。好像這次的行動還有伊朗本土的軍隊配合。”護士對我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簡直沒有想到一個戰地醫院的護士了解到的信息量竟然如此之多,這讓我感到質疑和不解。

“正常,每天都有這麼多的傷兵從前線送到醫院接受治療,死不了的那些大兵免不了要在我們麵前炫耀他們在前線的光輝事跡。”護用很平淡的口吻對我說道。

原來是我少見多怪了,也難怪,以前在法軍特種作戰部隊服役的時候,我們一般執行的都是秘密行動,很少和正麵作戰部隊一起在軍營中生活,所以對此並不了解。

“不行,連夜鶯都上了戰場了,我還在這裏讓護士妹妹陪同著我悠閑的散步,這如果讓執行完任務回來的隊長他們知道了,那我的顏麵何在。”我在心中對我自己說道。

“停下吧。”我轉過頭,對護士說道。護士不知道我要幹什麼,臉上愕然,但還是將推動著的輪椅停了下來。

“準星,你可是戰無不勝,無人能敵的特種部隊狙擊手,難道就被這點破事摧毀了你的精神意誌和你的身體了麼?”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道,然後雙臂用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可是腿上和腰部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我的舉動讓護士慌亂了起來,急忙站到我麵前,雙手壓在我的肩膀上,阻止著我的這種行為。

“不要管我!”我對她吼道,這一厚竟然將她嚇到,向後倒退了幾步,一臉驚恐的盯著我看。

我的雙臂繼續發力,我承認我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我發現廣場上的醫生和傷兵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似乎是不理解我的這種做法。我想他們都認為我已經癱瘓了。

我額頭上的汗都已經出來了,我努力的撐起我的身體,在沒有腿部的助力下,想站起來對我來說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但在眾目睽睽之下,我還是沒有丟人,我站了起來,雖然在腿部失去支撐能力的情況下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就倒在了地麵上,但我還是為身體恢複體能邁出了第一步。

為了能夠早點恢複身體,和夜鶯一起執行剿殺伊朗境內伊斯蘭聖戰軍的軍事任務,在護士妹妹的陪同下,我每天都要來這裏做康複訓練。五天後,我的身體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到英軍的射擊場練了練槍,發現射擊精準度和以前相比較,下降了百分之十,這對一個以戰爭為生的職業戰士來說可並不是什麼好事,但等不了那麼多了,在基地裏麵多休息一天,我的心中就會多一天的不安,或許在戰場上能夠讓我忘卻心理上的那些痛苦和對我的折磨,哪怕是死在戰場上,也比終日痛苦的在病床上接受治療好的多。

在這身體恢複的這段時間,我感謝這位一直陪伴著我的小護士,她的名字叫艾琳,在我決定和下一批英軍前往伊斯蘭聖戰軍據點與夜鶯會合的前夜,在戰地醫院後的器材室中,我和艾琳度過了浪漫的一夜。第二天早上出發前,艾琳把她的手機聯係方式留給了我,她說她是倫敦醫科大學的學生,而學校為了相應戰時號召,決定組織一支醫療團隊來到伊朗的英軍軍營,兩天後她就會和這支醫療團隊回國。

第二天一大早,我坐上了英軍的運輸機,隨同英軍第六山地師前往厄爾布斯山南麓下的德黑蘭,在那裏郊外的英軍空軍基地降落,擇日進入山區剿殺駐守在其中的伊斯蘭聖戰軍。

在英軍的1號空軍基地,我通過我們戒備者特有的追蹤設備找到了夜鶯,她當時就在英軍的先遣步兵連,她告訴我,我她已經和先遣偵查連一同進過一次山了,山中的伊斯蘭聖戰軍中利用山洞和複雜的地形對進山的英軍展開猛烈的攻勢,在三天的時間內導致先遣步兵連的二十六人陣亡,三十五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和當年的伊波拉山區中的塔利班和基地組織成員有的一拚。

因為我是SIS分配到英軍基地執行作戰任務的,所以我們有權利選擇作戰部隊,於是我來到了先遣步兵C連,準備在下次進入到山區的時候和夜鶯一起作戰。

隨同我們一起作戰的,還有伊朗一支100人左右的連隊。

伊朗,這個本來是有什葉派穆斯林掌控的國家,對英美等西方世界的國家一直保持排斥狀態,但時過境遷,在五年之前,中東局勢動蕩,多國部隊對中東各國的入侵導致局勢的變化,伊朗漸漸成為由美國和英國扶植起來的遜尼派穆斯林政權,而之前的什葉派政權,不得不成為了流亡政權,加入到了伊斯蘭聖戰軍的行列,以厄爾布斯山脈為依托,對遜尼派政權和英美軍隊進行恐怖活動。而這次英軍再度來襲,控製了伊朗,這讓昔日為敵的美軍和伊斯蘭聖戰軍擁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

第二次進山剿匪的戰鬥開始了,我和夜鶯隨同英軍的先遣C連和伊朗一個步兵連,向著山脈中的峽穀挺進,我們今天晚上的目標隻有一個,占領被伊斯蘭聖戰軍死守住的234高地,切斷伊斯蘭聖戰軍的補給線,並為後續部隊的大規模地麵行動提供前哨陣地。

234高地是一座海拔345米的高地,北麵為山坡,山後是懸崖,但在山坡中有一條通道,可以貫穿到山脈的腹地,在我們的行動開始之前,我們的隊伍還集結在山口,等待命令。兩架英軍的台風戰鬥機從我們的頭頂掠過,向著山穀中飛去,不一會兒,我們就感受到了大地的顫抖。對於這種事情,我們已經習以為常了,沒有太大的驚訝,但這讓那些伊朗軍隊的士兵和可能才上戰場的英軍士兵感到非常的驚訝,麵對峽穀中漫天的黃沙,做出了一副十分驚愕的表情。

空軍基地傳達來了命令,說戰鬥機在234高地上投放了一枚集束炸彈,將伊斯蘭聖戰軍布置在高地上的所有工事和重型武器摧毀,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日落之前,把我們軍隊的山地炮和重型武器全部布置在高地上,用烈性TNT炸藥封死山洞,這樣躲在深山中的伊斯蘭聖戰軍如果想要和我們交戰,就必須從山穀中出擊,而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擊殺他們就會變成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山穀中的漫天冰雪和大風,讓我們的推進變得異常艱難,我因為要把山地跑部署到山地上,所以我和夜鶯所在的一班負責的就是保護好運載山地炮彈上山坡的那一架無人坦克,雖然挑戰者——X無人坦克具有攻擊能力,但畢竟要扛著一枚重達十噸重的山地炮彈上山,所以在行動開始前,工兵排的士兵們們就卸掉了坦克上的炮塔,將山地炮綁在了上麵。以便能夠上山時不會因為動力不足而卡在半山上。

我們帶上了防風鏡,貼在坦克的兩翼,向著山穀中邁進,還有一輛運載野戰巨型炮上山的坦克和護衛班在我們身後不到十米的地方。和我一同從大本鍾基地出發來到空軍基地的第六山地師的兩個連隊在隊伍的中央,而伊朗軍隊三個連在隊伍的最後。

我拿著一把SCAR突擊步槍,背上背著一把PSG狙擊步槍,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因為能見度極低,我們不能通過肉眼偵查到敵情,所以走在隊伍最前方的士兵也充當了偵查兵,我槍上掛著心跳識別器,可以將我心跳的波動放大,確認三十米範圍是否有活動的生命物體。

“到了,我們從這裏上山。”我的話可以傳回到了空軍基地的指揮所,裏麵的無人坦克操縱員通過衛星定位係統發現了我的位置,從而在我的引導下上山。

這高地的山坡在沒到冬季之前,可能還會有山路這一說,但現在的大雪天氣,已經將山路覆蓋了,我隻能踏著雪,一步步的向上走,而且要走的非常小心,因為山坡的坡麵本來就不平,或許有很多坑窪,如果深的話我整個人都會陷進去。

但我最怕的還不是被大雪覆蓋的山坑,而是伊斯蘭聖戰軍可能在上麵布置的地雷,如果猜上一個地雷的話,我的小命就完全搭上了。

還好,我們是武裝到牙齒的尖兵,不僅僅有心跳探測儀,還有金屬探測器,金屬探測器發出的電波,能為我確定前方的道路是否有金屬物體。

為了確保安全,我們走的異常緩慢,但我安慰自己,應該不會有伊斯蘭聖戰軍的狂熱分子會在剛逛轟炸完之後從山洞中跑出來伏擊我們吧,再說能見度這麼底,他們的武器裝備肯定沒有我們的好,在風雪聲這麼大的情況下,完全可以覆蓋我們行進時發出的聲音。要發現對方的也會是我們先發現。但我還是希望千萬不要遇上這種事情,如果是那樣的話,短兵相接,直升機無法飛入山穀支援我們,隻有和他們硬拚。

膽戰心驚的向著高地爬去,我握槍的手,食指一直搭在扳機的護圈上,心裏真的很緊張,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坡麵終於變得平緩了起來,我們馬上就要到高地上麵了。

我在無線電上呼叫了三名坦克護衛班的士兵,和我一起上前偵查,發現這高地上的雖然風雪依舊,但明顯看的出被炸彈轟炸後的痕跡,平坦的高地上麵被炸出了幾個大坑,還有各種失去了戰鬥力的大炮和重型防禦機槍。高地依托著另外一座山峰,我想神出鬼沒的伊斯蘭聖戰軍,一定就是從這麵山壁,被大雪覆蓋住的山洞裏麵爬出來,阻擊進入山穀的英軍的。

炮兵班的人接替了我們,開始拆卸大炮,準備將兩門山地炮安置在高地上,如果敵人從山穀中出來接戰,我們可以用最威猛的火力將他們置之死地。

但眼下對我們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找到那個山洞,我可不希望我們用山地炮攻擊山穀深處敵人的時候,一群端著56式步槍的伊斯蘭聖戰軍士兵從後麵抄了我們。

工兵和步兵們在原來被損毀殆盡的山頭上開始修築新的工事和前哨陣地,我和偵查班的五名士兵用納米探測設備尋找著可能被冰雪凍住的山洞。

經過半個小時的尋找,我鑿開了一麵冰牆,一個能夠通夠僅僅讓一個人通過的狹窄山洞呈現在了我的眼前。我走了進去,大概走了有十幾米,發現這入口狹窄的山洞竟然是如此的開闊,完全能夠讓一架悍馬在裏麵自由通行,洞口開的這麼隱蔽,其實就是害怕在天氣晴朗,能見度高的時候,被英軍的武裝偵察機發現,一枚導彈封住了山洞。

兩名偵查班的士兵走了進來,取下了炸藥,將三枚C4炸彈貼在了山洞石壁的三個方位,準備實施爆破。

我和兩名士兵走了出來,先來到正在忙活著修築工事的英軍和伊軍麵前,告訴他們我們這個時候準備爆破山洞,不要驚慌,這才按下了按鈕。

山洞被封住了,我想我們每個人的心中也都踏實了很多,畢竟不用再去擔心會有伊斯蘭聖戰軍會抄我們後路。

在修築完工事陣地後,領頭的那名英國上校對我們下達了命令,讓我們在這裏支起帳篷,原地待命。

支完帳篷之後,我在這高地上麵隨便看了看,發現除了那兩門山地炮和上百發炮彈之外,還架設了一個地對地戰術導彈發射架,三枚封箱的戰術導彈,一個雷達探測器,十挺重機槍等等,看來這個地方以後是這場戰爭的重要據點啊。

我坐在帳篷中,點起了一支香煙,和帳篷中英軍先遣C連的士兵吹起了牛,他們看到我身上的武器準備,尤其是在scar步槍上麵安裝的心跳感應儀器,覺得超讚,還說什麼特種部隊的武器裝備的確比普通作戰部隊的武器先進之類的話,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這些作戰裝備全部都是齒輪設計研發的,和英軍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雖然正規英軍的裝備也很先進,但和我們相比,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夜鶯和幾個女兵住在一個帳篷中,同時她還要負責這幾百號人的醫療問題,所有在這高地上麵,還有一個臨時的醫療帳篷。由她和另外幾名戰地醫生負責。

寒夜,到來了,氣溫也隨之驟降,我手表上的溫度顯示為零下30攝氏度,士兵們晚上在帳篷中睡覺,無一例外都裹著睡袋,英軍的還好說,但那些伊朗軍隊的士兵的睡袋,嗬嗬,我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被凍的睡不著覺。

但最苦逼的還是我這個被冠上特種部隊精英戰士之名的人了,因為那名負責帶隊的上校覺得我很靠譜,所以讓我帶領著十名C連的士兵一起守夜哨。

好吧,雖然我心中有一百個不情願,但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的軍銜比我大出三級,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架起狙擊步槍,任憑著風雪刺痛我的麵龐,還是死死的盯著瞄準器,雖然我還是不太相信這半夜三更的時候,狂熱的伊斯蘭聖戰軍會來偷襲我們。

而那幾個士兵,也蹲守在重機槍後麵。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7點30分了,大多數的士兵都已經起床了,有一個睡眼朦朧伊朗士兵還站在我身邊的戰壕上,朝著山坡上撒尿。

可他沒有想到,風濕逆著吹的,他尿出的尿液全部斜著吹向了我。飽受冰雪摧殘的麵龐這個時候被一股溫熱的尿液沾濕,讓我的麵部皮竟然感受到了舒適的感覺,但接下來的尿騷味卻將我徹底激怒,我站了起來,抓住他的腿,準備將他抱倒在戰壕中,狠狠的揍他幾拳。

但就在我將他抱倒在戰壕中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了一枚子彈從戰壕上掠過的聲音,被我按在地上的那名伊朗軍隊士兵似乎也聽到了聲音,看著我的臉,還以為是我救了他,用生硬的英語對我說道:”thank you!”我抹幹臉上的尿液,也不好再打他了,轉過頭朝著高地營區的士兵們大吼了一聲:”敵人來襲!”

一時間高地上炸開了鍋,士兵們紛紛提起自己的作戰裝備,衝到戰壕中,準備好戰鬥。

“沙羅克!你不能死!”我看到帳篷中衝出一名英軍士兵,懷裏抱著另外一名胸口被子彈擊中的士兵,朝著醫務急救室奔去,想必剛才那一枚沒有擊中伊朗士兵的子彈,飛到了帳篷中,擊中了一名士兵。

風雪彌漫,能見度極低,我打開紅外瞄準,粗略的估計了一下,發現山下已經聚集了幾百號敵人,朝著山坡上衝來。

英軍的上校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問我:”什麼情況?!”

我轉過頭,”媽的,現在山下麵有三百多的不明敵人,應該是伊斯蘭聖戰軍。”我吐了一口唾沫,不小心吐在了上校的軍靴上。

敵人分散開了,都沿著S字形的線路往山上衝鋒,和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們對這山的熟悉程度遠遠大於我們,衝到高地上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情。我擊斃了兩名移動的敵人。重機槍開始咆哮,形成的扇麵火力覆蓋了我們眼前可能出現敵人的所有地方,可這群狂熱的戰士盯著槍林彈雨無所畏懼,衝起來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爆炸的聲音不時傳來,估計是他們中有些人身上的炸彈被子彈擊中了。

最近的敵人已經衝到了離我們僅僅有二十米的距離,這個時候想要呼叫空中支援都不可能了,我們已經麵臨著和敵人短兵相接的局麵。

“看來我們隻有撤退了!”英軍的上校喃喃自語著。

“怎麼撤退,我們沒有退路!”這家夥是被嚇傻了麼,這個時候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炮兵!把大炮對準被封住的洞口!炸開它!”上校朝著炮兵下達了命令。

置之死地而後生!

隨著轟隆轟隆隆的爆炸聲,山洞再次被倒塌下來的石塊封住,幾百人的部隊,現在丟棄掉了所有的重型裝備,攜帶者少量的彈藥和食物,困在了山洞之中,步兵丟掉引爆器,一路走一路鋪設著地雷。

一旦進入山洞,我們租用中國的北鬥軍用衛星定位係統也失去了作用,等於和空軍基地失去了聯係。

上校拿著電筒,對著身邊的參謀說:”我們現在沿著山洞的道路,可能就會深入到山區的縱深地帶,出去之後我們的定位係統會再度啟用,立即呼叫總部,讓他們派出運輸機,按照我們的坐標把我們救回基地去。”

我在一旁冷哼一聲,心裏想:”敵人也不是笨蛋,看我們進入了山洞,一定會通知山洞那頭的伊斯蘭聖戰軍,敵人比我們熟悉這山洞,裏麵是什麼狀況,會不會和迷宮一樣我們都不得而知,我們會不會被全部消滅在這山洞中都不得而知呢。”

就在剛才,敵人即將攻上高地的時候,在英軍上校的一聲令下後,巨炮炸開了被封住的山洞,我們放棄了才築好的陣地,衝入到了山洞中,又再次封住了山洞。

當然,這樣的做法一定是有所犧牲的,幾名重機槍手為了拖延敵人的衝鋒,掩護我們撤退,留在了陣地上,我想現在他們一定全部陣亡了,希望不要被那群狂熱分子折磨而死。

我在心中向他們致敬,因為他們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我雖然不怕死,但我也不會為了別人而獻出自己的生命,除非我欠了誰的。

可是最讓人感到恐懼的還是那些高唱著真主萬歲的聖戰歌,衝上高地的伊斯蘭聖戰軍的聖戰軍,也許在他們的眼中,搞死我們就能夠見到真主,所以他們無所畏懼,這就是信仰的力量,足以戰勝一切。但可悲的是,本來是值得人讚頌的高尚信仰,卻總是被那些披著宗教信仰,而想要達到個人目的人所利用。這的確是一種悲哀與無奈。後來我從鐵麵那裏了解到,鐵麵在美軍75遊騎兵團1營A連服役的最後一次戰鬥,就是在山地上阻擊這樣一支悍不畏死的伊斯蘭聖戰軍。

我突然想起了二戰時期的日本神風敢死隊,還有朝鮮戰爭中的中國人民誌願軍,甚至是蘇德戰爭中的蘇聯紅軍,麵對敵人時能夠毫無顧忌的衝鋒,將自己的生命視為無物,寧願死不願意做俘虜,這或許就是東方人所特有的榮譽至上的原則,而不是我們西方人所崇奉的”自由至上。”他們的世界,我們永遠不能理解。

而且事實證明,現代化的作戰武器比起視死如歸的信仰,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在山洞中繼續前進,隻有手電筒的光芒指引著我們前進,希望我們能夠一條道路走到黑,沒有人說話,我們似乎被籠罩在了死亡的陰影中,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在這山洞中突然出現一個綁著貼滿釘子和鐵珠炸彈的伊斯蘭聖戰分子,抱著你的大腿和你同歸於盡。偵查班的士兵和我都配有氧氣含量報警器,還好,雖然洞口被再度封死,但氧氣含量顯示為15%,我們現在還不至於窒息而死,但越深入,氧氣含量越低,最後維持在10%左右的範圍。

可最讓我擔心的事情並不是突然會出現的敵人,也不是氧氣含量的降低,而是我們在這山洞中會遇到岔路,果不其然,在寬闊的山洞中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們遇到了兩個岔路洞口。

這讓英軍的上校陷入到了艱難的抉擇中,但最後的結果是還是以往探險電影中看到的那樣,我們把人員分成了均衡的兩組,用熒光筆做好標記,各自走一個洞口,也許還會有新的洞口讓我們再做選擇,剩下的事情,換句中國的古話,就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了。

我和夜鶯,還有C連的官兵,和部分伊朗軍隊進入了左手邊的洞口,一共有一百餘人,負責指揮我們的是那個上校的參謀,看軍銜是一個少校,看樣子年級比我大不了幾歲,頂多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可一入了這個洞口,我們發現這個山洞比起之前窄了許多,最多隻能允許兩個人並肩同行。岩壁上是不是還會滲出山水。估計是雪水融化的產物。

我們徹底失去了與外界的聯係,現在隻能夠靠我們自己了。

我的那把PSG狙擊步槍,在逃跑的時候為了減輕負擔,扔在了戰壕中,估計現在已經被伊斯蘭聖戰軍俘獲了,成為了戰利品,而那把SCAR突擊步槍,同樣被丟在了帳篷中,沒有帶上,現在身上唯一能夠殺人的武器就是一把柯爾特大口徑速射手槍,六發子彈。

夜鶯就在我的旁邊,她突然問我:”準星,我們能夠活著出去麼?”

我搖了搖頭,本來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但我想夜鶯一定是理解成了”不會活著出去”,隨即歎了一口氣。

“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解釋著。

“無所謂了,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宿命,不過在戰場上死掉的確好過被困死在這陰冷的山洞中。”夜鶯也是經曆過很多次戰鬥的士兵,我想她一定也不會畏懼死亡,夜鶯似乎很糾集死亡的方式。

嗬,怎麼都是死,死法真的很重要麼?隻要不是被。

我的心中一驚,又聯想到了清道夫那張可怖的麵龐,還有他手中的那把異形軍刀。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再次抽動了起來。

“真該死,怎麼又想起他了!”我在心中罵到,希望我的病症不要在這幽暗的地洞中發作。我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思維,讓我不要去想那件事。

突然我發現一個問題,我的確需要戰鬥,需要任務來充實我的生活,這樣我才能夠忘記那些讓我痛苦的回憶,如果不是剛才想到死亡的方式,我是絕對不會想到清道夫的。

我走到參謀旁邊,對他說:”少校,我是戒備者特遣部隊的上尉——代號準星,如果你有用的到我的地方,請盡管吩咐,樂意為您效勞。”我向這個參謀軍官敬禮,雖然我說的冠名堂皇,但從實際角度出發,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拍馬溜須的人,隻是現在我們的命都在這個少校手中緊握著,說是幫助他,實際上是幫助我自己。

“你好,準星上尉!我的名字叫馬龍。”這個叫馬龍的上校並沒有英國軍官那種特有的傲慢,向我也敬了禮,接著問我:”你覺得我們的走的出去麼?”

我掏出我的手表,上麵有氧氣含量的指示,我用手指指了指顯示屏上的數值:”現在我們所在位置的氧氣含量一直處於百分之10左右,如果我們再繼續走下去,氧氣含量上升,說明我們有機會走出去,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要做好戰鬥的準備了,因為我們一定走出山洞,必然會遇到敵人。”

少校點了點頭,接著對我一番讚許,我絲毫不在意,隻是希望我們能夠活著出去,我們繼續前進,可喜的事情是氧氣含量一直在上升,半個小時之後,手表上的顯示已經接近百分之二十,和外界正常環境中的氧氣含量相近,說明我們離出口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我把這一情況告訴了馬龍少校,他也顯得非常興奮,但接著又變得緊張了起來,因為我們即將麵臨的另外一個問題是,一旦我們暴露在外,將會麵對的是未知地域,還有那些未知的敵人。所以在出去之前,必須做好偵查,如果發現敵情,我們還能有所準備。

“準星上尉,我現在命令你帶領一組士兵,作為偵查小組,偵查地形和敵情。”馬龍少校對我下達了軍令。

“Yes,sir!”我接受了他的命令,同時借來了他的步槍,將夜鶯,和之前同我一起護衛坦克和山炮的那個班的士兵召集起來,一共七人,組成偵查小分隊,向著可能出現的洞口走去。

大概走了有1000米的距離,在轉過了幾個彎道之後,我們終於看到了光明。

我將步槍緊緊的攥在手中,調整了一下呼吸。匍匐著爬向洞口,我現在都能夠感覺到那洞口吹來的寒氣。

到了洞口,我架起了步槍,透過ACG瞄準鏡開始偵查,當我發現我們的位置是在一個懸崖上的時候,我幾乎都要崩潰了。

夜鶯和那幾名英軍士兵也爬到我的身邊,看到我們的出口竟然是一處峭壁的時候,也是一陣唏噓。

“看來是我們走錯路了。”我感歎道。的確是這個樣子,既然我們走的這條路不通,那麼一定是上校他們選擇了正確的道路。

我們回到了山洞中,與馬龍少校會合到了一起,當我把這個情況告訴他的時候,他顯得十分生氣,但冷靜下來後,就開始思考對策。

“準星上尉,你在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有沒有過雪山攀岩的經曆?”馬龍少校突然眼前一亮,向我問道。

“有過,極地攀岩是特種部隊訓練的必要科目。”我如實回答。

“那就好,那我們100條人命就交給你了。”馬龍少校看上去很激動,但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這裏有兩把雪地登山斧,還有一雙極地登山靴,可以將人的身體牢牢的固定在雪地的冰崖上,如果你能夠順著山體爬到山頂上,因為北鬥定位係統在沒有多個單位支持的情況下很難被衛星發現,所以你一個人的定位設備很難被基地發現,你隻要打開求救設備的信號發射器,信號傳回基地之後,他們一定會派出直升機來營救我們的,所以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我這才意識到馬龍少校還背著一個背包,裏麵有兩把鑿冰斧,和一雙攀岩用的釘靴,看的出來這並不是軍用設備,而是他自己準備的。沒想到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他竟然還能有這等神器,不過我知道,他這麼做隻是為了讓我替他去完成一項風險極大的任務。

我接過了裝備,把信號波發射器裝好,走向了洞口,山風依舊在呼嘯,我握緊了手中的鑿冰斧,試探著向洞口邊緣的冰麵靠近。

我用力將一支鑿冰斧插入到了峭壁的冰麵上,然後使勁拽了拽,確保不會拽拖之後,我握緊鑿冰斧,從洞口跳了出去,在身體貼到冰麵上的同時,兩隻腳上的鉤刺和另外一支鑿冰斧也插入到了冰麵中,我歎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掉入這萬丈深淵中去。

我調整好呼吸之後,開始向上攀爬,我沒敢向下看,因為這萬丈深淵會給我帶來恐懼感。我咬著牙,向上攀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山頂上,依照我現在的體力,我最多隻能夠堅持十分鍾。

但上帝總是會眷顧我的,在過六分鍾後,我終於爬到了山頂,俯視著巍峨如龍的厄爾布斯山脈群峰。

我打開了大功率信號發射器,發射變換頻率的信號隻有空軍基地的接收器才會收到。安置信號發射器後,我坐了下來。等待著武裝偵查機的到來,如果發現了我,我就會引燃手中的信號彈。

但我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空軍基地會因為天氣原因和對地形的不熟悉,而拒絕營救我們。

可能是我這個人太悲觀了,事情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在苦等了半個小時之後,我終於看見一架英軍的電子偵察機出現在了空中,另外還有兩架武裝直升機在兩翼掩護著。

我激動的拉掉了綠色信號彈的拉環,綠色的煙霧飄了起來,以便他們能夠發現我,最終這架電子偵察機懸停在了我的上空,降下了繩梯。

我爬了上去,坐在了座艙中。偵查機上的副駕駛員來到我身旁,問我:”就你一個人?還有別的人呢?”

我戴上耳麥,回應道:”我們被困在懸崖的山洞中,我爬上了山頂,釋放求救信號,另外兩百人在山洞中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知道了,我現在就呼叫總部支援。”副駕駛回到座位上,拿起傳呼設備呼叫總部增派更多的運輸機來解救困在山洞中的英軍和伊朗軍隊。

因為山穀中的氣流不太穩定,所以偵查機不斷的調整著機身的位置,漸漸我們發現有幾架雙槳的支奴幹飛了過了,在我的指引下,偵察機帶領著支奴幹,向著懸崖的洞口靠近。

運輸機確定好洞口的位置後,放下了懸梯,士兵們開始向著運輸機的艙門爬去,越來越多的運輸機出現在雪山周圍,準備一次性將這些被困在山洞中的士兵救走。因為越是在這上麵花費時間,遇到敵人對我們發動襲擊的可能性越大。

而我所在偵查機和另外兩架武裝直升機,更是要為士兵的轉移提供掩護和警戒。

“王子1號,2號,東北方向,距離兩公裏,高度435米,發現不明人員活動!”偵查機的駕駛員向著武裝直升機彙報著情況,

一架捍衛者武裝直升機依舊懸停在空中,另外一架向著一座山頭飛去,此時還有最後一批被困在山洞中的士兵沒有被運走,其他幾架支奴幹早都已經飛離了我們所在的位置。

還是晚了,我看見那座山頭響起了轟隆一聲巨響,一顆炮彈向著懸崖打了過了,不偏不倚,擊中了那架正在轉移士兵的支奴幹運輸機。

支奴幹被擊中了機艙,炮彈的爆炸將機身撕裂,一片槳葉旋轉著向我所在的偵查機飛來,雖然直升機的駕駛員立刻旋轉機身,但我們還是感受到了機身猛烈的晃動了一下,然後直升機失去了控製,傾斜了起來,向著山穀中栽了下去。

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坐在一個大石頭上,腳下是一個不是很陡的山坡,兩個鑿冰斧,就在我的不遠處。

陽光從山穀中照了下來,風雪已經停了下來。

300米外,有一架飛機的殘骸,正在燃燒著火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定是被擊中的那架支奴幹。我站了起來,除了感覺到有一點頭暈之外,沒有別的什麼不適,身上也沒有掉下什麼重要部件。我努力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武器,我摸了摸腿上的槍帶,隻有一把左輪手槍,我打開轉輪,裏麵有六發子彈。腰上的還有一把匕首,僅此而已

我走向了那架支奴幹,火勢已經小了下來,我不希望夜鶯也在裏麵。

我舉起手表,發現手表的顯示屏已經壞掉了,隻有指針依舊還在轉動著。看到烈火在我麵前燃燒著,我想殘骸中的人已經沒有了生還的可能,由他去吧。

我沿著山穀轉過了一個彎道,發現了另外一架飛機,沒錯,就是那架輕型電子偵察機,它的一半杯埋在了厚厚的雪坡中。機體也隻有尾翼和螺旋槳受損。

我興奮的衝了過去,扒開雪堆,希望看見有人在裏麵,但我發現駕駛室內卻空無一人,難道那兩名飛行員已經離開了飛機的殘骸?

我看到雪地上淺淺的腳印,便順著腳印的方向尋去。

在這茫茫的雪山深處,如果能夠有兩個人和我一起,活下去的幾率就會大一些。

山穀中的風雪又刮了起來,能見度又降低了許多,隻能看見10米內的東西,我戴上了護目鏡,風雪已經將地麵上的腳印吹散,我失去了追蹤的線索。

我在山穀中走了兩個小時,也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了,眼前又出現了兩條岔路,讓我選擇。

選左邊吧,就和再山洞腹地中選擇的一樣。

我的雙手交叉,右手握著左輪手槍,左手反握住匕首,在能見度如此低的情況下,要是遇到突然衝出的敵人,我也能再短兵相接的情況下迅速做出反應。但彈藥實在有限,給不了我想要的安全感,如果這個時候能夠有一把突擊步槍在我手中,我的心裏一定會踏實的多。

連續的奔波,已經讓我的身體嚴重的疲乏,頭也愈加疼痛了起來,幾次都跌倒在了雪地中,但求生的欲望使我一次又一次的站了起來,可漫無目的的前進卻讓我又有了放棄的念頭。

人在極度疲乏的情況下會出現幻覺,我又看到清道夫那邪惡的微笑在不遠處出現,雖然我一直暗示著自己那是幻覺,但手中的扳機仍然還是在我恐懼的驅使下扣動了。

六發子彈,在一瞬間就被打光了,清道夫的微笑也隨之消失。我這才徹底意識到我犯了一個多麼大的錯誤,把可能保命用的子彈浪費掉了。

嗚……嗚……

我聽到了狼的呼喊聲,低沉而又充滿威嚴,讓在迷離狀態中的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我意識到這不是幻覺,而是真正的狼在呼喊。

一隻健碩的雪狼出現在我的麵前,長約180CM,兩隻凶狠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並且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嘴上的尖牙森然可怖。

媽的,要是現在槍裏麵還有子彈,我還能夠對付它,但現在手裏隻有一把匕首,難道就要讓我去對付一隻以凶殘狡猾著稱的雪狼麼?

雪狼慢慢的靠近著我,試探著,我的腎上腺素也在急速的分泌著,大腦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興奮感。做好了格鬥式,並把匕首橫在自己的胸前。

我們彼此間的試探大概有兩分鍾,彼此之間隻是畫圓式的對峙,誰都不敢率先發動進攻。也許是經常殺人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幾分殺氣,而狼對這種殺氣也有所感應,所以我看得出他雖然表情凶惡,可換是對我有幾分畏懼。

但最終率先發起進攻的還是這個沉不住氣的家夥,它向後退了幾步,然後猛地向我衝來,我立刻側身閃避,同時將刀頭格在手臂外側,這家夥的身體幾乎是貼著我的手臂劃過的,當我躲過去轉身麵對他的時候,看到它的身上有一道劃開十公分左右的流血傷口。第一次接觸它就被我挫傷,我看見他眼中銳利凶狠的光芒已經黯淡了下來,而是多了一點小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