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你到底是怎麼了,誰跟你說的,我才是你媽媽啊,你小姨明明是意外死的,我當時和你爸還在一起呢。”。

“你覺得是誰告訴我的,難道我連自己親娘我還能不認識啊。而且,有哪個親娘會一直挑撥自己女兒和丈夫之間的關係,表麵上對我好,暗地裏卻又打又罵的。”。

“你這個孽障,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這是你親媽啊,我和你媽是造了什麼孽才生了你這麼個瘋子。這麼多年你瘋著,要不是你媽,你早就不知道哪兒去了。”。

“得了吧,雖然我也覺得我瘋了,可在你們說我瘋了之前我可不覺得自己是瘋子。當然,這麼多年下來,我也謝謝你們的栽培,讓我瘋的這麼好,簡直太好了。”說著,花滿屋把手中的女人丟到男人的腳邊,不去管男人焦急的想要扶起那女人。而是轉身打開了茶幾上的電腦,點開了一個視頻。

瞬間,男女歡快時的靡靡之音傳出,畫麵上也出現了兩個交疊在床上的男女。女子雖然被壓在下麵,卻很明顯的看得出,那正是現在這個女人。視頻應該進過了剪切,所以很快兩人就結束了,抱在一起喘息交談。隻聽畫麵裏的女人對男人說著他們的計劃,說著他們的女兒滿心。說很快就會弄花滿屋的父親,說下在木佛無飯裏的藥該加量了。

而直到這時,男人才仿若被雷擊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正趴在自己懷裏的妻子。而他所謂的妻子捂著眼睛,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木佛無。

“滿屋,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對妹妹比對你好,可你怎麼能找人這樣侮辱我,我是你媽啊。”

清脆的擊掌聲響起,花滿屋拍了幾下就覺得無趣了。

“真不愧是能騙這個白癡十幾年的女人,你的應變能力連我都驚歎啊。不過你是不是忘了,我既然能把你們弄來,那麼你那個奸夫,哦不對,應該是你真正的丈夫,包括你的寶貝女兒,我是不是也能弄來呢?”。

聽著她的話,如夫人本就慘白的臉色瞬間看上去都青了。看著她的表情,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怕,我沒像對你那樣對他們。”說著,花滿屋,抬起頭看向了上方。如夫人和花父也順著她的視線抬起頭,兩人的雙眼瞬間仿佛僵住了。

花家雖不算是什麼大家族,但也不算缺錢。這棟小別墅還是當年花滿屋的母親被花家接受時,花父送上的禮物。三層的小樓,一樓大廳直通天花板,掛著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曾經,花滿屋還曾想把這燈上的水晶拆下來掛在裙子上,當時還很疼愛的父親被逗得哈哈大笑。往日裏的記憶還在,可人卻不同了。而此時,整棟小樓寂靜無聲,安靜的可怕。

花滿屋低頭輕歎,走過去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父親,溫柔的為他拂去臉上的眼淚,而對一旁同樣愣住的如夫人卻視而不見。

“啊,我的女兒,我的命啊!!”

如夫人撕心裂肺的哭聲乍然驚起,同時麵目猙獰的向著花滿屋撲將過來。那一臉的血和殘破的身體,看起來簡直就和惡鬼一般。花滿屋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對此她不過仿佛輕輕揮手一檔,就把如夫人推倒在地。

原來,曾經晶瑩透亮的水晶燈,現在卻完全變了個模樣。上麵那一顆顆水晶也不知去了哪裏,轉而代之的是骨頭,一顆顆一段段大小不一,慘白的骨頭。而主燈,卻不同。除了正中間的大燈,四角的副燈變成了一張張人臉,但那人臉看起來裏麵並沒有骨頭,也看不到絲毫的肌肉。溫潤的燈光透過人皮,還能清晰的看到上麵殘留的血管。燈光變得有些暗淡昏黃,還仿佛染上了絲絲血色。四個副燈,四張不同的人臉,其中就有視頻中的那個男人,還有一個是妙齡少女,其他兩個是一男一女的老人。一陣冷風吹進來,撩起了他們殘留在頭皮上的頭發。花父很明顯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想要掙脫花滿屋的手,下一刻卻被花滿屋看似溫柔的眼神給嚇住了。

“爸爸,你為什麼會害怕呢。你看,爺爺和奶奶都在上麵掛著呢,他們再不能給你臉色,找你麻煩。那個殺了媽媽的男人也在上麵,帶著他的女兒一起給你和媽媽賠罪呢。”說道這裏,花滿屋看向躺在地上,麻木的看著掛燈的如夫人。“這個,還是留給您吧。爸爸,我累了呢。”

花父從未想過自己的女兒會幹出這種事,雖然他一直認為對方是個瘋子,但這樣的事有哪個正常人會幹的出來。他在不停地打擺子,心裏和身體上的疼痛已經完全把他擊倒,哪裏還記得還會追究剛才花滿屋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說到底,他一直都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而自卑,膽子到底也是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