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璃在南宮瑤那裏不能發作,此時一回到自己府裏,把所有的氣都爆發出來,一路砸碎了十個花瓶,踢碎了珍奇寶物無數。
“你爺爺的,獨孤天河,早看出來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阮香璃早晚給你個妖言惑眾的罪名,把你千刀萬剮了。我讓你狂,我讓你害人……”阮香璃坐在花園石凳上,嘴裏不住的咒罵著。
“喲,阮大人也有這樣沉不住氣的時候呀。”
阮香璃沒好氣的抬頭一看,嬋媛笑吟吟的從假山後走出來。
“你們玄宵門的人,都是偷聽壁角長大的嗎?”阮香璃想起上次捉住陳九九的時候,嬋媛也剛好跑出來了。
“這倒是了,上次你和我說話的時候,茹蕙還不是在做梁上君子?”嬋媛手裏捏著朵花,漫不經心的掐著花瓣。
阮香璃聽到嬋媛把茹蕙扯進來,有些不高興,轉又想到,的確是自己前麵失言,茹蕙不也是玄宵門的人麼。
嬋媛也不管阮香璃在氣頭上,陪她坐下來,說道:“我知道你為何生氣,你是不是知道南宮容嘉給靈安王下毒的事情了?若要為其解毒,也不是沒有辦法。”
阮香璃大吃一驚,難道月琬國消息靈通到居然知道南宮照夜身中寒毒的事?
“你說來聽聽。”阮香璃按捺住怒意說道。
“南宮容嘉為什麼把你留在瑞國,委以高職,這你心裏最清楚。”嬋媛丟了手中的花,目光如炬,“如果用長生不老的藥引來換,定然可以得到寒毒的解藥。”
阮香璃聞之大笑出聲:“嬋媛,你當我傻嗎?你們月琬國也是覬覦著這長生不老的秘方,此時你怎麼舍得這樣大大方方的讓我給南宮容嘉送上門去?”
嬋媛笑道:“這事情的關鍵在於,先挾製住獨孤天河,讓他做一副假藥也不是什麼難事。”
阮香璃豁然開朗,解毒一事雖然隻需獨孤天河之力,但惟有通過南宮容嘉的同意才行,不然南宮照夜的寒毒突然解除了,南宮容嘉不會置之不理,到時候再下十個八個毒,也不無可能。
但是如果聯合獨孤天河一齊對付南宮容嘉的話,一副長生不老的藥一時半會也不會看出什麼效果,這一來一回,惟有南宮容嘉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蒙在鼓裏。
阮香璃有點能體會到尉遲赫晅為何這樣器重嬋媛了。她能顧全大局,把事情做的嚴絲合縫,免除後顧之憂,這便是常人難及的聰明之處。
“那麼,問題的關鍵就是如何讓獨孤天河那個混蛋甘心為我們驅使了。”阮香璃開始認真的考慮嬋媛的建議。
“穢亂宮廷,巫蠱之術。”嬋媛勾起一絲笑容。
“一石二鳥。”阮香璃報以一笑。
羽雲霓,獨孤天河,你們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