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你怎麼想問這麼變態的問題，”楊羽突然打斷燁烽對著天崩地裂也保持笑容的楊雲怒吼，隨即青筋暴起，極不情願地說出了楊雲的問題：“他問你，是不是我的位置都是觀察者代替的，因為他突然擔心起一些事情來，例如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抱著我。”
這個問題來的頗為突然，燁烽猛然一愣，隨後便爆發出一陣狂笑，好不容易才止住。他強忍著繼續笑下去的衝動，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可以等我在現實中醒來去你那裏看看，幫你證實一下。”
楊雲臉上突然被憂鬱籠罩，楊羽卻不理他這一套，不屑地說：“叫你以後還抱我睡覺，當初告訴你不要你偏要，現在自食其果了吧！”
楊雲投過來一個楚楚可憐的眼神——可是我不抱你睡得不香呀！——立即遭到楊羽的白眼：“反正是你自作自受，跟我無關。”
“好了，”燁烽覺得話題似乎越扯越遠，“這個問題先暫時放一放，我們言歸正傳。據我現在了解的情況，一方麵，遊戲讓你了解卡奇音謀殺案，必有其道理，而不是僅僅聽聽作為消遣；另一方麵，既然是巫迪送你的禮物，我想有些事沒必要觀察者知道——例如我的加入。
“不過，”燁烽敬以滿足的笑容，“我還蠻喜歡偵探這個稱呼的，而且我的確也可以弄到偵探的身份。”
“真高興您能同意我們參與卡奇音謀殺案的調查，我們會盡最大可能協助您的調查，”——或者說是協助你演戲？——“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楊雲繼續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楊羽繼續著無止境的“翻譯”：“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當然是我以偵探的身份，你們以我跟班的形式進入卡奇音謀殺案的調查，讓我想想……”燁烽咬著大拇指，仿佛在做最詳盡的打算，“我得先回去打理些事情，那麼，明天中午在午夜酒吧門口見麵，如何？”
“非常感謝您對我們的信任，偵探先生。那就這麼約定，我們會準時到達的。”楊雲態度相當誠懇，而楊羽吃下最後一口包子，隨意地說道：“這句不用我翻譯了。”
太陽已經升起，融融的光線柔和而不刺眼，忙碌的一天有開始運轉起來，車水馬龍。行色匆匆的路人在雪地上留下雜亂的足跡，最終化為一團，再也分不清。
一輛汽車從早餐店門前駛過，他們並沒有在意這輛普通無奇的公共汽車，然而車上的一個人卻透過玻璃注意到了他們。
楊雲——更準確說.是代理楊雲——正悠閑地坐在一輛駛向城市中心的汽車上，他透過玻璃隨意地向外張望，陽光普照卻依然無法削弱冰冷的現實。無意間，他發現了早餐店落地窗戶內正低頭用餐的墨荷，而她對麵的人即使已經偽裝得完全辨認不出，他依舊知道是誰。他們的光影從麵前一閃而過，然而他卻陷入了深思。
流冰宮中，皓月當空，華光大盛。高台臨水，重重帷幔垂下，夜風拂之輕搖漫卷，明暗流轉交錯，雖是上等薄紗，月光卻絲毫不能穿透，迷離在暗紗的淺霧之中，儼然化作宮殿最堅實的壁牆，牢不可破，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