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停在了楊雲麵前,對他的不允理睬並不氣惱。楊羽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他低聲提醒楊雲,後者才猛然意識到什麼。抬頭望去,迎麵的,是一個溫和的淺笑。
楊雲快速打量著眼前這個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他的頭發有些淩亂,仿佛睡過頭來不及打理,卻透露出一份調皮;古銅色的肌膚泛著柔和的光,修身的衣服展示出他結實的身材,合適而不張揚。他的聲音低沉卻不冷漠,微笑淺淺卻充滿友善:“你一定是楊雲了,我叫燁烽,請多關照!”
晨光曦微,楊雲三人逃出混亂的午夜俱樂部,踏著鬆軟的雪艱難地前行,饑腸轆轆使清冷的早晨更加淒然,他們準備先去整點吃的。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楊雲盯著燁烽,呼著白氣費力的吐出了心中的疑問。他們坐在寬敞明亮的早餐店內,落地窗戶外稀稀落落地有幾個匆忙的行人,遠處傳來細微的救護車的急鳴。他們很驚奇的發現這麼早就有店開門的同時,老板也很驚奇居然這麼早就有人來。趁著等飯的空閑,即使忍饑挨餓楊雲也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燁烽卻不理睬他的疑問,隻是淡淡的說:“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有些事情還是得說清楚,希望在這期間你能控製住情緒,如果可能盡量保持到遊戲結束,因為我不想讓觀察者知道我的存在。”
“觀察者?”楊雲正準備問,然而話還未出口,卻被楊羽搶了個先,而且他說的也恰是楊雲想問的。
“我想你的刻版該發揮他的真正作用了。”燁烽微笑,楊羽卻極為不滿,他憤憤不平地吼道:“誰是什麼刻版呀!我是楊雲的雙生子,我是楊羽,請你牢牢記住,謝謝。”
楊羽突然的生氣令楊雲在一旁傻著眼,他不安地望著楊羽:“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他的提問小心翼翼,生怕又惹出什麼‘禍端’。
“至於!我說你是個‘刻版’這樣的附屬品你會樂意?我可是你的最佳排檔,我可不是你的什麼複製品。”楊雲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卻被楊羽止住,“還有你從現在開始不準說話,省得人家說我這刻版沒盡到責任。”
燁烽有些受不了了,投降似的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都是我的錯。沒見過你這麼強勢的刻版——不對,是雙生子。因為這個遊戲很少出現雙生子,而且大家也都這麼叫,所以沒注意到你的感受,抱歉了。”他盡量使自己的話聽上去相當誠懇,“不過,如若楊雲突然什麼話都不說,也會使觀察者產生疑心……”
“那怎麼辦?”楊雲打斷燁烽急切的問道,卻把楊羽的話噎了回去,不由一陣竊喜。
“你沒必要去搶楊羽的話,反而應該相互配合,”燁烽拿出一張紙邊說邊畫著什麼,“我想觀察者應該已經意識到了楊羽的存在。楊羽的優勢在於他知道你在想什麼,他能為你傳達出你要表達的意識;而觀察者看不到我和楊羽也聽不見我們說話,他隻能通過你的話了解我們在遊戲中的計劃,因而你的作用便是告訴觀察者我們要幹什麼,以便他在現實世界做同樣的準備,大致關係就是這樣。問題主要在於卡奇音謀殺案不僅僅是一個為了遊戲進展而創造的故事,它更是一個鐵板上釘釘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