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時愛著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弟弟,一個人是自己的女人,他該如何選擇呢?
從一開始,從北湖逃避藍月的眼神那一刻起,北溪就已經知道,他喜歡藍月。
他太了解他了,有什麼能比上,從一顆受精卵分裂開來的兩個人,更了解對方的呢。
隻是,他無法放手,如果藍月愛的不是自己,他一定會放棄。可惜,他知道,從一開始,藍月選擇的,就是自己,而不是弟弟。
也許,他會放棄這個女人,因為他身邊實在不缺美貌的女子。他試過讓弟弟周旋於各種女人的身邊,他試過介紹聰穎冷靜的女子給他,他試過把容貌勝過藍月千倍的女人安排在他的左右。可是,他依舊隻是逢場作戲,他依舊逃避藍月的眼神,微笑,甚至是一點點親昵的聲音。
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藍月會改變?他試過,他把弟弟帶在身邊,讓他遠離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讓他展現出自己沉著冷靜的一麵。可是,藍月的眼裏,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他越加的痛苦了,而沒有人知道,這種痛苦的存在。他依舊笑著,無論是對弟弟,還是藍月。
直到他收到那封信,一封可以改變命運的信。
那是畢業前的一年,他無意中從信箱裏發現的。
白色的磨砂信封,沒有郵票,沒有郵戳,沒有收件人,沒有寄件人,隻是一個蠟封,異常神秘的蠟封。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打開這封信,隻是,他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著,好似一個待解的謎題。
信封裏麵隻有一張卡片,純白的磨砂卡紙,金色蕾絲紋邊,中間是一個地址。
手寫的,哥特體的英文地址,卻是在這個城市的某個地方。
他把卡片收起來,丟進了垃圾箱,而又久久無法釋懷,最終,他拿走了卡片。那像是一張請柬,或是一張末日的船票,無論是什麼,都讓他欲罷不能。
海港,風習習吹來,有些清冷。那艘船上,燈火通明,好似有一個盛大的舞會正要開始。
北溪登上了那艘船,換上了主人精心準備的衣服和麵具,走出了船艙。
甲板上,所有的人,都帶著麵具,沒人能分出彼此。可是,那麵具下的緊張,卻在彼此之間蔓延著。
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怎樣一個聚會。船離開了港口,又駛回來。沒有所謂的命中注定,隻是,這些人,卻再也逃不脫所謂的輪回。
那船上,一百零八位客人,在一年之後,共同經曆了一場空難。隻是,他們有的被尋到了遺體,有的,再也尋不到,就這樣憑空消失在無垠的海上。
……
北湖回到家,無意中看到了垃圾桶裏那個信封。信封殘存著猩紅蜂蠟的印跡,神秘的蛇形紋章。他心中一驚,打開信封,卻發現裏麵的卡片已經不見了。
不用懷疑,能拿走那張卡片的,隻有一個人。
這個夜,異常的漫長,無論對於北溪,還是北湖。
他一直站在門口,等著北溪回來,直到天明,聽到鑰匙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去?”他一把抓住北溪,甚至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你說什麼?”對於這種突然襲擊,北溪也是一驚。
“別裝傻了,信封裏的東西是你拿走的對吧!”
北溪看到北湖手裏的信封,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