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淺卻拍拍肚子:“我呀,現在隻想吃四菜一湯。”
軒轅輕風溫然笑道:“我們的阿淺什麼時候吃起齋來了?”
軒轅淺道:“但是那四菜的的盤子有半米長,分成五個小格,每個格子裏要不同的菜色,那湯盆,要可以裝下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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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溪笑著與輕風、阿淺談笑,他們兩人卻不知道,景溪與皇甫燁、歐陽七表麵決裂,而實際上,這卻是讓軒轅氏更加相信景溪的手段。
皇甫燁已經發現了什麼,恐怕是軒轅輕風做夢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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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地麵,一葉寺仍然是那麼出塵風雅。
隻見那小沙彌又坐在井邊,他看到景溪三人,卻毫不驚訝。
他對軒轅輕風一笑道:“施主!你來填上布施的銀子啦?言而有信,真君子也。”他突然把手抬到了眉毛旁邊,做出一個極目遠眺的姿態:“施主!你們看到了嗎?千裏外的猴子們,正在洗澡呢!”
軒轅淺奇道:“哦?你居然有‘千裏目’?”
小沙彌鞠躬垂首道:“觀自在菩提,貧僧今日聞了空空香的香氣之後,竟然獲得了一種目極千裏的神力,你們看!”他臉上做出看到了千裏之外的神色:“千裏之外,遠山如黛,雲水相隔,真是美妙無邊那!”
他忽而從僧袍中取出三個香囊:“空空香!今天本寺特惠,買一送一!”
軒轅淺愣了一愣,這和尚到底是和尚還是商人?不過,她好奇之心大起,摘下玉佛,道:“哦?我買一個!不過我這玉佛可抵得上一百兩銀子呢!這一下,連著輕風哥哥上次布施你的銀子一並贈給貴寺!”
小沙彌一把將玉佛攥在了手裏,忙不迭地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把香囊塞到阿淺懷中,又小心翼翼地從僧袋裏取出一顆米粒,合十道:“買一送一,買一囊空空香,送一顆佛祖開光的米粒。”
軒轅淺差點沒氣得吐血:“這就是買一送一?”
小沙彌正色道:“施主,不要小看這一粒米!千萬顆米都是從這裏來的!”
軒轅輕風道:“千萬粒米都是這一顆米所生,那麼這一粒米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小沙彌道:“這一顆米是花朵生出來的!”
輕風道:“怎麼會?”
小沙彌道:“花生米,花,正是米的母親啊!”
景溪此刻也忍不住接口道:“那麼,米的父親還是蝴蝶咯,因為蝶戀花嘛,那花的母親又是誰呢?是妙筆呀!因為‘妙筆生花’!”
小沙彌居然道:“正是正是,這位施主,慧根深具,要不要帶一對本寺中的菩提玉佩走?今天本寺剛剛開門,隻收半價。”
他拿出一對菩提玉佩,隻見它們一塊雕了一個“空”字,一塊刻了個“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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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溪拿了那塊上麵寫了“空”字的菩提玉佩,轉身就走。
小沙彌一把拽住她:“哎?你還沒給錢呢!”
蘇景溪道:“你真是缺乏慧根!你剛才不是說隻收半價嗎?那我沒拿你收錢的那塊玉佩啊!”
小沙彌不禁愣住,他轉轉眼珠,又道:“不!‘色’才是收錢的!”
軒轅淺重複道:“哈哈,‘色’才是收錢的!”小沙彌的臉都已經漲紅。
景溪卻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空色色,你如何分?色色空空,你如何辨?”
小沙彌想了一會,拜倒在地,道:“貧僧不知,請女施主指教!”
景溪道:“這還不容易!禪語。我拿的這塊就是不收錢的!”
軒轅輕風道:“你這小沙彌,開口閉口都是做生意,到底是不是真的出家人?”
小沙彌跳起來到:“酒肉穿腸過,佛自在心中!昔者玄奘西行,要取貝葉蟬經時也要用紫金缽盂來換取,貧僧想,是不是多積財,就可以早日登達西方極樂之境呢?”
軒轅淺忽然笑道:“若是這樣的道理,我推薦你去跟即墨混!”
小沙彌居然點頭道:“貧僧一直聽聞戶部侍郎清溪即墨的大名,隻是高攀不上。”
蘇景溪道:“這個容易,我想先借貴地的廚房一用,煮四碗麵!然後,再商量怎麼把你舉薦給即墨!”
小沙彌一聽是四碗麵,一定有自己的份,又可以平步青雲,就高高興興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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