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防不勝防(2 / 3)

他眸光如刀,直視蘇景溪,道:“你是誰?”

蘇景溪笑道:“我?歐陽七,正是家兄。”

輕風冷笑道:“是麼?不要再玩江戶川兵那個把戲了。你不看看自己長得多像蘇殷?”

景溪變色道:“哼,我誰也不像!我像我自己!”

她笑起來:“攀上那七丈的石柱,你可覺得累麼?要不要到這亭子裏來?”

軒轅輕風便欲踏上王蓮,縱身入亭。

但他突然覺得,哪裏不對。

他已經提不起真氣了。

茶中有毒。

可是,蘇景溪是怎麼下毒的呢?

景溪咯咯笑道:“你可注意到,杯子裏的綠葉?水玲瓏的奇毒,遇水即化,偏生這兩天葉紛飛,正合此毒的雅意。”

“軒轅淺那日中的,也是這水玲瓏之毒呢……”

“剛才荔青峰中的紫煙也有劇毒,但卻被你用藥酒潑滅了……”

“天下的女人,真是太迂腐,一個女人一生隻將身子交給一個男人,不是太虧了嗎。我不會一腳踏兩船,但我會踏上很多隻船……”

軒轅輕風道:“我娘親曾經說過,每個女人,都應該愛惜自己的身子。我隻盼望你愛惜自己……”

景溪不由一愣,手腕卻已經被軒轅輕風擒住了。

沒有人能看清他是怎麼到景溪麵前的。

軒轅輕風已經扣住了景溪的下顎,將一顆彩色的藥丸送進了景溪的口中,一氣灌進剩下的半杯水玲瓏。

“現在,你不是也中毒了嗎?你剛剛被我喂下的那顆毒藥,你想要解藥嗎?”

輕風說完這句話,昏了過去。

景溪開始寫一封戰書,給軒轅麟的戰書。

生命中,唯一讓她興奮的,也許便是這些挑戰。

鬱落梨一直在遠處,她目睹了一切。

當她看到那七丈石柱,她就知道隧道是通向哪裏了。

小時候,她和景溪、夜棋還常常想法子攀爬那石柱呢。

她從另一個密道離開了那隧道,靜靜看著他們的對答。

此刻她再也忍不住,她衝過來扶起輕風,對景溪喊道:“景溪!你騙我!你說過你喜歡的人,要是個傾世英雄,怎麼會是皇甫燁那個暴君!”

景溪輕歎一聲道:“你怎能讓月光在掌中停留?你怎能管得了我愛誰不愛誰?”

更何況,權力,是一種春藥。

蘇景溪低聲道:“把夜棋的屍身燒了吧,骨灰祠堂裏,有更多的靈魂陪伴他。”

軒轅淺此刻,和歐陽七、皇甫燁正坐在一張金絲桌布的台子旁邊。

軒轅淺此刻正在看著歐陽七和皇甫燁下圍棋,晚宴就快要送來了。

皇甫燁道:“歐陽,你居然能夠預計出我的三步棋子?”

歐陽七不動聲色:“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軒轅淺看他們的棋子纏鬥,頗為有趣。忽然,隻見禦廚用鐵鏈鎖著一隻活猴子,牽到筵席上。

阿淺驚道:“難道我們的晚宴,是一隻猴子?”

皇甫燁不語,示意禦廚動手。

禦廚把猴子四肢固定後,當場砸開了猴子的頭顱!

皇甫燁用湯匙取猴子的熱腦漿,美滋滋地享用。

歐陽七把玩著掌中的筷子道:“這是一道名菜,叫做‘生生斷’。猴子的慘叫權當做助餐的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