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燁的笑容,此刻在軒轅淺的眼中刺目已極:“沒有人知道,又怎能算得數?”
他一字一句道:“你若有本事,就到哪裏給我找個見證呀?”
軒轅淺怒道:“你言而無信!”
皇甫燁笑笑:“信義?是什麼?”
他一個欺身,便把軒轅淺壓在了牆壁上,阿淺驚呼一聲,手腕卻已經落入男人的掌中。皇甫燁雙手擒住她的雙腕,高舉過頭,他比她高一個頭,一副硬邦邦的胸膛把少女壓得死死的,戲謔地笑著,看著少女徒勞的掙紮。
就像一場獵殺裏,羚羊在一圈郊狼中心,無謂的騰跳。
皇甫燁的吻,落在她軟玉般的肩膀上,故意的,狠狠吮吸了一下。
“去死!”她幾乎急得昏厥過去:“有朝一日我要閹了你!”
“哦?是麼?不過,在那之前……”
他把她按到在地,一隻腿壓住她的雙膝,單手製住她,空出來的一隻手,翻開了她的裙角:“看看下麵有什麼?”
“嘭!”一個酒樽狠狠地擊在了他頭上!!皇甫燁一陣暈厥,頓時變成了一塊軟綿,“嗒!”他倒在了地上。軒轅淺掙紮著起來,投入他身後的那個懷抱裏:“阿宿!”
忍了很久的眼淚,此刻終於爆發出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原本我是來禦花園采摘新鮮的花朵,經過這裏,卻聽到……”
軒轅淺摟住他,道:“我們快走吧!”
卻聽一個邪惡冰冷的聲音,冷笑道:“想不到,我們的事情,還真有一個見證呢?”司空星宿急轉身,後退兩步,他的手,仍拉著阿淺。
皇甫燁扶著額角,獰笑道:“如此說來,還真有人證明我們的‘千日醉’賭局勝負呢?不過,死的見證,還算不算是見證?”
他霍地從酒樽之間抽出一把尖刀!一刀向司空星宿劈去!
——“啊!!!!!”
回蕩在酒窖中的,隻有一個催人心肝的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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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抹鮮血,宛如盛開的一枝暗色梅花。
血,是阿淺的?還是司空星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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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鋒利的尖刀,刺向你重要的人的時候,你會不會去擋?
如果是生死的二選一,你該怎麼辦?
你願意為了自己重要的人,拋卻似錦年華麼?
會,還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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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燁凝視著自己手中的劍,和劍上的血痕。不語。
這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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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淺的身子滑下去,嘴唇開合了一下。
她說的是:“皇甫燁,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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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千鈞一發之際,她推開了阿宿,硬生生擋在了那刀鋒之前。
收手不及,皇甫燁的琅琊劍,還是在她的右肩上劃了深深一道。
深可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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