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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兒覺得自己有點看不透孫歌止這個人,他衝動的時候,可以罔視一切的綱紀法律,視人命如草芥;可是有些時候,又會謹慎的思慮,做出一副大智慧的模樣,說出的話,更有發人深省的意味,讓人摸不著頭腦。
孫歌止今日的一番言行,讓吟兒不得不提防起這個人。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吟兒愣愣的撫著自己短短的辮子,那一頭長發,自己珍而重之的留了那麼久,隻在一瞬間就被他揚手削去,女子視發如命,他卻一點也不手軟。
吟兒心裏漸漸的下沉,連這個混世魔王都猜不著看不透,她要如何麵對以後的一切?人人都不簡單,但她卻還是依舊負氣的做一些隻有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比如說對歌止的那番話,作為一個婢女,她真的有資格說那番話麼?
一夜晚風無言,月牙靜靜的掛在屋簷之上,灑下的明月光將視線拉開,投落在那一盞早已吹熄的燈火之上。吟兒起身,坐在窗前,歌止的那句話又響在耳畔,“如果不服,那就要讓自己變得更強,而不是在這邊怨天尤人”。
吟兒眼眸輕轉,之前的八年,她將一切作為命運的安排,聽而任之,但是之後的八年十年乃至八十年,她不再被動的接受所謂的命運,歌止說的沒錯,她要主動的去安排一切,安排命運。
我命由我不由天!
吟兒如此想著,隻覺得心裏豁然開朗了許多。曉月輕風,良辰美景,她不再虛付。
一夜無眠。天微微亮,吟兒推門出去,清晨的空氣分外清新,有些微的涼意,將僅有的一點困意都吹得全無。行至歌止房前,卻見歌止也推門出來,歌止見到她,眼微微眯起,卻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走了開去。
吟兒尾隨歌止行至一處空曠之地,隻見歌止劍走人移,原來是練劍來了。吟兒心裏不知為何,有些微的小佩服,這人還真是言出必行。歌止偏愛白衣,軟劍在晨光的照射下發出有些刺眼的銀光,吟兒偏轉過頭,轉身走了開去。
待歌止舞好劍,見吟兒又乖乖的立在一旁,手中卻多了一片擦汗的白巾。歌止走上前去,饒有意味的看看吟兒手上的物什,又看看吟兒,眼裏盡是笑意。
“你這個丫頭,今天倒是開竅了。”他如是說。清晨的薄霧下,細碎的晨光落在他身上,他嘴角微揚,一雙瀲灩的雙眸如盈了一半的明月,皎潔而璀璨。
不過多時,府中便熱鬧起來。因為孫原十年才得回朝一次,少不得故友親朋一打一打的來。府裏自然得早些做準備。孫歌止已經換好了衣裳,瞅著吟兒不知道在打量些什麼。
“吟兒,你跟那個風太傅什麼關係?”歌止左手橫放胸前,右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模樣。
吟兒臉上的神情微微一頓,而後道:“我爺爺早先年前,在風太傅手下辦過差。”
“隻是如此?”歌止一副不信的神情,“如果是這樣,你害怕什麼?又值得哭成那樣?”
吟兒抬起頭看他,滿臉哀傷:“隻不過想著爺爺離我而去,風太傅這件事,又不知道會不會牽連過來,一時控製不住,這才……”
歌止嗤笑道:“這可是齊國,他周國皇帝本事再大,也還輪不到他在齊國土地上撒野,你爺爺是怎樣的差,值得皇帝為你們勞師動眾的跑過來興師問罪麼?”
“話是如此說,總是害怕的。”吟兒沒有再多說什麼,言多必失,爹爹,如果你在天有靈,聽到吟兒的這番話,是不是該傷心了?
歌止嘴角一扯,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隻慵懶的說道:“吟兒,我不管你以前怎樣,今後你是本少爺的下人,你要牢牢的記住這一點,侍候好本少爺,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