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笨抱著胡靈兒跑進黑巷子,一時間也不知道往哪走,他還在吐血,身上也流血不止。
來到一個建築工地旁,陳笨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他失血太多,現在需要休息,就放下胡靈兒,對她說:“妞妞,我走不動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說完又吐一口血。
胡靈兒淚眼朦朧的扶著陳笨,有些顫抖的說:“笨蛋,你為什麼要救我啊,我是騙你的啊,你知道嗎,我本來就是想騙你的錢啊!你為什麼還要救我?嗚嗚……”
陳笨聽了,抬起沾滿了血的左手揉了揉胡靈兒的頭說:“妞妞,我爺爺說過,男兒在世。當保家衛國。保家,家人就是底線,任何人觸犯自己的底線,自己就應該拚命去保護。我們家隻有我跟我爺爺,我遇見你覺得你很好啊,感覺像我家人一樣,所以我就要用命去保護你的。嗬嗬……”
胡靈兒聽了抱著陳笨一陣大哭說:“笨蛋,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好不好,你會一直保護我的對不起。嗚嗚……”
陳笨有些艱難的咧了咧嘴說:“好啊好啊,妞妞,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誰敢欺負你,我就去揍他。”
胡靈兒哭的話都說不出來,扶著陳笨。給他擦嘴角的血。
陳笨對胡靈兒說:“妞妞,走!我進這個工地裏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沒事的,明天就會好的。”
胡靈兒點點頭,眼淚一大片。扶著陳笨就往工地裏走。
兩人來到一個埋涵管的地方,陳笨對胡靈兒說:“妞妞,走。我們進裏麵去,一般人肯定找不到我們,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躲在這裏麵?”
胡靈兒扶著陳笨進到涵管裏,裏麵空間很大容兩個人綽綽有餘,陳躺在地上,胡靈兒坐在涵管裏,把陳笨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陳笨實在傷的太重,開始有些發燒。陳笨跟胡靈兒說:“妞妞,我好困,我睡會,我沒事,你別擔心,明天早上就好了,要是被人發現我們了,你一定不能讓他們進來。還有等會你要是看到什麼事情。你千萬不別害怕,也不要跟別人說。你能答應我嗎?”
胡靈兒以為陳笨快死了,用手摸著他的臉,一個勁的點頭,眼淚嘩嘩的順著臉頰往下流。
陳笨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讓身體自行修複,睡著了。
胡靈兒哭了一會,抱著燒的發燙的陳笨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她不敢出去,外麵太黑,而且剛與死神擦身而過,嚇得不輕。抱著陳笨怔怔的出神。
涵管外。
大街小巷都是警察,民警,刑警,特警,國安局,全部出動,圍著火車站附近地毯式是搜索。
而向澤東自己,則帶著人順著陳笨的血跡一路尋來,來到工地附近,就看見地上有一大片血跡,正是陳笨吐的。忙叫人在這片工地裏搜尋,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嚇到他們,一有情況就馬上彙報。
不一會兒,一個警察跑過來跟向澤東說:“向局,人已經找到了,在前麵一個涵洞裏,兩個人,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向澤東跟著那名警察跑過去,來到涵洞口,就看見涵洞裏一個女孩靠著涵管睡著了,腿上枕著一個男孩,渾身是血。
向澤東看的眼睛一模糊。是小姐,真是小姐,沒事就是沒事就好。自己慢慢的靠近涵管,對著胡靈兒輕輕的喊:“靈兒,靈兒……你醒醒!”
胡靈兒一晚上經曆了這麼多驚心動魄的事,好不容易睡著。突然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猛的醒來,就見一個五十多歲老人,手裏拿著手電在涵管口。
胡靈兒警惕的看著他問:“你……你是誰?是你叫我嗎?”
向澤東聽到胡靈兒說話,臉上一笑說:“靈兒,是我呀,向爺爺,前陣子我還去過你們家的。”
胡靈兒歪著腦袋想著一陣,猛的記起來:“你就是那個送我繡球的向爺爺?”
向澤東猛的點頭:“是是是,就是我!”
繡球,是廣西壯族特有的東西,非常漂亮,一般是女孩製作,遇到心儀的男孩,把繡球送給男孩,男孩接了,就說明兩個人互相喜歡,可以找個日子結婚了。上次向澤東去上京,就帶了一個繡球送給胡靈兒,還笑著對她說要是遇到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就送給他。胡靈兒見繡球漂亮,歡喜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