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十五章 評花奪畫(二)(2 / 2)

“梁上衣,不是我說你,你雖長的清秀,但是連我們家月容的一半你都及不上,怎麼可能會奪冠呢?別癡心妄想了。再說身為男子,你知不知道什麼羞恥心的呀。”他話才說完,用不著劉尚君出手,就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抽劍朝著那口無遮攔的他砍了過去。甚至是陳月容,也是冷冷的一瞥,此後三天內都沒有跟萬年廷再說過一句話,這可苦了萬年廷。不過這是後話罷了。

叮叮當當的刀劍相撞的聲音,甚是美妙。饒是萬年廷不負金門神捕的名頭,這天下第一劍和天下第一人聯手他還能抵擋個兩招。不過,也就兩招過後,頹勢必露。劉尚君想了想還是出聲叫住了冷著臉的倆個人,雖然萬年廷說的不好聽,但是他說的卻是大實話,再者未來姐夫還是看在姐姐的份上饒他一回。

他們在江陵呆了第五日的時候,從殷都來的皇十三子攜司徒法正的江陵寒春圖終於到了。皇子出行,勢必與眾不同。那日滿街上人山人海的圍著官道,朝廷也是派了重兵把守,維持秩序。劉尚君愛看熱鬧,早就在魯羽必定經過的地方占好了二樓的茶樓位置,淡定的喝著茶等待著皇子的到來。

雖然她早就見過了皇十三子長什麼樣,也知道這皇十三子其實是個啞巴的個性,但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子遊大街的情形。萬年廷身為朝廷官員一早就去了啞巴魯的身邊護送他來了。

“啞巴魯手裏的畫,是真畫麼?”劉尚君嚼著花生米淡淡的問道。

她身邊的天佑和公子劍早就看貫了她這副粗鄙的模樣,所以非常淡定,非常鎮靜。相比於一臉慘不忍睹的陳月容來說,實在是風輕雲淡的不得了。

陳月容皺著眉,幾次三番的打掉劉尚君用手撚起來的花生米,俗話說吃有吃相,站有站相。她這個妹妹怎麼會如此粗鄙,她一定得好好教導她。

隻是,爛泥始終扶不上牆,朽木也始終雕不成器。在她無數次的努力失敗後,於是她也看淡了。

“是真畫。你上次都去了皇宮並沒有看見,那是因為皇帝早就給了他的十三子了。看樣子,皇帝是早就算好了讓皇十三子來評選這評花榜了。”陳月容拿著手帕輕輕擦了擦劉尚君的嘴角,這裏除了劉尚君是聒噪的人,其餘三人有兩人是話少臉冷的冰人。不過,此刻冰人變成了怒人。

天佑看著那條在自己徒弟嘴邊輕輕擦拭的絲巾,忽覺萬分的不爽。於是他執起劉尚君的右手,將她手上的油漬用自己雪白的衣袖擦了幹淨。旁邊的公子劍見狀,也不動聲色的執起劉尚君的另一隻手,也將自己的袖子當做絲巾一樣擦了起來。

劉尚君三根黑線掛在額上,心想,幸好古時候的衣裳袖子比較寬大。隻是,你們這樣做自己的衣裳不就廢掉了麼?

你們夠了。

“那,皇子出行到江陵,他一般會住在哪裏?不可能江陵也有他的行館或者府邸什麼的吧。”哪有那麼有錢的皇子呢?

三人各自停手互相對視了一眼,陳月容抿嘴輕聲笑了笑。

“尚君妹妹,皇子和皇帝一樣,不管去到哪裏都是住當地的官員府上的。除非,是微服出巡。”她揚起勝利的笑容,至少在某些方麵她要比對麵的那兩個男人更方便。比如說,性別之類的。

“哦,原來是這樣。”劉尚君不置可否的望了望公子劍和天佑一樣,依這兩人的性格,她很明白為什麼回答她問題的是月容姑娘。

吵鬧聲忽然比方才壯大了好幾倍,敲鑼聲由遠及近。劉尚君微微偏頭一看,啞巴魯騎著馬,身邊跟著一名知府還有金門神捕萬年廷,後麵跟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經過這茶樓了。

似乎感覺到茶樓上有視線射過來,啞巴魯微微抬頭瞥了一眼茶樓的靠窗位置,見到了意想之中的紫色人影便揚起嘴角笑了。

圍觀的群眾異常激動,隻有劉尚君強自壓抑住心中的興奮,與啞巴魯深情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她就轉過頭對著身邊的三人笑了笑。

“今天晚上我們去偷江陵寒春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