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萸是大驚了,這是個妙齡女子,好端端地怎麼會想要尋死呢?“姑娘,你還這麼年輕,為什麼會這麼想不開啊!”葉桑萸很不忍般說道。
“關你什麼事?”女子是瞪了葉桑萸一眼,便是掙紮起來,這是又要投河的模樣。
葉桑萸自然是拉住了她,麵上驚恐般勸道:“姑娘,你到底為什麼想不開,生命可貴,你怎麼能……”
女子是甩開葉桑萸,那大力的模樣差點將葉桑萸給推到,還是沈白觴眼疾手快,將葉桑萸拉住。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誰讓你們救我的!”女子有些惡狠狠說道,臉上是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水好還是淚。
這救了人反而被埋怨,葉桑萸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但是要她作勢人投河不理,這又違背了她的原則。她還要勸,沈白觴卻是拉住了她,開口道:“想死,那就跳啊,這一次,我保證不救你!”
“沈大哥!”葉桑萸有些不讚同般喚了一聲。
那女子看著河水,再看看葉桑萸跟沈白觴,卻是沒有動了,溺水的滋味不好受,她尋死過一次,可是這第二次,卻是沒有了勇氣。“嗚嗚~”女子是蹲下身抱頭哭起來,她從堂堂林家大小姐淪落到煙花女子,這比死更可怕,但尋死的勇氣卻沒有第二次了!
“姑娘,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你到底為什麼要尋死,你的家人呢?”葉桑萸擔憂問道,這女子眉清目秀,即便是落水了,也可以看出她的美貌來,再看其穿著,顯然是大戶人家的女子,這又何以走上尋死之路。
“那裏!”橋上是突然跑來好幾個夥計模樣的,有人指了指葉桑萸這邊的船。
“我們是香影樓的人,公子,請將落水的女子交給我們!”一個男人在橋上喊道。
香影樓,那不就是縈花的地方嗎?
“你們再逼我,我就跳下去!”一聽橋上人的話語,女子是立馬站起來,對著橋說道。
“林宛,欠債還錢,你自己賣身給我們香影樓的,怎麼,拿了錢就反悔了?”橋上人喝道。
沈白觴不開心,自己跟桑萸好好的午後閑暇被人給打擾了,而且救下的還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一點都不想去管這個事情。
“你們……你們……”林宛是有些氣的哽咽,“我寧願死也不會賣身的!”她雖這麼說著,卻是沒有跳下去的勇氣。
“靠岸!”沈白觴是對船夫說道,這樣的事情,他不想搭理。
林宛是猛然回頭,有些震驚般看著沈白觴,口氣是帶著質問的。“你們是要眼睜睜看著我淪落風塵嗎?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要救我!”
沈白觴很不喜歡林宛說話的語氣,這得救了非但沒有感激,還如此語氣,仿佛救她是天經地義一樣。“桑萸,香影樓的當家不是你的朋友嗎?既然是香影樓的事情,我們就不要管了!”沈白觴說道,他看林宛的神情是有些冷了。
葉桑萸知道香影樓是什麼地方,也大概知道了這女子為什麼尋死,她皺起眉頭,是有些詢問般看向沈白觴。縈花不像是逼良為娼的人啊!這個事情她要不要管。
“好啊,原來你們是一夥的,難怪你們要救我,我不要你們的假好心,我死也不會賣身的!”林宛是怒視著葉桑萸跟沈白觴說著的,這一次她是真的不管不顧般,猛的跳入了河裏。
“沈大哥!”葉桑萸大驚,立馬是揪住了沈白觴的衣袖,她真的做不到見死不救啊!
“不消我們出馬,多管閑事會遭人怨恨的!”沈白觴說道,這女子不知好歹,他也不想搭理。
而那橋上香影樓的夥計一看林宛又投河了,會水的便是也跳了下來去撈林宛。
沈白觴的船是漸漸靠岸,林宛也是被人從水裏拽到了起來,拖向岸上,這一路上她都是手腳並用般撒潑,看的葉桑萸真有些於心不忍。
“那個……幾位,我看這位姑娘跟香影樓是不是有誤會!”葉桑萸開口說道,這女子寧可死也不想進香影樓,一定是有苦衷的啊!
有人是認出葉桑萸來,畢竟葉桑萸是幾次為香影樓的姑娘看診過。“咦,是葉大夫啊!”香影樓一名夥計道,“這林宛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找縈花姑娘要了五百兩銀子,說好今天來香影樓的,結果又變卦,既然換不起銀子那就賣身,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這女人竟回頭尋死,那叫縈花姑娘的銀子朝誰要!”
葉桑萸算是明白了,她還要說什麼,卻是被沈白觴拉住。“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打擾幾位了,桑萸,我們回去吧!”他才不要惹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