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前輩是讓老楊頭很是開心,他嘎嘎笑了笑道:“年輕人,看你這麼虔誠的份上,我老楊頭就親自指導你招人,嘿嘿,比起那京兆尹,還是你上道啊!”
沈白觴沒有去過多思慮老楊頭的話,他隻想要早點找到葉桑萸。“前輩,那還等什麼,趕緊啊!”
老楊頭卻是慢慢悠悠般,這等他到了那南城烏衣巷,早已經月上中天!而老楊頭是叩開了一間屋子,這裏頭的人是很恭敬地將老楊頭給請了進去。
“怎麼樣了,那裏有人出來嗎?”老楊頭入內後是開口問道。
沈白觴發現老楊頭雖然身形猥瑣,但是這在一幹人麵前卻是極有身份,這一路都是被人引進,而且是早已準備好了位子,老楊頭一落座,便是有人將茶奉上。
“這酉時三刻的時候是一個女子入內,不過已經出去了,而且,那女子神情不對勁!”開口的是一個幹瘦矮小的男子,若不開口,是很難讓人會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怎麼個不對勁法?”老楊頭開口道。
“我這湊上前一看,嘖嘖,這手上嫣紅一片,看模樣是受了傷!”
老楊頭點了點頭,是掃了一眼其他人。
“還有裏麵有人出來,穿著夜行衣,那東街的兄弟也看到了,是去了京兆府!”另一個人開口道。“是向京兆府射了什麼東西就跑了!”
“那宅子是誰的查清了嗎?”老楊頭又問道。
“查到了,是兩年前一個王姓的商人買下的,不過說來奇怪,這裏頭住的人長什麼樣,還真沒人見過。”
沈白觴是聽著這一幹人在各自說著,這一群人都是扔在人群裏都不會有人注意,即便是擦身而過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甚至今天看到了,明日在街上遇上也不會認出來。但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些人,通過他們的話,讓他勾勒出腦海裏的一片場景,更是讓他確信,桑萸就在那裏頭。
“這麼說來,人有九成是在裏頭了!”老楊頭開口道,“誰主動進入查探一下?”
隻老楊頭這般說了,卻沒有人開口,隻聽一人道:“老楊頭,這不是我們不願進去,兄弟們打聽了,這屋子裏麵的人很精明的,那嬌滴滴的姑娘進去都是一手血出來,兄弟們幾斤幾兩,老楊頭你是知道的。”
“我去!”沈白觴開口道,就算讓別人去,他也不放心。
老楊頭打量了沈白觴一眼,最後是開口道:“年輕人,你這模樣一站,可是立馬會被人發現的。”
沈白觴一愣,下意識般打量了自己一眼,他是如往常一樣的裝扮,是一身白衣。的確,這樣是礙眼了些。
“不過不打緊。”老楊頭說道,他話語一落便是有人拿來了一套衣服,是很普通的青色勁裝,同時,是還有一張圖紙。
“這是兄弟們用盡了法子拿到的這宅子的布局,還好這修建的人是兄弟們認識。”有人開口說道。
沈白觴是驚歎於這些人的動手能力,似乎是想到了一切,他是對老楊頭表示感激道:“前輩,謝謝你!”
“謝什麼,人都還沒找到,十萬兩啊,老楊頭可不是隻拿銀子不辦事的。”老楊頭開口說道。
沈白觴是不遲疑了,這是用最快的速度換下了衣裳,是將這宅子的布局都看了幾遍記下,便是直接去那宅子。
此刻已經是後半夜,四周寧靜無比,沈白觴小心翼翼的翻過牆頭,這黑燈瞎火一片,是看不出任何來。好在這明月當空,倒是照的亮堂,沈白觴是對這宅子的布局已經記在腦海裏,他是極為謹慎地一間間查看,而幾間亮著的房間是引起他的注意來。
這小心地躍上屋頂,謹慎行走,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來,沈白觴揭開了一間屋子的房上瓦。當看到那屋中的人時,沈白觴心中一驚,怎麼會是他?沈白觴是見過葉長青的,雖隻有那一麵,卻也是印象深刻,那是一個看著清瘦儒雅的長者,但結合葉桑萸告訴他的,他隻覺得葉長青是老謀深算,心思狡詐。腦海裏是浮現諸多的猜想,難道是說葉長青綁走了桑萸,是桑萸的父親綁架了她?這樣的發現讓沈白觴心中震驚,若真是葉長青所為,那目的便是程玄錚手上的黑冊子,結合桑萸所說,沈白觴覺得這很有可能,隻是眼下,還是找到桑萸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