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觴是想離開的,但是被下麵葉長青同手下說的話所吸引。
“你是親眼看到唐翠屏從京兆府出來了嗎?”沈白觴這般望下去,對葉長青的麵上神色是看的不真切的。
“屬下親眼見到,斷不會錯!”
“看來,是送過去的東西震懾了程玄錚,那程玄錚不是容易糊弄的人,事成之後,就把一切推到了唐翠屏身上知道嗎?”葉長青是語氣沉靜般說著。
沈白觴聽的有些心驚,這當真是葉長青所為嗎?隻如此心下倒也有些寬心,至少,他能確保葉長青不會傷害桑萸,虎毒不食子,總不會傷害桑萸。隻是,沈白觴無法釋懷的是,桑萸得知是被自己父親所劫,心裏也該是失望的吧,她根本就不想被卷入這些事情中,身為桑萸的父親,難道不知道這會有多傷桑萸的心嗎?
按捺住心裏的不滿,沈白觴便睡要去找葉桑萸,這一間間屋子,是不知道桑萸被扣在哪間。他這身形一動,是不小心踩到了翹起的瓦片,發出哢擦聲,也是驚擾了屋中的人。
“誰?”葉長青是一聲冷喝,身邊是屬下是立馬出門查看。
沈白觴是身形極快地離開,融入這夜色中,更是聲東擊西一般往相反的方向扔出石頭,在沒有找到桑萸之前,他不能被發現。
這樣的行動是為沈白觴帶來了一絲的緩衝,他潛入暗處,隻看著一間間屋子亮起,顯然,是葉長青懷疑有人闖入。那不斷亮起的光是讓沈白觴的行跡也越發的有暴露的威脅,他心下著急。這個方位,應該是偏院,沈白觴尋思著記憶裏對於這宅院的布局,是看到腳步紛遝而來,這心下不安,便是潛入了一間屋子,這是唯一一間沒有亮起燭光的。沈白觴是情急之下闖入,想著或許這是一間空屋。
隻是隨著悉索聲傳來,沈白觴一驚,這是慌忙躍上房梁,隨即,他是看到了屋中的蠟燭被點起,緊接著他是看到了那身著寢衣,披著外衣,青絲散亂的葉桑萸。
葉桑萸是被外頭的嘈雜給吵醒的,她白日睡了好一會,這夜裏睡得淺,而且因為掛念著宸兒跟其他人,根本就無法安眠。
沈白觴這便是從屋頂躍下,是怕驚擾到葉桑萸,在葉桑萸察覺身後有人之際,是捂住了葉桑萸的嘴。“桑萸,是我!”極輕微地在葉桑萸的耳邊開口。
這本是驚疑的心在聽到沈白觴聲音的時候,是頓時落定,在沈白觴放開她的時候,葉桑萸是立馬回頭,驚喜般看著沈白觴。“沈大哥!”她是激動開口。
“噓!”沈白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小姐!”門外是傳來了侍衛的聲音,這葉桑萸亮起的燭光是讓在搜查闖入者的侍衛心下生疑,便是前來詢問。
葉桑萸心一提,這左右都看了下,便是拉著沈白觴至床邊。“沈大哥,你趕緊藏好!”
沈白觴也不遲疑,這便是滾進了床內側,拉過被子將自己遮掩。葉桑萸這是將外衣拉開些,再將發絲弄亂,一副睡眼惺忪模樣,再是不放心將床帳也是放下,才姍姍來遲般去打開門,一邊開門一邊穿衣。“大晚上的吵吵鬧鬧,到底什麼了?”她一臉不悅模樣道,不管她的身份是囚徒還是什麼,那是她爹!
“小姐,有人闖入,主上要我等搜查每間屋子。”侍衛開口說道。
葉桑萸麵色慍怒,是想發作一樣,但是又一副隱忍模樣,將自己的衣服整好,語氣卻也是不怎麼和善般道:“我爹知道你們要搜我的屋子嗎?”
“主上吩咐,是一間都不漏!”侍衛有些冷冰冰般說道。
葉桑萸是擔心沈白觴會被發現,但麵上是半點不敢顯露出心悸模樣,隻能有些氣惱道:“那就搜吧!”她說著,便是側身,是讓人進入的模樣。
侍衛是入內搜索,能藏身的地方都是搜了一圈,這最後,是落在了放下帳子的床。
葉桑萸的心也是提了起來,若是沈白觴被父親發現,那會如何?
“這邊!”突然間,是聽到外麵有人在喊,屋內的侍衛便是立即出門,隻對葉桑萸說了一句抱歉!
葉桑萸這心是忐忑不已,立馬是關上了門,心口噗通噗通跳的厲害,怎麼會那麼巧?“沈大哥,你沒事吧!”葉桑萸是有些急地揭開窗簾,是擔心沈白觴的傷勢未痊愈又加重。
此刻的沈白觴是側臥著,那用手肘支著腮,含笑望著葉桑萸,是見到她無恙而開心。
見到這樣的沈白觴,葉桑萸倒也是鬆了一口氣,隻是還有些擔心般道:“沈大哥,你怎麼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