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裝扮的夜影便是出手,步法極快,穿梭在這群乞丐前,三兩下便是將一群乞丐打出了門外。
“這平白無故的栽贓,我們濟世堂是不會咽下的。”沈白觴開口說道,“既然說葉大夫是凶手,那麼就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那就是毀謗,意圖傷害葉大夫,詆毀濟世堂的名譽,這筆賬,我們要好好算算,就等官府前來吧!”
“誰不知道她是京兆尹的人,你們這是官商勾結!”這群乞丐一個個東倒西歪,但也有人哼哼著開口說道。
葉桑萸的麵色很難看,沈白觴也是被氣到,他最恨有人將葉桑萸跟程玄錚綁到一起,眼神一瞥夜影,夜影便是倏地上前賞了一掌。
“住手!”葉桑萸是開口喝止道,“我昨天見老胡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今天卻死了,我也懷疑是有人害死了他栽贓給我,等官府的人來了,由仵作查看老胡的死因,我們不妨看看老胡到底是怎麼死的。”她開醫館,是為了救人,但卻害死了人,她恨這種卑鄙行徑,用無辜的人來陷害她。在寧國的時候,她也曾遇到過麻煩,但都是沈白觴幫她擋了,而此刻,也是他在她身邊為她抵擋,心底,是有一種情緒在發酵。
程玄錚前腳剛回京兆府,後腳就聽趙大夫火急火燎般地趕來說有人在濟世堂鬧事,說葉桑萸害死了人,還動起手來,當下,是親自帶人去將一幹肇事者統統帶回。他不怕招搖,便是要讓人知道,葉桑萸,是他要護的人。
見了官兵,那群乞丐依舊是嚷嚷著葉桑萸害死了人,程玄錚高坐馬上,看沈白觴挨著葉桑萸,心中火起,是讓人將葉桑萸跟沈白觴也是一概帶回去,也不審案,直接就是所有人都關入大牢,便是葉桑萸跟沈白觴也不例外。
對此,葉桑萸是心下氣惱的,程玄錚這不是公報私仇嗎?
“桑萸,現在該知道,對你好的人,隻有我了吧!”隔著牢房,沈白觴笑嘻嘻說道。
“你還有心思說這個,你好好擔心下自己吧!”葉桑萸氣惱道,程玄錚做的出這事來,她有些怕程玄錚會借此整沈白觴。
“他定不會讓你覺得他是小肚雞腸的人,所以啊,是不會對我怎樣的。”沈白觴說道,程玄錚可是拚著自己受傷,都要在葉桑萸麵前演苦肉計的人,隻會暗著來,不會明著給人穿小鞋。
“你還笑的出來,麗娘跟宸兒要知道了,還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呢,程玄錚到底想幹什麼?”葉桑萸不安的在牢房裏踱步。
“桑萸,桑萸你別急。”沈白觴見狀,是安慰道,“夜影跟月影都在外頭呢,我們要出去還不容易,就先捱一會。”
程玄錚是慪氣的,葉桑萸遇到危險的時候,是沈白觴那人在身邊,那人這麼做,定是加重了他在桑萸心底的地位。他還真想直接將沈白觴滅在牢裏,但是理智提醒他,沈白觴的身份,而且,他若這般做了,桑萸該如何想他的為人啊!
“查清楚了嗎,人是怎麼死的?”將人帶回來的時候,屍體也是直接讓仵作看了。程玄錚此刻就是在仵作房裏,問著屍檢後的結果。
“回大人,是砒霜,胃裏還有小米,應該是早上吃的,有人將砒霜混在了小米粥裏。”仵作將驗屍後的結果告訴了程玄錚。
“哦,你確定?”程玄錚心下已經了然,這就是有人故意殺人陷害了葉桑萸。“死者胃裏可有藥汁?”
“回大人,除了米粥跟鹹菜,便沒有藥汁。”
“很好!”程玄錚冷笑一聲,便是走了出去,這直接去了大牢。
那一群乞丐是被關在一起的,跟葉桑萸和沈白觴的牢房就隔著一個過道。真進了大牢,這群人就不再叫罵了,看情況,似乎有些後悔了一樣。
“程大人到~”程玄錚的身影是在侍衛的陪同下,出現在了大牢了。
這獄卒是搬來了椅子,程玄錚也不坐,隻冷眼看了那群乞丐,再看著葉桑萸跟沈白觴。最後,開口道:“你們說,人是怎麼死的?”
“是這個女人醫死了老胡,老胡吃了藥之後,就死了!”乞丐開口說道,還指了葉桑萸。
程玄錚是示意了手下,這便見一個獄卒端著一個盤子,到了那群乞丐前。
“本官的仵作卻是查出,人是吃了被下了砒霜的粥後死的,這盤子裏就是死者的胃,可沒有你說的藥。”
盤子打開,是那剛剖開的胃,還有那米粥鹹菜的殘渣,而那血腥味是彌漫在牢房中。那群乞丐見了,是頓時後退,有的還是嘔吐起來。
程玄錚的麵色是露出冷笑,這般膽小也敢殺人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