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幻影三十劍(3 / 3)

就在這時,呂翔宇的前麵走出一個青布衣衫的老婆子來,朝呂翔宇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問道:“你就是呂翔宇了?”

呂翔宇心想:“自己來這裏知道的人不多,這個老婆子怎麽知道。”一麵點頭道:“在下正是呂翔宇。”

“你今天還沒有吃飯吧?”老婆子問道。

呂翔宇點點頭。

青衣老婆子道:“這就對了,你跟我來。”

呂翔宇一愣,心想這老婆子是什麼意思?不過先去看看再說。

跟著老婆子來到一座莊園中,呂翔宇跨進大門,青衣老婆子隨手掩上門,轉身道:“你隨我來。”舉步朝右長廊行去。

大門內是一個大天井,正麵是五門正廳,關著落地雕花長門。呂翔宇跟著她從長廊一直穿行過三進房舍,一直來至最後一進,這裏已是廚房。青衣老婆子剛走到廚房門口,廚房裏已經迎出一個灰布衫的老嫗,隨著笑道:“呂婆婆到廚房裏來,可有什麼吩咐?”

青衣老婆子含笑點頭道:“嬤嬤別客氣了,我是領這個小夥子來用飯的,煩勞你交代一聲,給他準備一份飯菜,飯後,我會打人來領他的。”

灰布衫的老嫗大有深意的看了呂翔宇一眼,點點頭。

青衣老婆子轉臉朝呂翔宇道:“你跟嬤嬤進去,吃過飯,我會叫人來叫你的。”

呂翔宇道:“多謝婆婆。”

青衣老婆子道:“老婆子那就走了。”

灰布衫的老嫗忙道:“呂婆婆好走,恕我不送了。”回身朝呂翔宇道:“小哥請跟老婆子進去。”廚房相當大,正有十幾個婦人、丫頭在忙著洗碗洗鍋,隻要看這情形,這座大宅院中吃飯的人一定不在少數。

灰布衫的老嫗領著他走近一張八仙桌,要他坐下,然後朝一名丫頭招招手,吩咐了幾句便自走開。那丫頭倒了一盅茶送上,說道:“小哥請用茶,飯菜馬上好了。”

呂翔宇道:“謝謝姑娘。”丫頭轉身走到灶上,裝了四盤菜、一碗湯、一小桶飯,再取了一付碗筷,一起端上。現在呂翔宇雖然可以不食五穀雜糧,但是對於美味他還是來者不拒,也就不再客氣,獨自吃喝起來,一連吃了三碗飯,才放下碗筷,取起茶盅,喝了口茶。

隻見一名青衣少女俏生生的走來,朝呂翔宇展齒一笑嬌聲說道:“你就是呂翔宇了,婆婆吩咐,等你吃好飯,就領你去的。”

呂翔宇站起身道:“在下已經吃好了。”

青衣少女道:“那就隨我來。”說完,翩然轉身,往外行去。

呂翔宇跟著她走出廚房,從小天井進入穿堂,再穿過一個小天井,來至一座偏院。青衣少女腳下一停,回身道:“婆婆就在裏麵等你,你快進去吧。”

呂翔宇點點頭,舉步跨入,目光一瞥,隻見這間房屋十分寬敞,除了右靠壁處放著一排兵器架,架上刀劍槍戟之類的兵刃之外,但卻別無陳設,燈光也十分明亮。呂婆婆手握一支純鋼鴆頭杖,站在中間,看到呂翔宇走入,頷道:“你吃飽了?”

這時呂翔宇覺得她舉止神情甚是怪異,心中暗暗起疑,隻點了下頭道:“在下吃飽了。”

呂婆婆道:“那好,你平日用什麼兵刃,自己去取。”

呂翔宇詫異的望著她,道:“婆婆,在下……”

呂婆婆不待他說完,就截住話頭,說道:“不用和老婆子解釋,快去取兵刃。”

呂翔宇遲疑的道:“這為什麼?”

“沒有什麼。”呂婆婆道:“這是咱們的規矩,你要通得過老婆子這一關,才能進去。”

“什麼進去?”呂翔宇不解的問道。

呂婆婆一頓,道:“這你就別管,我們先比了我再告訴你。”

呂翔宇一愣,想到別人叫這個老婆子呂婆婆,難道這個老婆子在這呂氏家族有著重要的關係比成?他這樣做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意思?

不過現在呂翔宇也就不用再說什麼,依言走到右壁下,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長劍,鏘的一聲掣劍在手,走上幾步,抬目問道:“在下想請教呂婆婆,不知還有什麼規矩沒有?”

呂婆婆道:“沒有什麼規矩,你隻要和我動手就可以了。”

呂翔宇道:“好,我們開始吧。”頓了頓呂翔宇又問道:“呂婆婆,咱們要打幾招呢?”

呂婆婆嘿的笑道:“小夥子,你知道老婆子這支鴆杖有多重?它實足有八十斤重,你接得下幾招?但老婆子會讓你使完八十一招的。”

“這武功好像和兵器的重沒有什麼關係吧?”呂翔宇道。

“怎麼會沒有關係?老婆子的兵器可不是普通兵器,你可不要小看。”呂婆婆道。

呂翔宇一呆,難道這呂婆婆的兵器還有什麼玄機不成?望著她,笑了笑道:“那倒不用客氣,呂婆婆既然要掂掂在下斤兩,就隻管出手好了,在下大概還可以接得下來。”

呂婆婆聽得雙眼乍睜,射出兩道炯炯精光,沉哼道:“小夥子,好狂的口氣,你道老婆子是什麼人?三百年前多少成名人物,敗在我鐵鴆婆這支鐵杖之下?如憑真實功夫,你小夥子能接得下老婆子五招,已經算不錯了。”

呂翔宇故意朝她傻傻的笑了笑道:“那恐怕不見得吧?”他雖是笑著說話,但這句話把呂婆婆激怒了,一頭花白頭無風自動,沉笑道:“很好,你試試就會知道,你可以出手了。”

呂翔宇依然含笑道:“婆婆年紀比我大,自然該由婆婆先出手才是。”

呂婆婆哼道:“那有這麼嚕嗦,好,老婆子就先出手,你可小心了。”哼聲出口,抬手一杖,斜劈過來,她這一杖因是她先出手,所以隻是一記虛招,但呼然生風,聲勢依然極盛。

呂翔宇手中長劍一圈,展開身法,向左跨出一步,劍勢悠然,拗步朝右揮出,姿勢極為瀟灑,劈出去的劍勢,卻故意不用絲毫力氣。

呂婆婆看得暗暗哼了一聲:“這呂翔宇沒有他說的那樣厲害,練劍不重內功,隻顧在劍法上求美觀,難道他隻學得些花招而已?”

鴆頭杖杖頭忽然一翻,一招直搗黃龍,朝呂翔宇當胸送去。這一招才是她真正出手的第一招,杖勢未到,從杖頭上出的內力,已呼的一聲,先杖撞來。

呂翔宇左足橫跨,長劍斜出,還是方才那一招,“擋”的一聲砍在鴆頭杖前段。劍勢並無多大力道,使的隻是借力打法。

方才呂婆婆還有肚裏嗤笑呂翔宇使的花招,這下杖劍交擊,因呂婆婆杖上貫注了真力,這下被人輕輕一拍,杖頭突然往下落去,幾乎一下搗在地上。這是四兩拔千斤的打法,呂婆婆自然明白,心中暗哼一聲:“好小子,你倒是狡猾得很,難怪能夠和他打成平手,這次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杖頭突然往上挑起,淩空圈動,呼的一聲,幻出一圈杖影,朝呂翔宇當頭劈落。

呂婆婆這一招雖是含怒出手,但並無取呂翔宇性命之意,隻是要讓他識得厲害而已,因此杖勢雖猛,但下落之勢,並不太快。而且她在出手之際,已把呂翔宇左右封死,除了硬接,隻有後退的份兒,這算是給呂翔宇留的退路,若在平時,她使出這一招之時,身軀離地數寸,朝前飛撲而來,快若閃電,就是想後退都辦不到。

但是這呂婆婆還是小看了呂翔宇,看見呂婆婆的這一招攻來,呂翔宇卻絲毫也沒有後退的準備,他雙腳不丁不八,望著呂婆婆這招迅若雷霆的一擊,好像傻了,一時不知用那一招去接才好,直等到呂婆婆杖勢離頭頂隻有三尺左右,強大的勁風讓呂翔宇感受到呂婆婆的壓力時,呂翔宇才長劍一豎,抬腕朝上點去。他這一招簡直毫無招式,隻是看到杖頭下落,才想用劍尖一頂。

呂婆婆暗暗哼道:“真是個初出道的傻小子,老婆子若是真要取你性命,這一下你就會被我鴆杖擊成肉醬,僅憑區區一支長劍如何封架得住?”心念方動,杖頭已經往下沉落,耳中隻聽“叮”的一聲,劍尖居然一下頂住了下落的杖勢,停在空中,再也壓不下去。

這下可把呂婆婆看得大吃一驚,她做夢也無法相信一支薄薄的長劍竟能頂得住她八十斤重的鴆頭杖。不,她這一招,除了鴆杖淨重八十斤外,還應該加上自己揮出時貫注的內力,兩者加起來,少說也有四五千斤以上,這小子那來這麼深厚的功力?

呂婆婆方才說過:“三百前多少成名人物敗在我鐵鴆婆這支鐵杖之下。”這倒不是吹的,三百年前是明末清初,出生呂氏家族的呂婆婆在外修行的時候,滿清的大量高手死在她的手上,而這些高手就是敗在她這招之下的。雖然在上午的時候有人和她說呂翔宇的厲害,但是她自然不相信呂翔宇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夥子,能有多大修為?口中嘿了一聲,足尖點處,一個人已離地數寸,右腕運勁,一股真力貫注鴆頭杖往下壓去。

她那裏知道呂翔宇練的皇天龍訣的真氣已貫注劍尖,呂翔宇原也隻想把她鋼杖頂住了就好,是以並未再催動真氣。她這一加重力道,呂翔宇隻覺對方下壓之勢突然加重,隻好吸了口氣,催動真氣朝劍尖上衝去。

這一下雙方動雖有先後,但其實也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呂婆婆雙腳堪堪離地,陡然間隻感到對方劍尖上好像湧起一股無形勁氣,把自己鋼杖杖頭憑空托起了一尺多高,杖頭托起了,她一個人自然隨著離地高了一尺的時候,心頭不由大吃一驚。

急忙定睛看去,原來自己連杖帶人,並不是被他劍尖頂起來的,呂翔宇長劍依然停在原處,杖頭和劍尖相距已有一尺來高。那是說自己的杖頭是被他從劍尖上衝出來的真氣所托起來的了,此人小小年紀,竟然會練成這等無上神功。

呂婆婆此刻當真看得膽顫心驚,她自然知道像這樣比拚上內功,對方如果不先收回真氣,自己隻要稍微大意,非死即傷。但事實擺在眼前,自己內力絕非呂翔宇的對手,此時自然更不敢貿然收手。一時之間,急得她黃豆般的汗珠從額頭一顆顆的綻了出來,握杖的右手也漸漸起了輕微的顫動。

但是現在呂翔宇並不知道呂婆婆已經盡了全力,再下去就會要她的老命,忍不住抬頭叫道:“呂婆婆,你可以住手了,這樣硬拚,多沒意思?在下不和你比了。”話聲一落,緩緩收回真氣,他還怕呂婆婆乘勝追擊,身體輕輕一旋,便自閃了出去。

但是這個時候呂翔宇耳中隻聽“蓬”然一聲大響,似有重物墜地,急忙回身看去,隻見呂婆婆跌坐地上,胸口起伏,隻是喘息,滿臉俱是汗水。

呂翔宇心頭不禁大奇,自己並沒有傷她,她怎會跌坐在地的?趕緊奔了過去,歉然道:“呂婆婆,你沒事吧?”

呂婆婆笑了笑道:“沒事,你不愧是他說的呂氏家族將來的第一人?”

呂翔宇茫然不解的問道:“呂婆婆,你說的他是誰?”

呂婆婆道:“還不是幾天前的上午和你比劃的那個老者。”

“他?”

呂婆婆看了看呂翔宇道:“怎麼,你不是他讓你來這裏的?”

呂翔宇搖搖頭道:“不是,我是一個人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裏。”

呂婆婆皺了皺眉頭道:“這就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那一樣東西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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