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止念在蘭墨琴的懷裏小心的瞅了蘭景絡一眼。
擔憂的看著軟榻上昏迷不醒,到現在還找不到原因的五弟,蘭景絡心情焦躁,“說!”
被姐姐惡劣的口氣嚇到,止念漂亮的大眼睛委屈的眨了眨,縮到蘭墨琴的懷中,怎麼也不肯說了。
“姐姐錯了,不該對你這麼凶的。你平日裏和簡唯交好,就和我說說吧,他要是再不醒過來,我該瘋了。”蘭景絡溫言道。
止念瞟了婁殊晟一眼,認真的說道:“姐姐,我覺得他這是情傷。他在我的指導下,那麼認真的想要和你生米……陪你共度一生,可殊晟姐夫捷足先登了。”
忽略止念的指導,也懶得糾正他那是搗亂不是指導,蘭景絡的視線逡巡過在場的人,想要獲取大家的意見。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唉……這小可憐。”夭華咬了咬手指頭,看向閉著眼的蘭簡唯,心思百轉千回。
蛋蛋從風斐尤的懷中伸出一個腦袋,天真無邪的說道:“難道要來一場婚禮衝喜嗎?太好了,又能多一個爹爹了!可是……那樣就又少了一個舅舅……”
就在蛋蛋還在糾結究竟是舅舅好還是爹爹好的時候,眾男的目光唰唰唰的都掃向了蘭景絡。作為一家之主的她,壓力倍增。
她很想咳嗽一聲,然後義正言辭的說一句,封建迷信是不對的!我們要相信科學!
可作為一個可以額頭長角,吐出一個鳥娃娃,隨意控製冰火的人來說,她本身就是不科學的存在!哪能說衝喜是不科學的!
“紙飛機呢?”蘭景絡在弟弟的衣兜裏掏啊掏,一根頭發絲都沒能見著,“殊晟,你那天幫他折紙飛機,他有沒有說用處?”
婁殊晟摸著下巴回想當時的情景,道:“他說要讓你開心,要幫你了卻心事。我隻聽到他重複嘮叨了這一句,其他的沒聽到。”
要不是弟弟現在昏迷不醒,否則蘭景絡恐怕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手,給他來上一個板栗。這是要幫我了卻心事,還是幫你了結生命?
“等妖鬼的人來再說吧,或許他們能夠知道些什麼。”風斐尤瞥了一眼神情糾結的蛋蛋,抱著孩子出去。
“你們先回吧,我在這守著他。”蘭景絡搬了個椅子,就近坐在軟塌旁。
看出姐姐麵色不鬱,止念硬生生的把支持衝喜的話語壓了下去,跟在蘭墨琴的身後,尾隨著眾人出去。
“笨蛋弟弟啊,就算你幫我解決了所有的心事,你不醒過來,還不是會成為我的新的一樁心事。”蘭景絡捏了捏他的鼻子,拂開他貼合在額前柔軟的發絲。他的額頭光潔飽滿,一排睫毛濃翹黑長可愛萬分,兩片唇水潤光澤,經過她曾經的親自驗證,觸感很好。
這副模樣,就和娃娃一樣,讓人想要抱一抱。彈了彈他的臉頰,細膩的觸感,和良好的彈性讓人流連忘返。
“做你的姐姐已經夠吃力了,要是再做你的妻子,我怕自己會力不從心。”耳朵貼合在他的心髒處,聽著那微弱卻堅持不斷的跳動聲。
一下兩下,每一次心髒的跳動都是那麼的難能可貴。
“姐姐無非是想讓你過得更好一些,我怕自己做得不夠好,讓你後悔。”
“你說我口是心非,說我不善於把自己的心事說出去,你還不是一樣,總在那邊的世界裏看著我們。”眼看著他的臉,手又滑到他粉嫩的唇邊。
手碰著碰著心就動了,起身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吻。隨即便對上了他睜開的眼,那眼裏飽含迷霧。
趁著弟弟昏迷不醒,偷親弟弟的罪名太猥瑣了!蘭景絡秒速分離兩人的唇,瞪大了眼睛看著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