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殊晟番外之為她(1 / 3)

誰都想不到,相安無事的高周國與傾凰有一天會打響戰爭。

高周國新帝繼位後不久,新帝就率兵親征。戰場上屍身累累,白骨堆積連成山。旌旗倒,煙火燎燒,血染了鐵甲,馬嘶人嚎。

“皇上,對方派出的人中有神異之能,我們無力再抵抗。”成十本就不夠高大的身子,在眾兵將的對比下,越顯瘦弱。在軍營中,縱然吃得再多,卻越更加瘦骨嶙峋。

在戰場,身心都在接受著錘煉。身愈加凝實,心愈加堅實。

從一開始的眾將領不聽命令,到現在的眾誌成城。除了婁殊晟本人,沒人能知道維持這個質變的過程要花費多少心力。

將領們用信任的目光望著他,仿佛隻要他在,希望就在。

“戰……”

話才說一個字,步履匆忙的桐歡掀簾入了帳,“邑兒將國家大權交到你手中不是讓你亡國的!你給我記著,這是一個國家,不是你複仇的工具!”

桐歡這般怒斥婁殊晟,大多數的將領低著頭不說話,唯有他親自帶出來的成十和王二強,拔劍相向。

“那我便率著我的親兵出去迎戰!你可讓其他將領帶兵回國,這一戰可算是我的私戰!”婁殊晟眼裏的戰火化作一雙刀劍,讓人一眼看出他拚殺的意思。

“好!好得很!為了一個女子,當真是好得很!其餘人,與我回國!”桐歡氣急,邑兒讓我帶著你熟悉國務,了解兵法,熟讀帝王之術,你倒好,一心就為了給那個人複仇。有神族在後麵助著蘭景希,你此去,隻能是有去無回。

婁殊晟因這一句話,孤立無援。糧草斷,後路絕。要是死了,恐怕連馬革裹屍的待遇都沒有了,因為糧草不夠,他們就連馬革都啃了。

可他是個硬性子,愣是沒有派人回去求彥子邑幫忙。

“瘋子!”桐歡聽著下屬傳來的報告,不免心軟。他苦苦支撐著,不就是為了一個情字嗎?這與她相仿。她也是為了那一個人,才堅守在高周國。

“枕濃,槿闌,帶他回來。”彥子邑拂過滑順冰涼的棋子,眼裏流泄出一片驚異。他支撐的時間長度超出了自己的意料。

“什麼手段都可以嗎?”枕濃別有深意的詢問。

“用騙的也要把他給騙回來!”桐歡急忙回答,小混蛋!找死也不是那麼好找的,你要真那麼容易就死了,我可不就白培養你了?

那樣一個罵不動,打不倒的鐵人,最後是被騙回來的,突破口自然是蘭景絡。雖是傷得慘不忍睹,人總歸是回來了。

“酒傷人。”彥子邑見他開懷暢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聽話的把酒放下,婁殊晟一笑,在庭院中舞起劍來。

彥子邑手指劍,叮的一聲,劍斷。他冷聲道:“男兒不懼死,卻不是送死,你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隻為她活,又能為她活幾年?”

“我明白自己是急功近利了,可若是沒有那神族從中阻撓,我必不會……”

“你清楚你在這一戰不會死,方才如此放肆,但我告訴你——這個國家的根基不能動,你莫要再為仇觸碰我的底線。”彥子邑警告他。

“邑,我總要試試碰碰你的底線,才能更好的利用你給我的資源,不是嗎?”自從以為那人死了,後又明了自己是虛驚一場,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人要與時俱進,保守的停留於原地會被忽略,被淘汰。為了想要守護的人或物,總要在合適的時段變通。

彥子邑輕輕一笑,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輪椅扶手,“我看得不錯,你有帝王之才。”

高周國在婁殊晟的治理下,繁榮昌盛。隻可惜這是個帝王之才,也是一個視江山為糞土的人,寧願跟在一個女子身後,當她的眾夫之一。

對於婁殊晟拋下了一個國家,跟著一個女子到傾凰之事,高周國百姓各有不同的看法,作為被拋棄的一方,他們的看法大多為負麵的。婁殊晟鐵了心的要跟在蘭景絡身邊,兩耳不聞高周事,即便他知道了,也至多一笑置之。

“好歹你也當過高周國的帝王,能不能有點帝王的威嚴,不那麼無賴?”蘭景絡扭頭指著婁殊晟就毫無形象的喊著。

抱劍而立的婁殊晟道:“暗一現今武功盡失,我當你的暗衛不行嗎?”

“暗一現在都去釀酒了,你找他釀酒玩去吧!”跟著我漫山遍野的跑算是什麼回事?而且暗一跟著我的時候我很難發現他,你跟著我,你吃力的呼吸聲一直在我耳邊響著,那沉甸甸的氣息,我根本無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