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妤公主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柳貴太妃又說:“你也和她學學,看如今把你皇兄哄得圍著他轉,這就是本事,女人的看家本領”。
燕妤公主小聲嘟囔著:“我學不來”。
柳貴太妃苦惱地也沒有什麼話說,這個女兒太讓她操心了,白長了一副好容貌,沒有一點心機,
這時,太監進來說:“汪嬤嬤來了,在宮外候著”。
柳貴太妃說:“讓她進來吧”。
片刻,汪嬤嬤隨在小太監後麵進來,一進門就說:“太妃娘娘今兒身子骨可好些了?”這汪嬤嬤在宮中地位特殊,當年皇上蕭毅在柳貴太妃宮中撫育,奶娘就是這個汪嬤嬤,這汪嬤嬤非尋常人可比,她口齒伶俐,腦筋靈活,善察言觀色,此刻進得門來,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又看公主站在那裏,低著頭,就知道柳貴太妃是為什麼煩心了。
柳貴太妃正自煩惱,一看汪嬤嬤進來眉毛舒展了些,說:“媽媽從那裏來,可曾用過膳”。
汪嬤嬤撲哧一笑說:“我的娘娘都什麼時辰了,奴婢早用過了”。
柳貴太妃也自嘲地笑了說:“你看看我這病的,可不是嗎,都什麼時辰了,媽媽快請坐”。
這裏宮女容桂搬來繡墩,汪嬤嬤也沒有推讓,就在繡墩上坐了下來,看看燕妤公主也不見外,有些討好地說:“太妃娘娘真是好命,病中有公主在旁守著,讓我這孤老婆子好生羨慕”。
柳貴太妃看來什麼事並不背著她,歎口氣說:“出嫁了也不讓人省心,也不知道這還是不是我肚子裏出來的”。
汪嬤嬤賠笑說道:“看太妃娘娘說的,公主多標致的人啊,這長相和太妃娘娘當年一模一樣,別說這宮中,就是奴婢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兒”。
柳貴太妃語氣中不自然帶著幾分失落,說:“空長了一個外殼,草包一個”。
燕妤公主看她母親這樣子貶低自己,很有些不悅,她母親在氣頭上,也不敢辯解,隻撅著嘴站在那裏,心裏很不受用。
這汪嬤嬤一看就明白了,這宮中有一點點芝麻大的事,就能傳的沸沸揚揚,頭一晚發生的事,第二天清早,消息就像長了腿,會傳到宮中的每個角落,女人天生的長舌婦。
汪嬤嬤雖心如明鏡,卻不點破,柳貴太妃想是有話對汪嬤嬤說,就對燕妤公主說:“你進得宮來,是不是還沒去給兩宮太後請安,我這裏不用你,你這就去,請完安在回來,這麼大了也不懂禮數,別在這裏礙我的眼”,柳貴太妃意在支開燕妤公主,燕妤公主答應著:“兒臣遵命”,說著不敢怠慢,忙著去了。
這裏沒等柳貴太妃說話,汪嬤嬤看四下裏沒什麼人,就悄聲說:“太妃娘娘,是不是為了駙馬的事煩心那”。說著朝著中宮的方向指了指。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這個皇上的奶娘,柳貴太妃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汪嬤嬤說:“公主貴為金枝玉葉,就是駙馬他敢不供著”。
柳貴太妃無奈地說:“沒有辦法,都是妤兒她不懂事,現在哪一位正得寵,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誰還能把她怎麼樣”。
汪嬤嬤想了想說:“娘娘奴婢到有一計,可以動搖她的根本,到那時您老人家還不是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柳貴太妃集中精神想聽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