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親王蕭玉“哈,哈”大笑說:“讓十三弟見笑了,為兄是閑人一個,倒也舒暢”。
十三王爺蕭乾環顧一下左右,祥親王蕭玉見狀說:“十三弟有話但講無妨,為兄這裏很安全”。
十三王爺蕭乾“嗬嗬”幹笑兩聲道:“六哥,真人麵前不說假話,真是如此嗎?六哥從前的眼界可是很高啊,想你我兄弟從前在宮中可是互相幫襯,弟無時不敢忘兄弟情義”。
祥親王蕭玉道:“乾坤已定,造化弄人,你我隻有安於天命”。
蕭乾陰陰地說“隻怕等他都收拾利索,下一個開刀的就是你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蕭玉沉思著沒有說話,蕭乾又狠狠地說道:“自古先下手為強,你還指望他能發善心放過我們嗎”。
蕭玉若有所思地說:“此時,朝中忠臣握有重兵,現在動手,無異於以卵擊石,給他除掉我們一個口實”。
蕭乾有些急道:“等到什麼時候,等他根基已穩,再難成事”。
蕭玉道:“我們比的就是耐心,俗話說,百密一疏”。
蕭乾道:“六哥為人太過謹慎了,成者王侯敗者寇,拚死一搏,就是死也落得個痛快”。
蕭玉沉沉地道:“非你我二人,事關家族幾百口子性命,不是兒戲,倘若勢敗就會身敗名裂,千古罵名”。
蕭乾道:“我已忍了這麼多年,這口氣湧上來,就生生咽回去,六哥什麼時候動手隻要你一聲召喚,弟絕不貪生怕死,願追隨六哥上刀山、下火海,如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娘養的”。蕭玉感動地握緊蕭乾的手使勁地搖了搖。
蕭乾臉色轉為莊重說:“今日是嘉敏母妃的忌日,讓弟也敬上一炷香,聊表一下孝心”,十三王爺蕭乾看似粗魯實則粗中有細。
祥親王蕭玉沒敢久留蕭乾,因為他知道京城裏皇上耳目眾多,王府周圍怕也有人監視,就一再囑咐蕭乾說:“此事隻能放在心裏,不能露一點口風,稍有不慎,殺身之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又很不放心地跟了一句:“現今皇上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你我當謹慎小心”。
蕭乾走後,祥親王站在窗前凝思,心裏卻翻江倒海,關公公悄悄進來說:“十三王爺已離開”,臨出去時關公公想帶蕭乾從王府後門走,讓蕭玉攔住說:“走後門,尚若有人知道密報皇上,讓皇上起疑,反倒弄巧成拙”。
蕭乾敬佩地說:“還是六哥慮事周全”。
關公公感慨地說:“這一晃就過去了十年,想當年貴妃主子在時,繁華景象恍若昨日”。
關公公口中的貴妃乃是畫像中的先朝寵慣後宮的“曦鳳宮”的主人嘉敏皇貴妃,祥親王蕭玉的親生母親。
蕭玉一整天,眼前閃過都是十三年前,自己才剛剛十歲,父皇身邊的常公公捧了一壺禦賜的毒酒,命母親喝下去,母親跪地懇求麵見父皇一麵,常公公的聲音如寒風般凜冽:“皇上有旨,不見任何人,娘娘自行了斷,奴才好回去交差,如不從,別怪奴才不恭了”。
母親又懇求見自己皇兒一麵,常公公冷冷地說:“奴才勸娘娘還是不見的好,免得帶累了自己兒子”。
母親被逼無奈,長歎一聲,飲下禦賜的毒酒,片刻,身子像一片花瓣一樣飄飄倒下,嘴角漫出的鮮紅的血如盛開的罌粟花。
蕭玉從外麵玩耍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拚命掙脫開關公公拽著的手,哭喊著撲到母親身上。
隨即自己就被帶到了皇後宮中,不久,李妃把自己領走了,多少年了這個情景牢牢印在腦海中,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蕭玉心裏,沉重的讓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