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到了那個小孔,心已經涼了一半。
等皇後走了,她將鐲子摔碎,從子露出來,她的心就完全冰冷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怨恨,畢竟華容的母妃是她的母妃害死的,現在華容對她報仇,也是理所應當,卻還是不可抑製的寒心。
“好了,你不要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恐怖?”北冥烈嚴肅的開口。
他不喜歡看華萱強顏歡笑的樣子,想哭就哭出來,不想笑為什麼要勉強?
“我沒事,至少現在沒事了,他越希望我死,我就越要好好活著,放心吧。”華萱堅強的說。
她早就已經沒有軟弱的時間,她能做的就是活下去,華容在一天她也要在一天,絕對不死在華容的前麵。
看著眼前如此堅定的人,北冥烈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臉,另一隻手不由握緊了拳頭。
華萱回去休息了,北冥烈也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他讓下人打來一盆清水,就將人趕出去,一個人在房間。
他將麵巾拿下,將那麼恐怖的臉浸在水盆裏麵,不一會抬起頭,那麼惡心的容貌居然不見了,留下的隻是有著些許淡淡疤痕的臉,雖然疤痕交錯,還是擋不住英俊的麵容。
“一群傻子。”看著水盆裏麵漂浮的一團東西,北冥烈笑著說。
宴會上他展示的樣子根本就不是真的,難為了那些大臣居然相信,還吐的那麼厲害。
最有趣的就是華容的樣子,明明忍的很辛苦,卻還是忍著,讓北冥烈在心裏麵早就笑死過去。
隻可惜雖然他的臉還好,不是那麼恐怖,他還是自卑。
尤其是剛剛在安慰華萱的時候,他心裏甚至升起一個疑問:如果以後華萱看到他的樣子,會想要跟他這樣的人在一起嗎?
第二天整個皇城都知道北冥烈的麵容其醜無比,惡心至極。
一傳十十傳百,謠言越發離奇。
版本一:北冥烈的臉被毒舌咬過,因為毒素,臉上天天都在流出汙血,其醜無比,走的近都會被傳染劇毒。
版本二:北冥烈的臉其醜無比,上麵全是疤痕,每天疤痕裏麵都會爬出蟲子,所以三年都沒有愈合。
由於謠言傳的太熱淚,華萱還是知道了,在知道的時候她用了好久才讓自己不繼續笑出來。
她可是每天都跟北冥烈一起吃飯,下棋的人,如果真的會被傳染,她現在早就死掉了,怎麼還會活著?
雖然她也沒見過北冥烈的樣子,可直覺告訴她外麵的謠言沒有一句是可以相信的,她不相信北冥烈的臉真的是那個樣子。
“在想什麼?你輸了……”北冥烈將手中的黑子落下,吃掉了華萱的白子,不解的問。
華萱的棋藝不是很好,卻也不至於輸的這麼慘,他們常常對弈,他是很了解的。
隻是今天華萱從坐下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下棋最忌諱的就是分心,一心二用怎麼可能贏?
“我在想,我跟你現在的距離算不算近,會不會被傳染啊?”華萱笑吟吟的問。
“很難說,不過再親近的舉動我們也做過,你還用懷疑嗎?”北冥烈無奈的說。
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就是因為外麵的傳言,真虧華萱對那些耀眼感興趣,他的臉到底有沒有毒,華萱會不知道嗎?
華萱本來笑著的臉,在聽了北冥烈的話以後變的僵硬。
北冥烈提起了她一直都在回避的事情,讓她無法回應。
她跟北冥烈發生過最親密的接觸,這是她一直都想要遺忘的,本來她已經做到了,現在又被北冥烈提起。
“看來我好想說錯話了……”北冥烈也感覺到華萱的變化,有些無奈的說。
他從來不後悔以前的事情,隻是華萱看起來卻不是這樣,這讓他的心很痛。
就這麼討厭他?提起以前的事就這麼厭惡嗎?那現在為什麼要坐在他麵前,為什麼對他這麼好?都隻是為了彌補心中的虧欠嗎?誰要她的彌補!
“我有些累了……”華萱站起來,直接離開,不理會北冥烈難看的臉色。
也許是她錯了,她不應該跟在北冥烈的身邊,以前的事情到底她不能當做沒發生過。
可如果她不留在北冥烈身邊,她還能去哪裏?
華萱一直呆在房間裏麵,甚至連晚膳都沒有吃,北冥烈心情也是不好,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就在餐廳擺著,卻沒人來動一口。
“管家,我不舒服,去幫我請大夫來……”半夜的時候,華萱突然讓下人找來管家吩咐道。
管家不敢怠慢,連忙讓人出去請了大夫。
北冥烈也聽說華萱不舒服,想去看看,還是忍住腳步,也許華萱見到他會更加不舒服,他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是心病,我治不了。”大夫幫華萱把脈以後冷冷的說。
“你可以天下第一的名醫,這麼點病都治不了,我可不會給你銀子的。”華萱不在意的說。
隻是躺在床上,看著上麵,不知道心思遊移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