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省略,千萬別省略,沒有配角,這主角怎能在舞台上更好的斬露頭角呢?要不這樣吧,為了這個節目在現場演的逼真一些,道具咱全用真的,你點的菜我從飯館訂好,到時一一端上去,這總比你上場對著盤子大口大口的吃空氣強吧!”
“那六菜一湯都是真的?”武木瞪大了眼睛。
“絕對是真的,你放心,那山寨版的菜我也弄不來呀!”治保主任拍著胸脯子一臉真誠的說。
一旁的宋河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想說話阻攔但武木一聽這六菜一湯是真的馬上飛快的答應了:“那好,不過你上台去也沒有台詞,我吃完飯一抹嘴你就下去!”
“沒問題,我沒說嘛我隻是想露個臉,簡簡單單的露了臉!”治保主任嘿嘿的笑著送走了宋河武木,嘴角泛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笑,望著二人的背影得意的哼起了不知是誰那麼缺德編寫出這麼損的歌詞:“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喝了我的給我倒出來……”
事後宋河直埋怨武木:“這治保主任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別中了他的奸計!”
武木卻滿不在乎的說:“眾目睽睽之下他能在台上搞出什麼名堂來?”
吳甩最近幾天像隻高產的奶牛,又在報刊上發表詩了,是一著比首傷心,一首比一首斷腸,今天這首名叫《情深深》的詩更是讓人看完為之動情,中文係的幾個學生一邊瞪著紅紅的眼睛看一邊不住的抹著眼淚,一看就知道是在愛情上每天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的被甩者。
詩是這樣寫的:
雁字一點點拉長,秋的寂寞,登上最高的山,卻,摸不著最低的天。
煙雲中,是誰,任,嬋娟一寸寸消瘦,拉開相思的月弓,卻,射不出,想你的箭。
望處,不堪淚眼,隻一眸,便斷了前世,今生緣!
幾個以前吳甩朦朧詩的粉絲對吳甩寫的詩是越來越失望了,一看這通俗易懂的詩是氣的破口大罵:“這小子是不是寫詩寫的走火入魔了,以前那朦朧詩寫的是多工整對仗感人呀,用詞鍛句是多出奇不意,出乎意料呀,再看這詩,把漢字拆的,一個個肢離破碎血淋淋的,看上去多恐怖呀!這也叫詩?我呸!”
看樣子,這幾個忠情朦朧詩的同學對吳甩是徹底死了心,吐著吐沫一跺腳痛心疾首而去。
那幾個中文係的學生聽剛才幾個同學對此詩言之鑿鑿的不屑評論,又重新抹幹眼淚重念了一遍反問道:“這詩恐怖嗎?沒有啊?這些漢字看上去都一個個笑逐顏開的,趴在詩裏挺美呀!”完了眼又刷的一下紅了,帶著哭腔又讀起了詩的最後一句:“隻一眸,便斷了前世,今生緣!”
讀完凝思半晌又忽的垂首跺足道:“娟呀,你為啥給我分手呀,給我個理由我好回去給我媽交待呀……”
看來,這位為女生啼哭的學生又是一個把找媳婦作為最高奮鬥目標而來校上學的極端學子!
日子溜得很快,轉眼元旦到了,學校大禮堂是張燈結彩,一片喜慶氣息。
特別是學生會的王會長,更是忙前忙後,高興的像給自己娶媳婦似的。
各班,係,各會,社都拿出了節目,小品,相聲,歌曲,是五花八門,在台上上竄下跳的無非是換來眾生的一片掌聲。
那表演的激烈的,連台下坐在嘉賓席上的老校長都禁不住感歎道:“這學校的學生,除了學習不行是哪方麵都行呀!”
舞台上又是一陣鑼響,宋河、武木、吳甩和心懷鬼胎的治保主任上場了,宋河頭上戴了個毛茸茸的帽子,身上披了個床單,床單上用彩筆畫的黑一道黃一道的,往台上一站,活脫像一個捉鬼的鍾馗,等到武木坐下來向小二討酒吃的時候才找了個幹淨的地方一臥,台下的觀眾才覺得這宋河的確有點虎的樣子——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