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楚將離現在一直住在君府,也一直都會跟君莫離有各種各樣的接觸,但他卻從來不會來到自己的院落之中。這次他忽然到來,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雖然,從他的臉上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出來。

“郡主,”聽到楚將離問他,君莫離嘴角微微掀起,很是認真的看著她,用一種無奈又帶著悲傷的語氣,向她求征求道:“你能先答應我,無論一會兒聽到了什麼,都保持鎮定麼?”

君莫離會這麼說,便代表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不管是好事壞事,都會給她帶來震撼。楚將離隻覺得之前那股不安的預感,在心中更加翻湧不停。她的嘴巴翕動了兩下,閉眼深呼一口氣,為自己穩定心神。

待她睜眼之後,看向君莫離的視線,就變得異常堅定。就好像她已經確信,自己並不會被他接下來的言論驚到。隻是她那堅定的眼神,卻不能掩蓋她聲音中微微的顫抖。

“堂兄真是言重了,”硬擠出一絲笑容,楚將離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但是,要先忽略她對君莫離稱呼的改變:“我一向都是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還是說堂兄你對我耐受力沒有信心?”

“嗬,是嗎?”終是露出了一副苦笑的麵容,君莫離搖了搖頭,繼而從懷中掏出一封已經拆開的信箋,交到了楚將離的手中:“這是剛剛送達的京城八百裏加急信函,若是郡主真的以為自己做好了準備,就打開來看看吧。”

直直的盯著君莫離手中的信箋,楚將離很想知道裏麵都寫了些什麼,奈何她的手,卻就是伸不出去。

八百裏加急,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竟然需要用到八百裏加急。京城出了什麼事,朝廷出了什麼事,宮裏出了什麼事?這數個疑問一個個的疊加起來,讓楚將離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那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

遲遲不見楚將離伸手,君莫離再次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直接便把信箋塞進了她的手裏,說道:“郡主,這信函我就交給你了,至於你什麼時候想看,由你自己決定。”

交代完畢,君莫離便直接轉身,向著庭院外麵走去。隻是當他走到院落門口的時候,忽而又回過頭來,看著楚將離道:“對了郡主,今晚戌時我會去京城,是否願意隨行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了這句話,君莫離才是真正的回身,向著門外走去,再也沒有任何的話語出口。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楚將離拿信的手,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八百裏加急,竟然是八百裏加急。

緩緩地低下頭,看著手中拿著的那薄薄的一封信,楚將離再三吸氣,才終於累積了足夠的勇氣,顫抖著將信封拆開,慢慢的展現在眼前。

隻是一眼,楚將離的身子便是一僵,待她再往下看去,整個身子便越來越抖。甚至,最後連信都拿不住,任由它飄散在地上,與一片白雪相映。

白色的地板,白色的信紙,黑色的筆跡。

在一大片的白色之中,那小小的一塊黑色,是那麼的顯眼,讓人覺得破壞了四周寧靜祥和的氛圍。而楚將離,在看完信中所述之後,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傻傻的不知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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