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個……”稍微輕咳了一聲,楚將離咧著嘴像是牙疼一般,問道:“你還好吧?”

“哼!”努力發出來一個單音節字,程威仍舊在強忍著疼痛,似乎一時還回複不過來。

見程威還是這麼一個態度,楚將離有些頭疼的摸了摸額頭,覺得周圍的氣氛好像不太對。不過,她還是選擇坐在桌邊,硬著頭皮將自己之前準備的說辭給說出來。

“我知道你來找我的意圖,我也知道我根本打不過你,你若要取我性命,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不過在那之前,你能不能讓我多活一會兒。而且為了表示誠意,我可是已經把玖兒和金逸都打昏了,不可能會有人再來救我。”

照說,凡是聽到楚將離現在隻是孤身一人,沒有任何援兵的話,一般都會暫時放下警戒。畢竟對方已經沒有了什麼威脅性,那麼先聽聽她如何說又有何妨。

但是,這對於已經跟楚將離打過幾次交道的程威來說,卻並不是一個好消息。雖然程威並不敢說自己就對楚將離有多麼多麼了解,但他卻可以確定,以楚將離的性格,她既然敢把自己至於這種看似危險的境地之中,那就代表她有絕對的自信能夠應付所有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而這背後,就代表著這一次,他肯定不能如願以償。

可即便知道再聽下去,隻會讓自己落入楚將離的算計之中,程威也不得不這麼做。

因為他沒得選擇。

“你要說什麼?”經過短時間的休息,程威總算是恢複了一點元氣。隻是他仍然保持站在原地,兩眼緊盯著楚將離,眼中是濃濃的怒火。

望著程威眼中的火氣,楚將離卻並不在意,隻是伸手悠閑的為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嗓子,這才淡淡的說道:“嗯,讓我猜猜,你在砸了我的藥房之後,都經曆了些什麼。”

說著,楚將離眼神往上一飄,似是在回憶一般的說道:“我檢查了一下,你把我的兩瓶特製藥都拿走了,應該是為了拿解藥去救你家王爺。隻是因為今天白天的事,你家王爺肯定對你起了懷疑,所以你回去之後,一定經曆了一場惡戰。”

程威眼眸一眯,臉上的表情晦暗了很多。而他望向楚將離的視線,就更是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燒出幾個窟窿出來。

可惜楚將離卻並不被他的視線影響,仍是自顧自的說道:“要是在平時呢,如果你家王爺要你死,你肯定會沒有任何異議的橫劍自刎。隻是現在你家王爺中了我的毒,你心係你家王爺的安危,就肯定不會這麼做。可惜的是,你想解釋,你家王爺卻不願意聽。”

身子一抖,程威不可思議的看著楚將離,似是對她的描述驚詫非常。她明明當時不在現場,為什麼居然可以將當時的情景說的如此清楚,就跟親眼看到一般。

望著心神已經受到衝撞的程威,楚將離暗暗一笑,繼續自己的猜測:“所以,沒有辦法的你便隻能先逃出王府,但你同時也明白,自己已經不能再讓你家王爺見到,除非重新取得你家王爺的信任。而要取得他的信任,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我殺了,而這也正是你今晚來我這裏的原因,是不是?”

“你跟蹤我?”先是問了一句,可接下來程威又自己推翻了這一觀點:“不,你沒可能跟蹤我的,也不可能下命令給別人。難道……王爺府有奸細?!”

忽然想到這兒可能,程威的聲音不覺拔高許多。然後他眼眸一緊,就想再次攻過來製住楚將離,好拷問出所謂的奸細是誰。隻是他明顯忘了,自己現在的行動,還是有諸多不便。

看著才前進一步,就又難受的不行的程威,楚將離不覺搖了搖頭,略帶鄙視的感慨道:“這還需要別人說麼,結合你和三王爺的性格,就什麼都知道了。不過,也有我不知道的,所以需要你告訴我。”

一聽楚將離說她有不知道的事情,程威立時又戒備起來,謹慎又小心的問道:“什麼事?”

“唔……”故意遲疑了一下,楚將離吊著程威的胃口,直到程威已經開始焦躁不安的時候,她才問道:“比如,你偷走的那兩瓶藥,究竟有沒有給三王爺服下?如果給他吃了,又是吃的哪一瓶?還有在那之前,你有沒有先為三王爺試毒或是做什麼類似的舉動。這些我都不知道,所以你要不要好心給我答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