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爺爺為了讓她深刻的理解這句話,曾經將她扔到了那些落網被捕的犯人身邊整整半年。於是半年之後,雖說她對這句話的感悟仍舊不到家,卻也學了一個合格的成績。
而在這半年裏邊,她最大的收獲,就是學會了一堆歪道手段。也正因為如此,讓她之後執行任務的時候,方便了很多很多。
正好應了那句話,方法沒有好壞,關鍵看你用在哪一方麵。
望著不願意詳說的楚將離,沈君宇也不打算繼續追究。隻看她的氣質,就絕不會是出於小偷小魔之家,這點倒是完全可以放心。說不定,這些隻是她興趣之下,隨便學來的。
“好吧,方法我明白了,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到時候準備怎麼跟老三說,讓他打消對你的懷疑呀。”將話題重又拉回來,沈君宇貌似有些沒話找話。
不過楚將離是沒有發現這一點的,或許是發現了也當沒發現。隻見她微一仰頭,望著屋頂的房梁,幽幽的說道:“我不剛說了嗎,就是本來想跟他們開個玩笑,變個戲法逗他們開心。隻不過因為學藝不精,所以這個玩笑最終也沒開完。”
“你確定你這麼說能瞞過老三?”不是沈君宇沒有信心,實在是這個理由,連他都覺得太過牽強了點。
誰知他的話剛一說完,楚將離就瞟了他一眼,極為自傲的問道:“那你倒說說,哪裏瞞不過三王爺,你倒是反駁我啊。”
沈君宇語塞。
的確,雖然他覺得這話好像到處都是漏洞,卻難以找到一個理由,來反駁這個說法。
“找不出來吧,”見沈君宇說不出話來,楚將離再次用手戳了戳他的腦門,笑道:“早說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這種理由才是對付你家三哥最有效的。隻是反證我的理由不成立,就足以讓他想破腦袋了。”
想破腦袋?不至於吧。
對於楚將離的說法,沈君宇雖然不敢苟同,卻也覺得的確就是這麼回事。或許程度沒有她說的那麼嚴重,但是情形應該相差不遠。
“好啦,”從桌子上跳下來,楚將離拍拍手掌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昨晚忙了一天,今天還要早起去應付你那兩個兄弟,我早都累了。就先這樣吧,要休息了。”
雖然不想與楚將離這難得的獨處時光就這麼過去,可是當看到她那眼角處倦容的時候,沈君宇也隻得壓下了自己心中的不舍,同意了這個提議。
不過,他仍是堅持著要送楚將離回房之後,才自己重新由後門躍出郡主府,借著月色回到了自己家裏。
隻是,當他將屋內的蠟燭點燃之時,卻忽然察覺到身後屋外有人。
“誰?”立馬擺出一個攻守兼備的姿勢,沈君宇望向那可疑的一邊,同時一隻手已經探上了腰間的寶劍。
而回答他這聲疑問的,就是一個健碩的人影,從窗戶的那邊走到了門口。然後,轉過身來。
即便屋內還未有光源,外麵的月光也因為是背光的緣故無法看清來人麵容。但隻是看那身影,沈君宇便已知來人是誰。
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他又怎會認錯。
“是你啊,”鬆了口氣放下心來,沈君宇探上寶劍的手鬆開,接著重新拿起火折,將桌上的蠟燭點燃。然後,很是正常的問道:“這麼晚過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
蠟燭的光亮照滿了屋子,隻是因為沒有罩上紗罩,火苗被風吹的有些不穩。而那明滅混亂的光影,映照在白亦文的臉上,竟無端的有些晦暗。
可沈君宇卻是一點也沒發現身後的光景,仍舊忙碌的準備著這邊的事情。隻見他先是分別倒了兩杯水,又跑去找了剪子,將那有些過長的燈芯鉸短,最後罩上了紗罩。
瞬間,那本身還有些明滅變換不定的光亮,便變得正常柔和。
忙完了這些事情,沈君宇終於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之上,順手抄起一杯茶水,灌了一口下去。剛剛趕回來雖說不累,可到底是有些渴的。
隻是,當沈君宇忙完了一切的時候,白亦文卻依舊站在門外。不說話,也沒反應,就像一具木偶,冰冷的沒有溫度。
終於,這反常的一幕引起了沈君宇的注意。他奇怪的轉過頭,望向白亦文,開口問道:“怎麼了亦文,怎麼不過來。”
一直沉默著的白亦文,這下總算是發出了自他出現一來的第一句話:“身份有別,亦文不敢與王爺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