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貌似……”看著楚將離一直在屋子裏轉磨,白亦文實在是忍不住的出聲提醒:“是昨天皇上才讓金逸來當你侍衛的。這才半天時間,能查出些什麼來?”
“啊?”楚將離頓住了身形,嘴巴微張有些呆愣。等她在腦海裏細細的過了一遍白亦文的話之後,才確定好像的確是自己太心急了些。
這才半天的時間,哪有那麼快就會有結果。如果沈承廷真的有這麼厲害的話,那他們也就不用在這裏耍什麼陰謀詭計,直接奔過去抱大腿就好。
隻是,話雖是如此說,但楚將離卻已經不想等沈承廷自己將事情查出來了。那樣第一不知道要浪費多久的時間,第二他們不可能時時的盯著他的行動。萬一哪天放鬆了警惕,錯失良機可就賠大發了。
“算了算了,不等那三王爺自己查明白了,我們自己告訴他去。”隨便的擺了擺手,似是要將腦海中那些煩人的信息全部掃出去般,楚將離走到了一邊的桌子旁,抽出一張紙來,在上麵寫著什麼。
隻能說,雖然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加強訓練,但楚將離的字還是寫的不怎麼樣。所以在寫了幾個字後,她便將筆一丟,交代白亦文去幫她找一本千字文外加一本本草經過來。
白亦文是不明白楚將離要幹什麼的,但他還是聽話的翻出了這兩本書,放在了楚將離的麵前。接著,他就看到楚將離先是翻開書,然後將紙張覆在了其中的某一頁上,描著寫了倆字,就又翻過另一頁,繼續如此這般的複製著書上的內容。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楚將離終於從那兩本書裏解脫出來。隻見她小心的將剛剛寫好的紙張懸空拿起來,仔細的將上麵還未幹的墨跡吹幹,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雖然這樣子累了一點,但起碼不會泄露自己的筆跡。
開心的將手裏的“藥方”交給白亦文,楚將離認真的交代道:“麵……咳,你幫我把這藥方,用不會被任何人察覺的方式,單獨送到金逸的手上。甚至就連金逸,也不能讓他知道這東西是你送的。”
“藥方?這東西,給金逸有什麼用,他應該不會理的吧?”完全被楚將離搞糊塗了,白亦文拿著那張奇怪的不能再奇怪的藥方,皺著眉頭問道。
要說這藥方上的東西,其實並不是很奇怪。但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專門給女人用的。所以,將這麼一個藥方,送到金逸那個大男人的身邊,不管怎麼想都不對吧。
“這個你就別管了,快點幫我送去就是。然後,如果金逸出門的話,你一定要跟上。不過如果他出門的時候,三王爺的人沒有跟著,那就等他還沒出城,想辦法把他攔下來。記住,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的存在。”快速的交代了一遍,楚將離的臉上是特別的認真。
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就隻能用這種稍微危險的辦法,來促成這件事情。所以,時機的把握,非常重要。
半信半疑的看著楚將離,白亦文又將視線移到了手中的藥方上麵,沉吟了一會兒之後,終於確定的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
說完,白亦文就徑直出了房門,縱身一躍之後,人便跳出了一邊的圍牆。
眼瞧著白亦文已經離開,楚將離也立馬回屋,將自己重新收拾一番之後,便快速的衝到後院。再認真的選了兩匹馬,牽著馬出了後門,直奔向東城門而去。
東城門不近,但是楚將離知道,如果金逸要去找金逸娘和月兒,那東城門就一定是必經之路。
所以,她去那裏蹲點,就一定沒錯。
不過她也不傻,決不會任由自己站在主幹道上,讓其他人發現她的存在。所以,事先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幸好,東城門畢竟是官道,路旁還是有一些茶肆酒樓小攤販,路上也比較繁榮。所以想在這裏麵隱藏下去,也不是那麼困難。
也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楚將離就一直躲在一間小茶肆的邊緣角落,靜靜的觀察著道路上的情況。
忽然,她的眼角出現了一抹稍顯熟悉的身影。轉過頭向那邊望去,果然就看見了打扮低調的金逸,正牽著馬從那邊走過來。而在馬上,則馱著一些類似行李的東西。
嘴角微微勾起,楚將離將自己頭上的帽簷往下壓了壓,裝作很正常的模樣,悠閑的喝著茶。隻是她的視線,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