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錯在哪了麼?”冷冷的開口,沈承廷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因為被沈承廷踩住了一隻手,金逸的身子不能直起來,所以他隻能弓著身子,同時還得忍受著沈承廷的踩壓。雖然臉色憋得通紅,頭上也落下了幾滴冷汗,但他到底忍住了一切,咬牙死撐著回道:“屬下不需要知道。”
那意思,就是隻要沈承廷說他錯了,那他就是錯了,錯的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認錯。不管有任何懲罰,他全部應下就是。
“哼,”冷笑一聲,沈承廷將自己的腳移開,重又走回涼亭坐下,看著依然伏在地上痛苦難受的金逸說道:“就算隻是我府裏的狗,也不能吃任何掉在地上的東西。要表示忠心,是要為我做出有價值的事,而不是討好巴結隻會說漂亮話。”
對他有用的人和事,才是他需要的對象。即使人再忠心,卻是能力不足,那他也不需要。
“聽明白了麼?”見金逸一直不說話,沈承廷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隻是跪了幾個時辰,再被他踩了一腳,就已經不行了麼?
“屬下明白。”終於直起了身子,金逸偷偷的將右手背在身後,臉上卻是硬擠出了一絲笑容:“主子的話,屬下全部銘記在心。”
再次斜眼看了一眼金逸,沈承廷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微笑。如果他的背景沒有問題,那他真的就是多了一名最好的手下。
“起來吧。”依舊是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說著,沈承廷的眼睛裏卻閃爍著一抹特殊的光芒:“本王有件事想要交代給你,你願不願意?”
“主子請吩咐。”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不問要做什麼事,也不問緣果因由。隻是簡單的五個字,卻再次讓沈承廷的心裏,有了一分寬慰。
“好!”沈承廷的嘴角,噙著一抹怪異的笑容。然後他便對著金逸勾了勾手指,說:“附耳過來。”
金逸得了指令,便想起身走近。可是他人才剛站起來一下,又差一點跌倒下去。不為別的,隻是因為他跪了太久,導致腿麻腳軟而已。
不過也僅僅隻是一瞬,金逸便咬著牙死撐著,用最為正常的狀態,慢慢的靠近了沈承廷。
似是無意的往金逸的膝蓋處瞄了一眼,沈承廷仿似看到了什麼。隻是他並沒有說出來,扔舊照著自己之前的打算,對金逸說出了自己的某些想法。
隨著沈承廷的話越來越多,金逸的眉頭擰了起來。雖然程度微小,但若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夠看出點什麼。可惜的是沈承廷現在隻顧著交代,並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而當他交代完了以後,金逸的表情早已恢複正常,自是察覺不出什麼。
“就是這樣,聽明白了麼?”眼神犀利的看著金逸,沈承廷嘴角那抹怪異的笑容越來越大,甚至能讓看到的人感覺出一些陰冷。
金逸當然是明白沈承廷的意思的,而且這也是他之前和楚將離商量好的其中一環。不過應對的方式,卻要反著來。
於是,從一開始一直順遂的應和著沈承廷的金逸,忽然後退幾步,又跪倒在了他之前跪著的地方,言語中全是不能完成的擔心:“主子,您的吩咐屬下就是拚了命也會幫您完成。隻是這件事,屬下並無把握。”
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沈承廷不知怎麼的居然鬆了口氣。他是很想要一個完全忠心於自己的人,可是之前金逸一直順從的說話,他雖然喜歡,卻總覺得有些不太現實。
換句話說,他需要的人才,並不是要完全聽命於自己的。那樣的人雖然好用,卻畢竟是沒有自己思想的木偶。而這種人,是無法成為他的左膀右臂的。
輕鬆的咧開嘴角,沈承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可能楚將離的性格見解會比較獨到,也因此博得了父皇的喜歡,可她畢竟是一個剛從張栩老家來的,沒怎麼見過世麵的姑娘家。即使再有才情,不懂得人情世故和人心險惡,那就什麼都不是。這一點,在殿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
“這事沒什麼難的,那將離郡主,現在正對你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本王相信,憑借著這點牽連,她不會對你有過多的防備之心的。所以你最主要的任務,不是要楚將離相信你,是要老七他們,對你放下防備。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一句話點明金逸的最終目標,沈承廷說的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