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纖看著潘東新隻露出個臀來,怎能不叫她好笑?
良久,莫纖哎喲哎喲叫著,說:“你出,出來吧。快把我,笑死了。”
潘東新不知道莫纖笑些什麼,現身後誇耀地問:“我的隱身術不錯吧?”
“還不錯啊?把我快笑死了。”莫纖忍俊不禁,又卜吃一聲笑了。
“怎麼啦?”
“你,嘻嘻嘻,身體都隱藏好了,就是,就是,臀沒有隱藏好,獨獨一個臀露在了外邊。”莫纖說到臀,臉上又紅了。
潘東新一聽說自己的臀部露在了外邊,那模樣一定很滑稽,於是不好意思笑了。在美女麵前出了這樣一個醜,叫潘東新心裏在存了一個疙瘩。這以後,潘東新隱身時,便落下了一個心理障礙,稍不注意,就露出了臀部,給自己帶來了許多麻煩和笑話。這是後話。
潘東新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問:“莫纖,你也會隱身術嗎?”
莫纖高興地說:“我不會隱身術。不過,能禦風飛行。嗯,就是一種登峰造極的輕功,百十來丈,一掠而去,身如鴻毛,真的飄飄蕩欲仙呢。”
潘東新感興趣了,說:“啊,你輕功那樣厲害?能禦風飛行?哎,告訴我,我也想練就淩空飛行的絕頂輕功。”
莫纖大眼睛一閃一閃的:“你目前化羽逸天還隻修煉到第一層,要到了第三層,就可以學了。練功要循序漸進,不到火候,就不能學,否則就會傷害身體,耽擱修煉。”
潘東新有點失望,卻又有點不甘心:“你讓我看看,禦風飛行時身體是怎樣的姿勢。”
“不行。”莫纖歎了口氣,“我被西霸用法力鎮住了意念,不能使用自己的法力了。”
潘東新若有所悟:難怪莫纖住在花山寨沒有逃走。原來是西霸對她使了法術。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你就不能破除西霸的鎮身法術?”
“不行。西霸修為博深,我不能解開鎮身之咒。要解開鎮身之咒,隻有比西霸修為更深才行。”莫纖平平靜靜地說,就像在說別人的事。
潘東新聽了,既為莫纖不能破解法術而長期住在花山寨高興,又為莫纖擔心:她長期住在這裏,不能與父母見麵,心裏該多難受啊。“你就不想出去嗎?”
“想。可是,想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我知道,我的師兄姐姐們會來找我的。所以,我不急。我安心等他們來。”
“你的師兄姐妹有那樣大的法力?能戰勝西霸?”
“這次帶我來的有三個師兄姐;他們三人聯手,一定能打敗西霸。”
同莫纖進行這次談話後,潘東新知道莫纖遲早會離開花山寨,心裏有了一點淡淡的失落感。還有一件令潘東新沮喪的事。莫纖身上的臭氣漸漸淡了,這幾天,幾乎聞不出來了。
莫纖發現潘東新同自己說話時越來越近,不再離得遠遠的,知道自己身上的臭味消失了。屈指一算,正好二個月。她心裏時常一陣焦慮:為什麼師兄姐們還沒有來營救她?他們都在哪裏?她知道,自己焦慮是徒勞的,於事無補。所以每次產生焦慮情緒時,她又慢慢地化解,盡量保持一種恬淡心境。學法,要修成正果,最根本的是修身養性。心情浮躁,思欲太多,就會傷害心性,修煉也就達不到最高境界。於是,很多時候,她靜心繡花;有時候,還跟隨著潘東新去小溪邊釣魚,去附近的小山丘散步遊玩,讓心情保持著清靜和淡淡的愉快。
西霸每隔幾天會來瞧瞧。主要的,是想瞧瞧潘東新練功情況。他作為南北大俠杜心武的徒弟,對自然門已發揚光大,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他是真心想把自然門九環八十一式傳授給潘東新,讓自己的一身絕學有個傳人。動靜無始、變化無端、虛虛實實、自然而然,這是自然門的功夫要要訣。自然門功夫是個綜合性、提高性的功夫,而不是基礎性的功夫,因此她沒有相當具體的“形”,隻是靠一些特別的功法來提升,另一方麵還要靠研究道家理論,通過“悟”與“練”的結合來提升。而這些特定的功法在不同層次又會有不同的內部調整,稍有偏差,其道就越偏越遠。化羽逸天是西霸在前人人基礎上參悟的心法,因此需要師父不斷調正,逐步引入正道。好在潘東新天賦奇佳,煉修之中,並無差錯。看樣子,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學習自然門的搏擊術九環用語十一式了。
西霸看見潘東新與莫纖在一起日漸親密時,心裏也暗暗高興。有一個小美人兒在一起,潘東新就不會想家,就會安心在花山寨修煉。一天晚上,西霸同夫人一番身體纏繞後,興之所致,忽生妙想:何不將潘東新放在莫纖的床上,讓他們產生肌膚之親,促進他們的情感進一步深化?當年,他正是這樣與夫人打下了基礎,最終抱得美人歸。於是,西霸隱身來到小石屋。
潘東新一絲不掛睡在床上。他生在山區,家境貧寒,睡覺時不僅沒有睡衣,而且連短褲子也沒有穿一條。他赤身裸體睡慣了,住進了小石屋,與莫纖和麼秀住一個屋簷下,也是這樣,隻有脫得赤條條地睡才能睡著。
西霸瞧著赤裸的潘東新,心裏笑道:醜小子,你得感謝我,不是我,哪裏有睡美人的福份。他瞧著睡夢中潘東新那勃勃生機的小壞蛋如金雞獨立,不覺想起年輕時與夫人熱情澎湃的時候,遺憾地搖搖頭,唉,現在老了,上麵有想法,下麵沒辦法了,哈哈,醜小子哎,老夫羨慕你了。
西霸將潘東新抱在了莫纖的床上,塞進被窩裏。遙空對潘東新和莫纖發出法力,讓他們同時在清晨醒來。他想,天亮時分,睡眠充足,元氣正盛,還怕貓不吃魚?
做完這一切,西霸偷偷笑著,離開了小石屋。回到自己床上,看到夫人正睡得香,不禁輕輕擁抱了一下。夫人在睡夢中嘀咕了一句:“你,做什麼呀?”西霸笑著說:“沒什麼。睡吧。”西霸睡在夫人身邊,想象著潘東新與莫纖醒來的情境,竟毫無睡意。他輾轉反側,眼睛睜得像牛眼睛。就那樣躺了一會兒,毫無睡意的西霸幹脆不睡了,他輕輕起來,走到外邊,慢慢散步。
卻說時近清晨,潘東新從沉睡中突然醒了。以往這個時候,潘東新醒後還要小睡一會兒,然後起床修煉化羽逸天法力。可是,今天醒後,卻再無睡意。他翻個身,想換個姿勢再睡。手一動,卻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心裏一驚,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不覺心驚肉跳:自己竟睡在莫纖的身邊!
就在潘東新睜眼的時候,莫纖也醒來了。西霸做了手腳的,由不得她不醒。莫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嗬欠,忽然發覺身邊有什麼東西碰了自己一下,正好碰到了自己剛剛發育的胸部。莫纖吃了一驚,扭過頭來,不由得驚叫一聲:呀哎!
潘東新碰了莫纖一下,發現莫纖醒來,心裏就像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為什麼,沈玉蓮美得讓他隻想親近,但這個莫纖卻像個冷美人,總讓他有點敬畏;本想乘莫纖沒有醒來悄悄溜走的,這下可好,莫纖醒了,還睜大了眼睛瞧著自己,還嚇得叫了起來。這下該如何是好?
莫纖叫了一聲,再也不敢叫第二聲了。女孩,自然怕人知道自己同什麼人睡過。她知道,在另一間房子裏,睡著麼秀,讓她聽見了,她就會闖進來。她一闖進來,就太羞人了。於是,莫纖恨恨地瞪著潘東新,壓低聲音說:“你,你,太壞了!”
聽莫纖說自己壞,潘東新又氣又惱:“我,我挨都沒挨過你,我怎麼就壞了?”
莫纖被潘東新高聲大嗓嚇得不輕,壓低了音嗔責說:“你小點聲!讓麼秀姐聽到了,我臉往哪兒放啊?你,你真的沒有挨著我?”
“沒有!我剛醒來。”潘東新信誓旦旦,言之鑿鑿。
“沒有?哼,你到我床上來幹什麼!”
“不,我沒到你床上來。”
“睜著眼說瞎話,你明明在我床上!”
“不!不是我來的。我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
“還睡著了!睡著了能來嗎!”
“那,那,那是不是夢遊?”
“還夢遊!想不到你這麼壞!”
“我,我不壞!”
氣極敗壞的莫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內衣,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內衣,都穿在身上。特別是那個敏感的地方,也沒有什麼不適,心裏又平靜了許多。但是,隻顧著說話,卻讓潘東新還睡在自己床上,她心裏又驚慌慍怒起來:“滾開,你還懶在我床上!快起去啊。”
潘東新一激靈,是啊,也是急糊塗了,隻是一味地為自己開脫,申辯,卻忘了起床,還睡在她床上哪!大概是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無辜,潘東新骨碌一下翻身下床。
潘東新翻身下床後,才看到自己一絲不掛,赤裸裸站在莫纖麵前了。唉,心裏一急,竟沒有想到自己睡覺從不穿衣服。一個男孩,赤著在女孩麵前,還是非常害羞的。於是,他一時害羞,也不知如何是好,竟愣在那裏了。
莫纖看見潘東新赤身裸體的,一覽無餘,不禁躁得臉色緋紅,可是,那眼睛卻一時不能躲開,長到十五歲,第一次看見一個裸體的男孩,她是又覺得新奇又覺得害躁,小聲地哎哎叫了起來。
聽到莫纖害躁的叫聲,潘東新急了,慌忙又鑽進被褥裏,蓋著自己的腿窩。
看見潘東新又鑽進被褥,莫纖幾乎大叫起來:“你又上床了!走開,走開!”
潘東新慌忙中也想起鑽進被褥不是辦法,東張西望時,發現床檔頭莫纖脫下的衣服,也就不管不顧了,拿了一件,溜下床去,把衣服朝自己腰上一圍,咚咚咚,赤著腳往外跑;那衣服隻圍著前麵,跑的時候,那白晃晃的臀部便完全暴露在外邊了。一扭一扭,怪滑稽的。
在潘東新溜下床時,莫纖趕緊扯著被,蓋住了自己的臉。直到赤腳的咚咚聲出了房門,才露出臉蛋來。她臉上火燒一樣滾燙,直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