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蒼老的聲音中帶著唏噓:“小輩,你果然如二弟所說,知進退,是個明白人,即使老道我這些人碰見了無數所謂的青年才俊,但能有你這麼知進退的卻不多。你很不錯,真的不錯,隻是有些可惜了。唉!”
陳其瑞在聽到老子的讚許時,一開始在心裏暗喜,畢竟老子可是說了這個宇宙中沒有幾個人能夠得到老子這麼高的評價,而在地球上更是獨此一份。臉上也不由流露出少許的得意和自信。
但當聽到老子後麵可惜的歎息聲時,陳其瑞臉上的得意之情也變成了深深的無奈和惆悵之情。正如老子歎息的那樣,就算自己在天才又如何,現在自己就是龍困淺灘,困在這小小的而且靈氣即將枯竭的地球,甚至直到老死都無法再進一步。
但隨即他又有些希冀的看向半空中,似乎能看到遠隔無數時空的老子,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老子見此明白陳其瑞的想法,於是說道:“我有辦法帶你出去,但是之後你將無法在進入這不周山形成的源星,也就是現在你們所說的地球,除非以後源星再次恢複到大千世界的層次。你還願意走嗎?”
陳其瑞有些糾結了,一方麵是生育哺養自己的地球,以及地球上自己的兄弟親人;但一方麵卻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大道。陳其瑞相信,如果給自己一個機會,自己不會比任何天才妖孽差,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天才,一個在別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妖孽。
這是他陳其瑞的自信,自信不輸於任何人。
一時間,陳其瑞陷入了糾結當中,而老子似乎也沒有催他,就連段譽也靜靜地站在旁邊一言不發。一時間,整個房間內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之中。
一邊是親情,一邊是大道。或者往大方麵說,一方是人道,一方是天道。到底是選擇人道還是選擇天道?陳其瑞越想越煩,逐漸陷入了魔症,臉上一會兒是溫和,富有人性;一會兒是冷漠,空洞無情。兩者在陳其瑞臉上不斷輪轉。
顯然陳其瑞因為這個問題陷入了道心拷問,不斷的拷問自己的道心,這次抉擇將會決定他以後走什麼樣的道路。是有情之道,還是無情之道;是選擇人道,還是選擇天道?
而這個旁人是無法幫到他的,或者說最好不要幫他,讓他自己的本心來選擇最適合他自己的道路。
一旦度過這道心拷問,那麼陳其瑞的道心將會變得無比堅定,而且明心見性,知道了自己今後的道路,以後的修煉之路將會一番風順,至少在金仙境界前不會再碰到什麼大的瓶頸。
不知過了多久,最終陳其瑞疲憊的抬起頭來,對著半空中躬身行禮:“多謝老子聖人,晚輩已經想清楚了,決定留在地球上,不和老子聖人走了。而且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會靠著我們自己的力量打破禁忌,衝出地球。”越說到後麵,語氣越加不卑不亢,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足。
“你想清楚了,不後悔?”老子蒼老的聲音自半空中傳來。
陳其瑞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再睜開眼,斬釘截鐵,一字一字慷鏘有力的說道:“不!後!悔!!!”
老子沉默了,沒有接著出聲。
陳其瑞甚至以為老子都走了,再次準備躬身行禮恭送老子,卻沒想到半空中再次傳來一個洪亮,如同黃鍾大呂,帶有禪意的聲音:“小友果然是人中龍鳳,慧根不凡,難怪連老子師兄都動心了。連我都動心了…”
“哼!!!接引你不繼續做你的寂滅禪,跑到我東方來幹嘛?你是不是手伸的太長了些?”玉清神皇的聲音再次在半空中響起。
“二弟,接引師弟,多年不見,沒想到卻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相遇,真是世事無常,天意難測啊!”老子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見過大師兄,二師兄,兩位師兄這段時間過的可好?”接引不以為意的問道。
“老道我還是那樣,找了個荒山繼續清修,無所謂好與不好?”老子蒼老的聲音帶著唏噓。心態還是一如即往的淡然。
“哼!!!貧道過得不錯,就不牢接引師弟費心了。倒是接引師弟最近一段時間似乎很活躍啊?”玉清神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嗬嗬!都是門下弟子不思靜修參禪,卻愛到這萬丈紅塵中去體味眾生百苦,學習那儒家的什麼出世入世再出世的理論。屆時脫離苦海,達到彼岸,證得無量清淨琉璃金身。”接引不以為意的說道,但怎麼看都有些自賣自誇的味道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