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晨見軒轅逸臣對慕容沫溫柔的拍打著,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哼,個個欺負本王爺沒媳婦,雲洛晨這樣想著便站起身緩步走到山洞口,負手而立,望著外麵的一片荒蕪,眼不見為淨。
一棵一棵的枯樹張牙舞爪的伸向天際,枝葉凋零,走獸絕盡,很有幾分荒涼之感,地麵結了層薄冰,覆在沙礫亂石上,清冷的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雲洛晨這一站就站到了半夜,腦子裏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寒風撲到臉上,針紮一般的疼痛。
身後腳步聲輕輕響起,一陣鬆香傳來,這來人是誰自然是明確,他沒回頭,目視著前方,聲音清潤:“幹嘛?睡了?”
軒轅逸臣將這自動歸結為孤家寡人對他們夫妻情深的嫉妒,嫌棄的斜了雲洛晨一眼。
軒轅逸臣走到雲洛晨旁邊緩緩說道:“你喜歡木小乖?本王竟不知你還有這愛好?”
“胡……胡說……淨瞎掰……”雲洛晨頓時有些驚慌,臉色微紅,斷斷續續的說道。
“是嗎?”軒轅逸臣邪惡的嗤笑了一聲,沒再多說,轉身大步走進了山洞內,還是給媳婦當枕頭去。
雲洛晨呆呆的望著軒轅逸臣的背影,然而此時雲洛晨心裏更是糾結加煩惱了,腦中一直回蕩著軒轅逸臣的話,難不成他真的喜歡那個可惡的木小乖?他是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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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一亮,眾人便再次出發了,這一路讓人驚奇的是雲洛晨顯得特別的安靜,不說不鬧。
等到眾人下到了山腳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不久果然下起了雪,雪並不大,飄飄忽忽在半空飛舞著,落到地上的一瞬立馬就融化成了一個水暈。
慕容沫的頭發上反射著幾點雪花掠過的光影,她遙望著麵前的大堰江,渡過了這條大江,對麵就是軒轅國的地方了,遠遠已經能望見星星點點的篝火通明,遙遙襯著暗淡的天幕,照亮了一方夜空。
江中波濤隱隱起伏,水波若明若暗。江水的濕冷涼意拂來,叫人格外的清醒,似乎身體的感官都在這沉暗的黑夜裏無限的伸展開來。
慕容沫微微閉目,半響唇角一勾,睜開眼睛的一瞬對上的就是軒轅逸臣銳利的鷹眸,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傳達著對方才明白的默契。
就在眾人皆未言語的時候,冰冷的江水驀地生起澎湃怒浪,月色下,江水中森寒的白光一閃,反射出無數的殺機洶湧,刀刃驟起!
數十刺客自水中暴衝而出,眨眼已經落到了岸邊,無一不是訓練有素內力深厚之人,太陽穴高高鼓起,眼中不時閃過一絲精光,殺氣沉厚。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慕容沫還有心情挑了挑劍一般的眉毛,撇嘴道:“還真是不死心啊!”話音落下,隻見軒轅逸臣腳尖一點,摟住慕容沫倏然後退,轉眼間,已經遠離了戰圈。
慕容沫歪著身子依在軒轅逸臣的一側,將自己縮進大裘裏,悠然看起了好戲。
見兩人這般事不關己隔岸觀火的態勢,雲洛臣瞥了一眼軒轅逸臣恨恨的咬了咬牙:“喂,軒轅逸臣,你倒是好興致!”他一邊說,一邊陡然掠起,月白衣袍在夜色下閃過數道銀色的光影,如波光粼粼,霎時好看。他在半空劃過一道輕弧,落入了數十刺客的包圍之中,迎風而立,衣襟飄揚,優雅而瀟灑,然而那雙空濛的眸子裏,卻含了幾分不爽!
突然領頭的黑衣人手持寒劍停了下來退到一旁,沉聲說道:“目標慕容沫,抓活的,其他人殺無赦!”話音落下,瞬間幾十個黑衣人同時暴起,與追風追影幾人纏鬥在了一起。
鋪天蓋地的寒芒中,雲洛晨沒有了往日的傻樣,隻見他舉手投足皆含著幾分優雅,一揮袖一踢腿間盡是賞心悅目,他在眾人間穿梭著,點射、穿刺、橫切、豎劈,招招生花。手中的軟劍巧若靈蛇,鋒如長虹,奪目的光亮伴著軟劍在風中發出的清嘯,揮舞中一道道優美的弧度。此時的他,在木小乖看來,比往日有了那麼一股男人勁兒,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木小乖在心裏發芽著…………
慕容沫戳了戳軒轅逸臣,挑眉笑道:“這刺客的目標是我,當真就坐這兒看好戲?”
軒轅逸臣眯著眼睛觀察了一番,說道:“本王的職責就是保護沫兒,這些個小羅羅就交給他們吧!我們隻管看就好!”
慕容沫看的及有趣,繼續問道:“隻有這麼幾十個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