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追再追,生命中分分秒秒 求婚(2 / 3)

撲到易玲麵前,他緊緊握住她雙手:“從高三開始,這麼多年我眼裏都隻看到你啊。”

易玲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阻止眼淚往外流。

“我什麼都沒跟你說,不是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更不是覺得你等不等我都無所謂,而是,而是……”忽然想到一件事,他連忙放開易玲去翻公事包,一邊喃喃道,“對了,還有喻銘,他知道的……”

也不等易玲和陸雲起出言阻止,他已經撥通邢喻銘的號碼,一接通立刻說道:“喻銘,有一件事,你幫我跟易玲說說。”

電話那頭的邢喻銘同樣莫名其妙,但他一向好脾性,倒也沒追問。

扣住話筒,鍾丘再看向易玲道:“當年從高中開始,喻銘喜歡的人並不是雲起,而是你。至於他和雲起的交往,那已經是後來的事了。”

又一句叫她震驚的話,易玲不知該怎麼反應,半晌喃喃道:“騙人的吧?”

陸雲起倒一副悠哉閑哉的模樣,甚至端起杯子呷了口茶。

“他當年喜歡的人是你。”鍾丘說得肯定,放下摁住話筒的手,“大一寒假的時候,我們倆攤開了說這件事。他說要正式跟你表白,我……我強詞奪理說是我先喜歡你,不讓他這麼做,他也不肯。你還記不記得那年過年的時候我們見麵,你問我渾身帶傷的怎麼回事,我說是提前演習,跟小偷幹架,其實那次我和喻銘狠狠幹了一架才是真的。兩個人都打到精疲力竭,直到最後連手指頭也不能再動一下,他才對我服了軟。”

他說著切切望她:“我不讓他跟你表白,不是對你沒信心,是因為、是對自己沒信心。”他將電話遞給她。

易玲發夢一樣接過來放到耳邊。

電話那頭邢喻銘聲音帶笑:“是真的。那小子當年可狠了,簡直把我當殺父仇人一樣打,兩個人都隔了整個寒假才算好起來。”頓了一頓,他語聲放柔,“玲子,蚯蚓對你是真心的,從很早開始就是了。”

易玲不知邢喻銘是何時掛斷電話,也不知自己何時放下了電話。

“那些好聽的話,我真的不會說。”不知易玲究竟怎麼想,鍾丘覺得口幹舌燥,“我一直以為,就算我不說,你心裏也是知道的,就像我也知道你一樣。今天跟你說出求婚的話,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大反應,我以為你也會和我一樣,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說得對,我總是自以為是,不為你考慮,從不問清你心裏真實的想法,對不起。”

易玲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跌坐在她麵前,鍾丘仰頭望她:“我從來都把我們兩個的事習慣的放在一起考慮,這句話是真的。”

“對你的感情有多深、有多喜歡你這種話,就算你罵我沒出息,但我真是、不大能說出口。隻是有一句,”

感覺到手機振動,正屏氣凝神的陸雲起順手就按下。

電話那頭程孟哲來不及講話,已聽到熟悉得不能再熟的男聲道:“我,鍾丘,願娶你,易玲,為我一生一世的妻子。”

程孟哲,這頭的人包括鍾凱林開慧夫妻,都隨著這句話愣了很久。

“老爸老媽,還有雲起,都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鍾丘依舊呈半跪姿勢,在最最心儀的那人麵前,“我當著他們的麵,說出最能代表我對你心情的這句話,不知你感受到我的心意沒有?”

易玲的眼淚又落下來。

想起一事,鍾丘忽然起身衝回自己房間。

餘下眾人還在震驚當中,半晌程孟哲在那頭深深讚歎一句:“大概是我這輩子聽過的男人所說的情話中最動聽的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