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濤遊曆四方,行仁義於天下,積俠名於四方。當年大昊國與我楚國爭奪天下,戰亂不惜,昊王殘暴,為人凶惡,常行屠城之獸行。楚濤許諾於高祖,隻身犯險,刺殺昊王,後功成,楚國方兵不血刃,滅掉昊國,開萬代千秋之基業。楚濤‘仁刺’之名,可謂風雲絕代!”
斷嶽衛國,縱萬馬千軍敢提青鋒三尺為紅顏斷腕換心中摯愛。
連荼殺生,任十死九傷亦卷白綾七寸助高祖刺昊取天下太平。
周圍的人仔仔細細地品讀這兩個對句,隻覺得這位文士真乃才高萬丈之人,紛紛讚歎不已。
“古求古公子?”有人眼尖,忽然認出了古求來。
人群頓時一陣驚訝。
“是古公子!”
“沒錯,如此才高之人,唯有古求公子啊!”
“古公子,適才鄙人眼拙,居然沒有識得大駕!萬望恕罪!”有人更是開始討好古求。
古求尷尬地笑著,示意眾人不要如此多禮。
“原來是楚都才子古求古公子!”那櫃台前的女子施禮道,“先生之文才博學實在非凡!”
“過獎了!你看我這句子對得如何?”古求問道。
女子拿起那張寫了的紙,說道:“這句子可行否,須得常悅小姐親自看過之後方能定奪。望先生略候一二,待我將此拿給小姐一覽。”
“有勞了。”古求點頭說道。那女子在眾人的注視下,拿著那紙上樓去了。
過了半晌,女子才滿臉笑意地走下樓來,朝著古求說道:“古先生,常悅小姐請您上小樓一聚,不知可否?”
周圍人都用豔羨的目光看向古求。能得到宰相千金如此佳人的青睞,實在是難得的福氣啊!
不過古求是什麼人?
古求皺了皺眉頭,沒有答應,反而問道:“我那句可行?”
女子笑著回答:“先生可上去與小姐一聚,自然知曉。”古求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知道這常悅乃是常折的千金,而自己的父親可是布武營的老大啊!這中間的事情可就麻煩大了,周圍的人群可能不太了解朝中南北黨之爭,畢竟這是隻在官場上公開的秘密。
“恕古求尚有急事,不能與常悅小姐相見。”古求這話實在是讓在場所有人氣得七竅生煙,果然這古求怪才之名不是虛傳!
那女子也有些尷尬,隻能說道:“小姐說了,務必請先生上樓去一會!希望先生萬萬不要推辭!”
“小姐還說,”那女子又補充道,“她新近搜羅了天下許多名士的一些佳作,希望由古求先生來品評一番!”這顯然是抓住了古求的辮子。
“嗯?”古求顯然來了些興致,“那我就上去一觀吧。”說完,古求跟著女子緩緩地走上了樓。
樓上是一間清新雅閣,放著些蘭草珊瑚,色彩淡雅的門簾與鏤空雕花的木牆顯得雅致異常,空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味道。閣樓的中間是一張小桌,坐著一個身穿鵝黃紗衣的美麗少女,明眸亮齒,娥眉櫻唇,在細細地品著一杯淡茶,旁邊站著一個小婢女在搖著扇子。
“古求先生大西城匆匆會晤,已有十多日未見了。”那少女笑吟吟地朝古求說道。
古求聽見這話,疑惑地看向那少女。他知道眼前這妙齡少女便是他父親政敵的千金,楚都才女,常悅,不過古求以前雖然有耳聞,卻從未見過她。但是此時一見,卻覺得有些麵熟,但是就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敢問姑娘就是常悅小姐?”古求拱手施禮。
常悅起身還禮,答道:“奴家正是。”
“古求從未見過常悅小姐,何談大西城會晤?”
常悅忽然撲哧一笑,小聲如銀鈴般,忽地撥動了才子的心弦。“先生實在記性太差!”常悅輕移蓮步,走到古求麵前,笑著說道,“奴家還曾與先生與平湖樓同飲過,結為朋友,難道先生是忘情負義之人?”
古求盯著常悅看了幾眼,忽然驚醒過來:“你就是嶽長?”
“看來古先生不傻啊!”常悅點點頭,笑著回答。
古求以手撫額,無奈地看著常悅,搖搖頭說道:“看來我真是愚笨不堪,小姐這等傾國佳人在古求麵前,都沒能認出,實在是……”古求看著常悅的笑臉,隻覺得心中撲撲直跳,不知為何。
“先生何必如此埋汰自己?”常悅伸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先生請入座。”
古求便坐到了那張小桌旁邊,常悅也跟著坐下。
“家父與先生父親之事,我自然知曉。”常悅的話讓古求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