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她……她……”楚卓聽完那少年人的話語,不禁瞪大了眼睛,拂袖拍案怒道:“堂堂公主之尊,竟然跟一個女子糾纏不清?成何提統?成何提統……”
與此同時,歐陽明月的侯府門前,南宮瑜被侍衛請下馬車,邊舉步入府,邊猶豫著要不要向侍衛打聽一下,武侯為何這麼早就邀她過府,說是有事相商,可她與這南楚武侯實在不甚熟悉。
尚未進入侯府大廳,便被裏麵的青衣小侍引到了書房,歐陽明月正坐在長長的書案後麵,看著什麼文書。
“見過侯爺。”南宮瑜拱手作揖,開門見山問道:“不知侯爺邀瑜過府,有何要事?”
“難道無什要事,本侯就不能邀南宮公子敘敘舊嗎?”歐陽明月隨手合上文書,含笑道:“本侯還記得,答應過要送公子一件禮物,瞧著如今時機正好,便想趁早把這句諾言實現。”
南宮瑜正想著她與這南楚武侯並不熟悉,何來舊事可敘,又聽他說要送自己禮物,心裏越發覺得奇怪,不禁脫口道:“那不過是酒後之言罷了,當不得真,侯爺萬勿如此費心……”
“不費心,不費心!”歐陽明月哈哈大笑,起身將手中的文書遞給了南宮瑜,道:“不過,在禮物送上之前,還請公子看看這封文書。”
南宮瑜接過文書,狐疑的看了歐陽明月一眼,見他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意之色,遂略略放下心來。他緩緩打開手中文書,卻不料,僅僅隻是看了看開篇半頁,其中所言之事,便叫她神色大變,忍不住一目十行,迅速將餘下內容草草看完。
“這是假的!”南宮瑜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忍不住握緊了雙拳,連那文書都被她緊緊纂在手裏,捏皺成了一團。
南宮瑜忍住心中的濤天巨浪,再次大聲的告訴歐陽明月,也是告訴她自己:“這裏麵寫的都是假的!”
“假也好,真也罷,都無關緊要,公子權當它隻是一紙笑談罷了。”與南宮瑜的神色相比,歐陽明月顯得十分輕鬆寫意,甚至還笑了笑,才繼續說道:“不過,公子的禮物就快到了,公子不應該為此覺得期待嗎?何必被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而影響?”
歐陽明月一直在說禮物,可南宮瑜一直都以為他是在說笑,因為,歐陽明月根本就不可能把她真正想要的送給她,就算是歐陽明月真的要送她禮物,也最多隻是送她一些奇珍異玩罷了,可她身為東寧皇子,對這些東西,實在不怎麼感興趣,更何況,此刻還有更讓他為之震驚的事情,需要他親自去查個水落石出。
還不待南宮瑜再次開口,歐陽明月方才說完,便見那個引著南宮瑜進來的青衣小侍快步而來,附在歐陽明月耳際說了幾句什麼,便聽歐陽明月神色愉悅道:“直接將她帶到書房來便是。”
青衣小侍領命而去,不多時,便見他引著一個年輕的佩劍女子進來。
“聆雪姑娘?”乍然一見,南宮瑜不禁驚上加驚,久聞南楚武侯與永輝公主不睦,可為什麼永輝公主府上的軍師竟會親自登上歐陽明月的侯府大門?
“蕭聆雪見過武侯。”君惜竹也沒有料想到會在這裏遇上南宮瑜,不過她隻是略感怪異,並沒往深處想,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神色,朝歐陽明月和南宮瑜兩人見禮:“見過南宮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