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自己的意誌(1 / 3)

主宰自己的意誌

一滴水可以反映出太陽的光輝,一件小事中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甚至從一個人使用榔頭的方式中,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推斷出他的力量的大小。因此,一位聲名顯赫的法國人在他的朋友提議他到某地定居和購買土地時,他簡明而精確地描述了當地居民的性格特征。他說:“到那裏做生意可得加倍小心,我了解那裏的人們。從那個地方到巴黎獸醫學校來求學的學生,在解剖課上並不使勁敲擊動物的砧骨,他們缺乏力量。如果你在那裏投資,你不可能得到令人滿意的回報。”

這段經過縝密思考的話,表明了觀察者對性格特征所具有的細致而又公正的鑒賞能力,它極為有力地說明了這樣一個事實:正是每個個體的力量使得一個國家變得強大,並且是每個個體賦予他所耕種的土地以價值。這正如一句法國格言所說:“人類的力量,就是土地的力量。”

土地耕種中質量是至關重要的;而在對有價值的目標的追求中,堅韌不拔的決心則是一切真正偉大的品格的基礎。充沛的精力會讓人有能力克服艱難險阻,完成單調乏味的工作,忍受其中瑣碎而又枯燥的細節,從而使他順利通過人生的每一驛站。在這個過程中,正是由於各種令人沮喪和危險的磨煉,才造就了天才。

在每一種追求中,作為成功之保證的與其說是卓越的才能,不如說是追求的目標。目標不僅產生了實現它的能力,而且產生了充滿活力、不屈不撓為之奮鬥的意誌。因此,意誌力可以定義為一個人性格特征中的核心力量,概而言之,意誌力就是人本身。它是人的行動的驅動器,是人的各種努力的靈魂。真正的希望以它為基礎,而且,它就是使現實生活絢麗多姿的希望。在伯特爾修道院鐫刻著一句格言:“希望就是我的力量”,這句格言似乎與每個人的生活息息相關。

塞亞克對兒子說:“當斷不斷、優柔寡斷真讓人傷心。”的確,沒有比一個人的勇敢果斷更為難能可貴的財富。即使一個人的努力最後慘遭失敗,他也會因為意識到自己已經盡心盡力,而無怨無悔和感到欣慰。在平淡無奇的生活中,看到一個人麵對艱難困苦氣節凜然、頑強拚搏;看到一個人滿腿鮮血、四肢失去知覺,卻憑著勇氣奮然前行,這是最令人感到歡欣鼓舞和最為壯觀的事情。

對於年輕人來說,如果他們的願望和要求不能及時地付諸行動和成為事實,那麼就會引起他們精神上的萎靡不振。但是,目標的實現,正像許多人所做的那樣,不僅需要耐心的等待,“直到普通平凡的布柳徹最後成為普魯士元帥”,而且還必須是堅持不懈地奮鬥和百折不撓地拚搏,就像在滑鐵盧擊敗拿破侖的惠靈頓將軍那樣。切實可行的目標一旦確立,就必須迅速付諸實施,並且不可發生絲毫動搖。在生活中的多數情況下,對枯燥乏味工作的忍受和含辛茹苦,應被視為最有益於人身心健康的原則,為人們所樂意接受。阿雷·謝富爾指出:“在生活中,惟有精神的肉體的勞動才能結出豐碩的果實。奮鬥、奮鬥、再奮鬥,這就是生活,惟有如此,也才能實現自身的價值。我可以自豪地說,還沒有什麼東西曾使我喪失信心和勇氣。一般說來,一個人如果具有強健的體魄和高尚的目標,那麼他一定能實現自己的心願。”

休·米勒曾經說過,使他受到良好教育的學校就是“世界範圍內的社會這所大學校,在這裏,艱難困苦和人世滄桑是最為嚴厲而又最為崇高的老師”。那些對奮鬥目標用心不專、左右搖擺的人,對瑣碎的工作總是尋找適辭,懈怠逃避,他們注定是要失敗的。如果我們把所從事的工作當作不可回避的事情來看待,我們就會帶著輕鬆愉快的心情,迅速地將它完成。瑞典的查爾斯九世還在他年輕的時候,就對意誌的力量抱有堅定的信念。每每遇到什麼難辦的事情,他總是摸著小兒子的頭,大聲說:“應該讓他去做,應該讓他去做。”和其他習慣的形成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勤勉用功的習慣也很容易養成。

一個人不能騎兩匹馬,騎上這匹,就要丟掉那匹。聰明人會把分散精力的要求置之度外,隻專心致誌學一門,學一門就要把它學好。即使是一個才華一般的人,隻要他在某一特定時間內,全身心地投入和不屈不撓地從事某一項工作,他也會取得巨大的成就。福韋爾·柏克斯頓認為成功來自一般的工作方法和特別的勤奮用功,他堅信《聖經》的訓戒:“無論你做什麼,你都要竭盡全力”,他把自己一生的成就歸功於“在一定時期不遺餘力地做一件事”這一信條的實踐。

不進行英勇無畏的奮鬥,是不可能取得真正有價值的成就的。人們把自己的成功主要歸結為遇到困難時意誌的積極進取,即我們所說的努力。令人吃驚的是,我們經常發現許多乍看起來不可能實現的結果,最終都出乎意料地變成了事實。熱切的期望本身有可能變成了現實。不過,一般我們提出某一要求,都會考慮實現它的前提條件和自己的能力。相反地,膽小怕事,猶豫不決,你就會覺得任何事情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並且,似乎主要是事情本身不可能發生。

據說,有一個年輕的法國官員,他常常在自家房屋周圍漫步,並且總是喜歡叫喊:“我要成為法國的陸軍元帥,成為一個偉大的將軍。”他的這種強烈願望是他對成功的一種預覺,因為這位年輕的官員後來果真成了一位傑出的領導人,他死的時候已經是法國的陸軍元帥。

《怪人》的作者沃克先生對意誌的力量篤信不移。他說,有一次,他病得很厲害,他決心立即恢複健康,結果很快就痊愈了。這種情況可能會偶爾出現。但是,盡管這種方法比許多藥方便安全,卻並不是每每見效。精神的力量超出身體這個物質載體的承受力,無疑是難能可貴的,但是,勞累過度最終會使身體徹底崩潰。據說摩爾人的領袖莫利·摩陸克得了不治之症,臥病床榻,已是奄奄一息。正在此時,摩爾人和葡萄牙之間的戰爭爆發了。戰爭發展到了最危機的關頭,摩陸克從病榻上一躍而起,迅速集結軍隊,領導他們浴血奮戰,終於大獲全勝。但是,摩陸克終因過度勞累,病情迅速惡化,而很快死去。

一個人如果下決心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者下決心要做成什麼事,那麼,意誌或者說動機的驅動力會使他心想事成,如願以償。虔誠的信徒總是習慣於說:“無論你祈禱什麼,你都能得到,因為這就是我們意誌的力量,上帝與我們同在。無論我們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鄭重其事,最終我們都能如願以償。如果一個人沒有做一個謙虛謹慎、富有耐心的人或做一個自由的人這樣的強烈願望,那麼,他是不可能實現自己的意願的。”

據說,有這樣一位木匠,有一天,當他修理法庭法官的座椅時,人們發現他在以往日少有的細致,對座椅進行改進設計。有人問他其中的原因,他解釋說:“我要讓這把座椅經久耐用,直到我自己作為法官坐上這把椅子。”說來奇怪,這人後來果真成了一名法官,坐上了這把椅子。

人生活的態度可以轉變為意誌,轉變為信心。著名精神病學家卡爾·門寧格在一次著名的演說中也表達了這一真理。他說:“人的生活態度比事實更重要。”無論我們麵對怎樣的事實,不管它是什麼樣的困難,不管它顯得怎樣的沒有希望,我們對事實的態度才是最為重要的。在你做一件事之前,如果你認為某一事實會導致你的失敗,那麼,在你實際動手之前,你已經讓事實從精神上摧垮了你。相反地,自信、樂觀的態度會讓你去調整自己的行動,克服某一事實對你造成的困難。

自信心的強弱主要取決於平常主宰你的精神的思維方式。如果你想到的是失敗,那麼你麵臨的將是失敗。但是,如果你想到要自信,並且讓它成為起主導作用的習慣,那麼,不管你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你都會有克服它們的能力。自信心實際上會引導出不斷增強的力量。巴西勒·金曾經說過:“勇敢一些,你就會獲得無窮的力量。”這句話是經過了的無數次實踐的檢驗的。如果在你的生活態度中你的自信心增強了,你就會感到有一種巨大的力量在幫助你。

愛默生曾經說過:“自信是成功的第一秘訣。誰相信自己的能力,誰就能征服世界。”他又補充說:“如果做一件你擔心不能成功的事,那麼,失敗的結局是不可避免的。”在生活中缺乏信心,感到害怕,有不安全感,那麼你很快就會失去力量。

有一次,斯托維爾·傑克遜策劃了一次大膽的進攻,他手下一位將軍很是擔心,他反對說:“我擔心……”或“我害怕……”傑克遜把手放在這位下屬的肩上,說:“將軍,不要考慮你的擔心。”

訣竅就在於要對自己充滿信心,心裏要有一種踏實感、安全感。這樣,就會驅除內心的恐懼和不自信。對一個長時期被不安全感和恐懼糾纏的人,他應當去閱讀聖經中有關勇氣和信心的一些論文,並用紅鉛筆將它們劃出。他應該把這些話牢記在心,使自己的頭腦中充滿各種健康的、快樂的和強有力的思想。這些充滿活力的思想會使他從一個精神頹唐沮喪的人轉變成一個積極向上的人。一個人的精神、麵貌可以在幾周之內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以從一個徹底失敗者變成一個充滿自信、充滿激情的人。他可以充滿勇氣和魅力。通過一套程序簡單的思想調整,一個人能夠重新獲得信心和力量。

關於意誌自由的問題,不管邏輯學家從理論上得出什麼樣的結論,在實踐中,每個個體都會感覺到,他在善惡之間進行選擇是自由的。他不隻是一根被拋入水中作為判斷水流方向的稻草,而是一位身懷絕技、本領高強的弄潮者,有能力乘風破浪,勇立潮頭,並在很大程度上自己掌握航向。沒有什麼東西能絕對約束我們的意誌,我們能在實踐中感覺到,也能清醒地認識到我們的意誌沒有被魔力迷住,沒有讓魔力牽著鼻子走。否則,如果我們不這樣思考問題,那麼,所有良好的願望都會化為泡影,無法實現。

我們全部事業和行為方式,雖然遵循家庭的準則、社會的調節和公共製度,但是事物的實際進程都表明了人的意誌是自由的。如果沒有意誌自由,哪裏還有什麼責任感可言?那教育、忠告、布道、譴責和懲罰又有何補益?如果法律不是人們的普遍信念,人們不把它作為自己作出的決定來普遍遵守,那麼,法律又有什麼作用呢?在我們生活的每時每刻,堅守良心表明我們的意誌是自由的。

意誌是完全屬於我們的東西,人生道路選擇的正確與否,也僅僅取決於每個人自己。積久的習慣和物欲的誘惑不應當成為奴役我們的主人,相反,我們是它們的真正的主人。即使我們向它們屈服,良心也會告訴我們應該抵製,即使我們真正下決心要成為習慣和誘惑的主人,我們也不需要超出我們自身所具有的、更堅強的意誌。

有一次,萊蒙雷斯告誡一個年輕小夥說:“現在,你已經到了該自己拿主意的年齡了。否則,將來有一天,你會置身於你自掘的墳墓中呻吟哀嚎,你無力推開堵住墳墓出口的岩石。對於我們來說,最容易形成習慣的就是意誌力。你應該好好學習,然後堅決果斷地做出決定。這樣,就會使你漂泊不定的生活安定下來,不再像秋風中的落葉,隨風飄零,任意東西。

柏克斯頓堅信年輕人做事喜歡意氣用事,隨興趣之所致,除非他已經形成了堅強的決心並能持之以恒。柏克斯頓在給他的一個兒子的信中寫道:“現在,你已到了該對人生方向做出自己的選擇的關鍵時期,你必須製訂出抵禦不良影響的保護性原則,必須果斷地做出自己的決定,充分地表現自己的聰明才智。否則,你就會陷入無所事事的困惑之中,養成漫無計劃和目標、做事效率極為低下的習慣和性格特征,成為一個懶散拖遝的年輕人。而一旦你墮落到這種地步,你就會發現找回失落的自我可決非易事。我堅信年輕人喜歡隨心所欲,憑一時興趣行事,我曾經就是那樣……我生活中的樂趣和全部的成功,都源於我在與你現在的年紀相仿時所做出的轉變。如果你在年輕力壯、精力充沛的時候,下決心勤勉用功、做事嚴肅認真,那麼,在你的整個人生中,你會感到欣慰和愉快,因為你的決定是明智的。”

意誌,如果不考慮人生方向問題,那它就隻不過是持之以恒、堅持不懈和不屈不撓的同義語。但是,顯而易見,任何事情都有賴於正確的方向和良好的動機。如果一個人追求的方向是感官的快樂,那麼,堅強的意誌可能是可怕的惡魔,而聰明的才智隻不過是它的下賤的奴仆。但是,如果一個人追求的是真善美,那麼,堅強的意誌就是造福人類的君王,而聰明才智才是人類最高財富的侍臣。打通前進的道路

一份勞動,一份收獲,這是一個絕對不能拒絕的要求!貨幣工資應足夠維持你的工人的生活,使他繼續工作下去。除非你想要幹脆把你的工人從這個世界消滅掉,對於最高貴的勞動者和最不高貴的勞動者,這樣的工資都是必不可少的。

應該說的明的是,這特別關係到前一類勞動者,即高貴的和最高貴的勞動者,但也有助於解決一切其他類勞動者和工資這個難題。

而且,歸根到底,你需要任何報酬嗎?難道你的目的和生活目標,就是要用英雄行為去享受快樂,去過一種豪華舒適的生活,成為眾人所稱之為的這個世界或另一個世界的“幸福”的人嗎?不是的!時代的整個精神秘密就在這裏,就在於你能以完全清醒的心智替自己鄭重地回答“不”。

勇敢的人必須把生命舍出去。把生命舍出去吧,你總不希望為了相當的價格就把生命都出賣了吧。比如說,多高的價格才能滿足你?對於你來說,你的生命的合理價格就是整個的空間宇宙,整個無垠的時間,以及時間和空間所包含的一切,這才是能滿足你的價格,如果你是正直的人,你的價格就是一切,一點也不能比這少。這一切都是你的,你會因此而享有一切。你永遠不會把你的生命,或生命的任何部分很圓滿地出賣掉。

把生命舍出去吧,像一個高貴的靈魂,不要求任何價格。這樣做,在某種意義上,你就會因此得到一切。在一切時代和情況中,英雄的人就是這樣做的,無論是在最英雄的時代,還是在最不英雄的時代。

在我們這個世界的那些解決工資問題的措施中,必須深刻地體現這裏所說的道理,否則,那些措施就決不能說是圓滿的。

總的說來,我們完全讚同古代那些修道士們所說的“勞動是神聖的”。無論從哪個方麵看,“真正的工作是值得崇拜的”,這句話是千真萬確的。在一個從事勞動的人身上,不管他從事的是什麼樣的工作,屬於世界的東西都被賦予了實在的形體;每一個勞動者都是一首精美的小詩。他的思想,哪怕他隻是一個貧窮的陶工,也是一首壯美的史詩。這首詩,隻有他自己才能看見,或者是隱隱約約地看見。對於其他任何人來說,它是屬於世界的東西,是不可能看見的。對於自然界本身來說,它也是屬於世界的東西,因為它仍然還是一種“虛無”。對於這樣的人,世界的力量會給予他關照;他也是在世界裏工作,為世界而工作。如果一個人僅僅隻看到物質世界的力量,那麼他可能會離開這一職業;在他艙裏“虛無”就永遠不會變成有形的東西,“虛無”就隻能是一種“靠不住的東西”,一種虛偽的東西,這種東西還是沒有的好!

一個人如果不聽從靈性世界和沉默者的忠告,那麼他就永遠不會有真實的可見性,也不會聽到真實的語言。你必須追索到事物的根源,必須像赫拉克勒斯那樣,忍受長期的痛苦,經過長期的勞動,這樣,在你麵前才會出現勝利的曙光。

這就如同在戰場上或跟戰鬥中的衝鋒一樣,——其實,這又何嚐不是一場戰鬥呢?——你也應該不怕流血犧牲,不貪圖安逸,不貪生怕死;想象中的樂土上的歡歌笑語,貪婪的地獄中的嘈雜聲,都應該像謊言一樣,被你靜靜地踏在腳下。你的工作,將和但丁的工作一樣,是你永垂不朽的支柱。

塵世和它的工資、它的批評、忠告、幫助、阻礙,都像泛濫的海水一樣毫無用處。你在混沌中暢遊,在混沌中揚帆,能夠作為向導的不是那洶湧的波濤,也不是那些雜草叢生的海灣的渦流,而隻有心中的夢想。

隻有心中的夢想,有時給你混濁的世界投入一道清晰耀眼的亮光,它有時又會陷入一陣可怕的黑暗,這就隻有靠你自己去把握時機。這就是從混沌和地獄的黑暗中給你自己開辟道路的途徑!

更精確地說,一路之上,你純粹是和“瘋狂”結伴而行,——它確實是個令人不愉快的伴侶!你到處尋找“瘋狂”,可它卻是隱藏著的、無邊無際的、深不可測的“夜”的王國。從中你可以獲取新的智慧。所獲得的智慧越高,那你就越是和瘋狂比鄰,離瘋狂越近。精確地說就是如此。當你看到那種進入塵世的最高智慧,總是帶著這種誘人的瘋狂的氣息,並且總是和瘋狂相輔相成的,你的心裏或許湧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感情。任何一項工作在一定程度上,都會有一些瘋狂的性質,這是運作過程中的一種宗教的狂熱。

沒有這種狂熱,任何工作都不可能完成。要麼是你沒有工作,否則,你就隻會在雇主眼光監視你的情況下才認真工作。你會貪得無厭地要求工資,死命抓住工資的時候,你會像生產流水線那樣敏捷,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你不會戴著做工考究的氈帽,而是戴著一頂紙板和灰泥做的帽子,坐著馬車在街上東遊西逛。你不是做或現世的靈魂的向導,而是讓“黑色還是白色的爭論”充斥著人們的心靈。所有這一切,使得讓人心煩意亂的地球人滿為患,黑暗得快要爆炸了。他們這種偽裝的外表,對人的感官和眼睛來說,是最舒服的;但是,對人的肉體和靈魂來說,是最值詛咒的。

這種偽裝的外表,就像虛假的織物編織的衣服或者是一個淺薄者製定的法律,決不是真正的羊毛和貨真價實的東西;這些隻不過是魔鬼揚起的灰塵,是對上帝和人類的詛咒和褻讀!如果沒有篤信宗教的虔誠,任何人都不會工作,或者說不能夠工作;即使那些貧苦的從事日常勞動的人,包括縫製大衣的裁縫,製作鞋子的手藝人,都是如此。每一個人如果沒有監工的巡視就不勞動,或者工作就出錯,那麼,工作對你和他們來說都是令人不愉快的。調整適宜的心態

“正常”和“反常”已幾乎沒有什麼大用了,因為它們有這麼多不同的含義。對於心理學家和精神病學家來說,強烈的傾向是用更具體的、而又屬於這些方麵的概念來代替這些十分一般的詞。

關於正常,人們一般來說是從統計、文化相對論或生物醫學的角度來解釋的。然而,就像交際場合或禮拜的用語一樣,它們不過是一些傳統的解釋,而並非日常的解釋。正常一詞所具有的非正式意義就像專業含義一樣確切。

當大多數人問“什麼是正常的”時,他們心中是有數的。對於大多數人,甚至包括在非正式場合的專家,這是一個價值問題,它相當於問,“我們應當尊重什麼”;“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我們應憂慮什麼”;以及“我們應對什麼感到內疚或者感到問心無愧”。

我們既在專業的意義上,也在非專業的意義上來解釋這一問題。在這一領域曾有許多專家付出努力,盡管他們在大多數時間不承認這一點。在正式會話中,關於正常應該意味著什麼,有過大量的討論,但是,關於它在具體情況下實際意味著什麼,卻隻有相當少的討論。

由於這一問題具有如此典型的重大價值問題,以致於心理分析學家、心理治療學家以及心理學家們對它重新產生了興趣。E·弗洛姆是從良好、適意以及價值談到正常問題的。在這一領域內,大多數其他作家也是這樣。

這種工作一直非常明確的是要努力構建一種價值心理學,這種價值心理學最終可能作為普通人的實踐指導,也可以作為哲學教授和其他專家的理論參照係。

對於這些心理學中的許多人,所有這些努力越來越被認為是企圖要做正規的宗教曾竭力要做而未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是給人們提供一種對於人性的理解。這種人性涉及他們本身、他人、社會、世界,即,為他們提供他們能夠據以理解何時應感到有罪何時不應感到有罪的參照係。這就是說,我們相當於正在建立一門科學倫理學。

雖然不能說一定能成功,但我也要注意一下關於“正常”的各種意義上解釋的嚐試。

人類行為的調查可被人為地缺乏完全評價,因為它隻告訴了我們事實是什麼,實際存在是什麼。很不幸,大多數人,甚至連科學家在內,都不夠強健,以致順從地讚同一般水平,讚同最普通最常見的事物,在我們的文化中尤其是如此,它對於普通人來說非常強大。

例如,金西博士對性行為的傑出的調查因其提供的原始資料而於我們非常有益,但是他和其他人卻不能避免隨和地談論什麼叫正常(指適意)。

病態的性生活(從精神病學角度看的病態)在我們的社會中是正常的,但這並不使病態變得合乎需要或健康。我們必須學會在我們意指正常時才使用正常一詞。

另一個對科學家很有用的是格塞爾的嬰兒發展標準。但是,假如嬰兒在行走或從杯子裏喝水的發展上低於平均水平,大多數母親都很容易感到焦慮,好象那是壞事或者可怕的事。顯而易見,在我們找出了平均標準後,我們還必須問:“這種標準是合乎需要的嗎?”

這個詞通常被用來表示讚成習俗的依據,因為人們已無意中將其與習俗、習慣或慣例等同起來。與神學的標準一起來掩蓋習俗,是這一用法的另一個不同形式。所謂聖書,經常被看成是行為製定的規範,但是科學家對於它也像對其他任何習俗一樣,很少放在心上。

文化作為正常、健康、良好或適意的一種根源,可以相對看成是一種過時的東西。當然,人類學家起初曾在使我們認清種族主義給我們以極大的幫助。更廣泛的人種學知識已驅散了許多這類見解。

並且,人們普遍認識到,種族主義是一種嚴重的危險。誰要想代表整個人類講話,他必須了解一些人類學,以及具備至少10種左右的文化知識,這樣他才能夠越出或者避開自己的文化的限製,從而更能夠作為人類而不是人類的鄰居來評價人類。

這一錯誤的主要變體是適應人的概念。看到心理學家們竟變得敵視這一看來合理、顯而易見的概念,非專業的讀者也許會感到迷惑。每個人畢竟都希望他的孩子善於適應,作為團體的一員,受到相同年紀朋友的歡迎、讚揚和愛戴。我們的重要問題是:“適應哪一個團體?”能夠適應納粹、犯罪、違法、吸毒等團體嗎?受誰歡迎?受誰讚揚?在H·G威爾斯奇妙的短篇小說《盲人的峽穀》裏,人們都是瞎子,而有視力的那個人卻被視為不正常。

一個人對自己文化及外部環境的適應往往是被動的順應。但是,如果它是一種病態的文化呢?或者再舉一例,我們正緩慢地學會不再以精神病為理由武斷地認為青少年罪犯必然很壞或者有害。從精神病學和生物學的角度來看,犯罪以及青少年中的犯罪和惡劣行為也許代表著對於欺詐、利用、非正義和不公正的合理反抗。

適應的過程是被動的而不是積極的。母牛、奴隸或者任何沒有個性也能很快活的人就是它的理想典型,我們甚至有適應良好的瘋子或者囚犯。

這種極端的環境論意味著人類無限的可塑性和扭曲性以及現實的不可變性。因此它就是現狀,體現了宿命論的觀點,同時它也是不真實的。人類的可塑性並非無限,完全能夠改變現實。

使用“正常”一詞的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傳統,是把它用於形容沒有疾病、傷痛或明顯的機能失常的醫學臨床習慣。如果一個內科醫生在給病人進行徹底檢查後沒有發現任何身體上的毛病,他就會說這個病人“情況正常”,盡管病人仍然處於痛苦之中。這個內科醫生的意思其實是:“我用我的技術不能發現你有什麼毛病。”

受過一些心理學訓練的醫生和所謂身心學家發現的東西會多一些,對於正常一詞的使用也會少得多。的確,許多精神分析家甚至說沒有正常的人,即,沒有絕對沒病的人。這就是說,沒有什麼是完美無瑕的。這種說法相當真實,但於我們的倫理學研究卻無多大幫助。

受過一些心理學訓練的醫生和所謂身心學家對於“正常”一詞的使用會少得多,因為他們發現的東西會多得多,還不能說它已經很明確或者有確鑿的證據的可靠支持。相反,應該說它是一種發展緩慢的概念或理論,似乎越來越有可能成為未來發展的真實傾向。

關於正常這個概念的發展前景,關於一般化的,廣泛人類的心理健康的某種形式的理論將得到發展,它將適用於整個人類,而不管人們的文化和時代背景如何。無論從經驗還是從理論方麵來看,這種情況都正在發生。新的事實、新的資料促使了這種新的思想形式的發展。

德魯克發表這樣一種觀點:自從基督教創史以來,有大約四種連續的觀點或者概念一直統治著西歐。這些觀點表達了尋求個人幸福與健康所應采取的方法。其中每一個觀點或者神話都豎立了一種理想的典型人物;並且設想,如果效仿這個理想人物,個人的幸福和健康一定會實現。中世紀時,聖職人員被視為理想的典型,而文藝複興時期則換成了有學識的人,然後是實用主義和英雄主義交替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