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苦於口不能言手不能動。
菜二人老實心不笨,想了想說:“大嫂弟妹,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得等到娘病好一點再說。娘喝了藥,我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管李氏盧氏在身後怎樣說,頭也沒回。
回到家裏,林株菜二娘子正在幫林張氏熬小米粥,她身子不能太動,吃不了別的,隻能喝點流食。
菜二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越想越生氣 。他平時不愛說話,有事兒總愛憋在心裏,今兒實在是憋不住了。苦著臉對菜二娘子林株說 :“哎,大嫂,朵兒娘實在是不像話,娘病著,她們卻要分家。虧娘平時那麼偏她們。”
氣的臉都變了顏色,說也隻能說出這麼幾句來。
菜二娘子將熬好的粥,裝進罐子,說:“當家的,你也不要難過。大嫂,朵兒娘早就有這個心了。人家男人現在能掙錢了 ,媳婦也娶了,誰還願意受娘的氣。隻不過娘好的時候還能從咱們這裏拿點銀糧回去,才沒說出來。當家的,不是我這當媳婦兒的說,娘平時做的也不好,偏心歸偏心,也不要管那麼多。大哥三弟掙得銀子給人家大嫂朵兒娘也沒這麼多事兒,這下好了,一旦管不了那麼多,人家都不樂意了。”
菜二娘子是旁觀者清 ,她人忠厚說話委婉,菜二聽起來還好受一點。
還是妻子看得明白,說的也對。可是他不住在家裏,也不能將林張氏接來菜園住。又開始唉聲歎氣的 ,娘的處境太讓他很擔心了。這樣一大把年紀了,又生著病,如果大嫂弟妹硬要分家 ,誰伺候娘。
:“當家的 ,你也不要太犯愁 ,怎麼事兒都能解決,都能過得去。一會兒給娘把晚飯帶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菜二娘子見男人苦著臉,有點兒心疼 ,安慰著他。
有的時候還是女人比男人有主見,。
林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對林張氏實在是沒好感,照她說,都是活該。但是不敢說出來。便不發表意見,回去自己屋裏待著 ,想想這幾天是不是要去趟都成。過了臘月二十三 ,她便沒再給金小光送鹹菜。現在年都過完了,要不要送去?
記得年前最後一次去,金小光沒像以前一樣倒在床上便睡。而是輕鬆攬著她,說了很多話,剛開始她很認真的聽著,第一次聽他說自己的父侯娘親,說起燕無憂,書墨柔旎,還說了很多林株認識的人。包括守門的那個機靈的侍衛。
後來說了什麼,她都不急得了
她睡著了,等她醒來,他已經不在了。
臨走的時候 ,梅麽麽給她帶了很多東西,熟牛肉生牛肉,燒雞幹魚,肉幹什麼的,竟然還有燕窩。那些個東西足夠她們過年。,
最讓她感動的是,還有一件精致的頭釵,沒什麼樣子隻是很簡單的一隻釵子,玉質的上麵鑲嵌著一隻珠寶,那珠寶晶瑩剔透,閃著淡青色的光澤。
她前世是個普通的白領,見識過品牌珠寶,卻沒見識過這麼高端的。不清楚它的價值,感覺有點嚇人,是那種隻可觀賞不能實用的那種。
她不敢隨便插在頭上,以免招來什麼麻煩。,
她坐在窗前看著菜二親手做的已經刷了層紅漆的小匣子裏,幾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頭釵。暗暗估摸著都值多少銀子。
應該幾百兩吧。
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年紀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出手買個小院,幾畝薄田了、
一年一年還真是快啊,如果在按照張太醫的預算,娘今年應該有自己的寶寶了,總不能讓她大著肚子還住在菜園壩,這可是人家的地盤。而且她也不想讓未來的弟弟的妹妹一生下來就做人家的奴才。
買房置田很重要。
那麼要買多大的院子,幾畝地呢?是在天門鎮附近,還是離都城更近一點呢?
要不要現在就去打聽。
菜二被菜二娘子開導了一會兒,漸漸地氣順了。
看看快到飯點,拿起熬好的小米粥,站在院子裏說:“株兒,你同爹一塊兒去吧。你看看你奶奶。你娘也去。”
離開娘的時候他很明顯的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兒,得幫娘換換褲子擦洗擦洗。
林株很不情願前去,她從來討厭林張氏,也不愛看李氏盧氏精於算計的臉。
可是再怎麼不情願,也不能打擊菜二的孝心。他覺得娘病了,妻女應該天天侍奉頭前,即便是沒這個條件,也應該去看看。自從娘病了,。、林株還沒去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