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株的老舅姥爺她都見過,人都不錯。最起碼比姚老實那一家人好很多,還有存糧存花村寬的都不錯。而且住在林株老舅家吃住不用愁。現在隻要不被姚家找回去怎樣都行。
林株看她有些無奈,又說了句:“大姐,我老舅家現在租種的是金臻少爺金璽少爺的地,你去就當是給金少爺做工了。金少爺說我老舅家離天門鎮不遠,離都城也不遠,就托我老舅在那裏置辦些田產,以後好將老人接過來。老人家都愛清淨。”
她知道林雲對金臻少爺傾心已久,說出來好讓她心裏舒坦。
果然她這麼一說,林雲臉上立刻蒙上了一層羞澀,說:“株兒,你沒騙我吧,咱舅真的在給金少爺種地?”
“真的,騙你做什麼。”林株一本正經地說:“不過大姐,你隻是去避難,隻要閑了幫著做做飯,照看照看家裏就還帶好苦兒就好,千萬不要多想。”
說的林雲臉更紅了。其實現在她那裏還敢對金少爺抱有幻想。隻是金少爺是她以前的夢想,心裏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現在化成了一種踏實感。
她下意識的覺得金臻少爺的地方是安全的可靠地。
林株見她答應了,還有點神往,看起來還沒有心如死灰。便同她一起收拾東西,說:“大姐,你得給苦兒穿厚實一點。如果我爹走的快,說不定後半夜他們就來了。我老舅家也沒馬車,隻有驢車。對了你將這床被褥帶著,鋪在車廂裏,暖和一點。”
說完又從衣袋裏拿出二兩銀子給她說:“大姐,這是我自己攢下來的,雖是不多,帶著急用。你拿好了。”
本來她是想多給一點的,可是也不敢給的太多。,林雲心眼多,給多了怕惹事兒。二兩不多不少。
林雲默默地接了過來。
手裏攢著銀子,心情實在有點複雜。在婆家她對林株恨的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能立刻馬上讓她來替自己受過。回來之後,住進金少爺家,她每天都想著怎樣治她於死地。就算她在努力的幫助她。
現在她也是恨的,卻帶點無奈。
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恨,現在也得靠林株。
“大姐,我老舅一家人都是老好人。你去了,他們一定會對你很好。你放心吧。”
林株一直陪著林雲,快到晨時聽得敲門聲。
是菜二帶這老舅存糧存寬來接林雲。
林株的老舅為人忠厚,聽說林雲的事兒,二話沒說帶著兩個大兒子趕著老驢車連夜趕來。
家裏現在不怎麼缺糧,養活一個人沒什麼問題,而且開春之後地多了,正需要人手。
林株又偷偷的將金葉子給了老舅,托付他再買些好點的地。
老舅遇到了貴人,又被如此信任,高興地搓著雙手帶著林雲走了。
終於可以放下心了。
林株走出金臻少爺家,見前院漆黑一片,知道金璽少爺就算在家也不會出來了。
同菜二回到家天都快亮了。
卻不知林家。林張氏已經臥床不起了。
原來林張氏回到家,李氏心裏有氣,兒媳婦兒也不太舒服,兩人都在自己的小院裏沒出來。林大棟林大賢同林朵帶著來寶去鎮上燕府的那家作坊,說是林一根今兒發了點福利,有一百斤的半黑不白的麥麵。還有點清油讓家裏來人拿回去。可以有麥麵饅頭吃了,孩子們不記事兒,早已忘了林雲婆婆的事兒。高高興興的都去了。
盧氏一個人無聊,也出去轉悠了。
晚上也沒人做飯,便沒人來林張氏的正院。
直到林大棟幾人帶著麵回來,才將已經動不了的林張氏抬上了炕。
林張氏心裏明白,嘴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到了後半夜,嘴已經歪了。
第二天早上,感覺根本動不了。
、 她蠕動著嘴角,轉動眼珠,示意守在頭前的林雲去將菜二喊過來。林朵這孩子理解能力實在是太差,一時半會的也弄不懂。
她平時也沒什麼主見,看到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想來林張氏西秀幾天就會沒事兒了,便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