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其實沒有大漢朝何來陳家,陳午今天刺血發誓,永生永世陳不反劉。”父親如是說。我心裏顫了一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承諾我是明白的,父親似的時候也就是這一句話:陳午今日以血盟誓,永生永世陳不反劉,後麵有加了幾個字如違此誓,天誅地滅。當時景帝說:“隻要有大漢朝在那麼就有陳家的爵位,陳家世代封王。而後來我們陳家做到了。可是劉徹卻親手毀滅了他當日對我的誓言。於是大漢朝在他死之後,再也沒有權臣效忠。後來東方對我說:是陛下自己毀了他的江山。我隻能選擇沉默。我和他同為郭讓的弟子,是我求他拉徹兒一把。可是到後來我才明白是我害了徹兒,害了大漢朝,也害了我自己。
竇後說:“大漢朝有你,是大漢朝的福氣。”
我父親說:“臣也以為大漢朝死為榮。”竇後把一個小小的盒子給了父親。父親眼神中閃出了激動:“母後,臣謝你和陛下的重用,必以死效之。”
“什麼死不死的,我們都不能死,我們都要活著。”竇後有些激動,但是很快的她平複了下來。我以一個旁觀者,這個事件唯一的彭觀者說一句話,我們陳家或許曾經一度的為了保護自己而謀權,但劉徹說的意圖謀反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父親憨憨的笑了:“是的,母後說得對。”突然正色對竇後說:“兒臣有些愚見,一早就想和景帝哥哥說。隻是…”
竇後有些憤怒了。她其實不是真的發怒,而是想逼父親說話,她想知道父親的辦法是不是和他一樣。那是一個很無奈地決策。“陳午,你知道哀家為什麼不重用你嗎?不是你愚笨,也不是你不如陳平,而是你的個性讓哀家很不喜歡,我不知道陳平是怎樣教你的,怎麼這麼的老成持重,連一句話都要吞吞吐吐,都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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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淡淡的說:“母後,你看院子裏的牡丹開的多好,嬌嬌也睡著了,您千萬不要大動肝火。兒臣會說的,可是兒臣說了就是兒臣的罪過。”他的眼睛裏有些不安,這些年她一直坦坦蕩蕩。可是為了大漢朝他第一次耍弄了陰謀詭計。父親曾經說過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曹錯。實際上大漢朝欠的最多的並不是陳家而是曹家,這一點劉徹也是不否認的。
園子裏各色的牡丹,雖然花色濃烈,花冠碩大,幾顯富貴之氣,倒也招人眼目,牡丹爭芳鬥豔,茫茫花海,色彩繽紛。孕育著一種國色傾城。
竇後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哀家不會怪你。”
父親笑笑憨厚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陰鬱。在陽光明媚下,反而顯得一種沒落的陰霾。“殺了,曹錯,雖然他沒有錯。太祖皇帝在位的時候,為了團結親族和朝野的內部。啟用了周王室的世襲製和秦朝的郡縣製,這本身就犯了錯誤。曹錯建議削藩,本身是利國之事。隻是如今雖說是天下大定,實際上則是暗流湧動。”
竇後微微苦笑說:“我們是一個法子,一個缺德的法子。可是陛下視曹錯為師長斷不會下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