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蘇覽月一驚,把手徒然放下,心裏不是滋味突然抱住小六說:“你們到走的輕巧,留我一個人孤孤零零的呆著,說是有口氣在,無異於行屍走肉。”
“好了,你要著急也得成年把以後,還有你不是一生一代一雙人嗎?有了杜公子嗎?不要惦記我,我好得很。”小六灑脫的笑了,飄逸至極,亮晶晶的眼睛似笑非笑有點欠揍。
蘇覽月一拳打過去罵道:“你就是沒良心。”
“有人比你沒良心嗎?至少我沒跟別人定親?”小六柔柔一笑,堵得蘇覽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還不是太夫人教的,不去也不成,換句話說,也許我就是害怕,害怕你也跑了,雲姑姑也走了,你們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都認識你們四年了,可是你們是什麼人我都是不清楚的,你能告訴我嗎?”蘇覽月靠在小六的懷裏。就聽他爆笑著說:“哈哈,不行,這是一個故事,得蘇老板自己去揣摩,但是太夫人,你爹娘都知道,所以論笨,你是蘇家第一。”
“你,給你三分顏色你開染坊,看我不打你,別跑。”蘇覽月追著小六往長廊那邊跑了,在彩蝶紛飛處嬉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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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陛下有本事,你看十五天都不出來的人,您一來就歡快了。”白衣男子,提著滾開的銅壺往紫砂壺裏倒入開水,白氣和茶香彌散開來。
女皇一笑說:“弟弟,你這孩子怎麼教的,我回去學學。”女皇把言辭中的‘朕’字去了,拉著俊眉修目的皇弟笑著問。
陽光的斜影映入窗欞,紛飛的柳絮簌簌落下,引來一些蝴蝶亂舞。
“姐姐,你真是的,你要有一個這樣的怪胎孩子您就不說了。”澹台非淺笑,拿著一本《瀚海列國誌》說道。
“我確是不怕的,當年你若同意這孩子就是太女了。”女皇低聲說。
“姐姐,不可胡言。”澹台非拿起書簡,繼續漫無目的看著。
“碩陽郡,比鄰通州過白龍山3000裏就是安南,我把這地方可交給你們閨女了,我現在的處境,你可是知道的。”女皇微微的一笑,靚影中帶著幾許沒落。
“皇姐,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皇宮,也不希望覽月進去。”澹台非淡淡的品茶,眼睛裏透出幾分冷淡。
“你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且你的閨女是唯一保得住你姐姐我的人,還有就是沒有我你哪來這麼安穩的日子?"女皇把茶杯摔在案幾上,挑著眉毛審視得問。
“安穩,她心裏就沒我,我怎麼安穩,還有那怪胎,不愧姓蘇,就能過家門不入,多少次了,我就恨別人的兒女都知道戀家,可她就會往外跑,回來不足半日就看不見了。”澹台非苦笑,沒落的打開窗欞看落英繽紛。
“你得想開點,這樣也好,至少咱們有個人頂著。”女皇說罷言道:“今晚我會和覽月好好談談。”